你是怕爱上我吧(1 / 1)

思虑再三,江一帆下午没上班。去书画街转了一圈,买了一方端砚,端砚上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猴子,让他无端想起她恶作剧时的样子。心想着,她定然喜欢。

他挑了合心意的礼物,迫不及待地回到兰亭居。打开屋门,家里空无一人。名小楼不在一楼她惯常待的画室里。

有些失望地把砚台放在桌子上,脱了外套上了楼。

去二楼厨房接水的时候,发现名小楼居然在露台上。露台石桌上摆了一只红泥小炉,底下烧着通红的炭火,上边架一天青色的酒壶。红泥小炉旁边放着一碟蚕豆,一碟花生米。

名小楼披了一件藕荷色滚了白色毛边的绸缎披风,拿炭钳拨了拨炉火,手虚罩在炉子旁,暖手。

这一番做派看上去倒有点儿文人诗情画意的意思了。

听到厨房有响动,名小楼回过头来,看是他,笑了笑,不在意地提起酒壶往自己的汝窑瓷杯里注了酒,顷刻间,酒杯上升腾起几丝白色的热汽。

“请我喝一杯?”他从橱子里拿出配套的酒杯,推开玻璃门,走出去,跟她对坐。

名小楼没有矫情,举起酒壶帮他斟了一杯,酒香扑鼻。应是珍藏多年的佳酿。

“谢谢你。”他端起来,碰了一下她放在桌子上的酒杯。

“一杯酒而已,不至于。”名小楼摇了摇头,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酒,又拣了一颗蚕豆扔进嘴里,缓解嘴里的辛辣。

“不单是一杯酒,还有我们公司的事儿。”江一帆也喝了一口,烈酒入喉,从喉咙到胃里有一股火辣辣地灼热感。

“你说那事儿啊,我算是把你妈妈跟你舅舅得罪惨了,估计未来我在你家日子没那么好混了。你妈不得恨死我啊。”名小楼心有余悸地喝了一口酒,压惊。

“为什么帮我?”江一帆看着她的眼睛问。

“不算帮,自救而已。虽然我不是学霸,在你眼里跟个文盲差不多但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多少还是懂的,拼着把你妈跟你舅舅拉下来我也不能因为这个事儿给我们名家招黑。很多人眼里,提起你就绕不开我们名家。所以,江哥哥,多做点儿自我批评吧,这种事儿给你兜一次已经是极限了。”名小楼放下酒杯,说得理所当然。

“真的只是这样吗?”江一帆很认真问。

“不然呢?”名小楼理直气壮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反问。

“你就这么怕我欠你人情?”江一帆微微有些恼,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质问道。

“江哥哥,是我幼稚还是你幼稚。你当这是武侠小说呢,欠人家一个人情就发人家一块儿令牌,到时候令牌一拿出来,提个要求,对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给办了。人情这个东西最不值钱了,认的时候叫人情,不认了,什么都不是。我不怕欠人家人情,也不怕人家欠我人情。这个词儿就不存在在我的字典上。”名小楼满不在乎地反驳。

江一帆并不甘心答案是这个,一语不发,直直地盯着她。

“我怕您了行吧。我就这三杯酒的量,先干为敬。这半壶酒,一碟蚕豆,权当我恭贺你渡劫成功了。你不是说欠我人情吗,那就等喝足了,把炭火给我熄了,酒壶拿回厨房就当还人情了。”名小楼把杯子里的酒喝干,顺手拿起来,往厨房走去。

“撒开!”名小楼的手被江一帆一把拽住。

“名小楼,你这么避嫌,不会是怕自己爱上我吧?”江一帆并没有放手,盯着她的眼睛问。

“江哥哥,你要觉得这么想心里舒坦就这么想吧。我胳膊疼,你先放开。”名小楼的表情活像听了一个笑话。

江一帆虽然觉得心有不甘,但是还是忍不住放了手,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嬉皮笑脸,但是眉心皱了一下,应该是真疼。

“不是我跟你卖惨,这胳膊你少拽为妙,以免我碰瓷儿。艺术家的胳膊,可不那么容易协商价钱的。”名小楼说着把袖子小心挽起来,露出一条长长的紫红色伤疤。整个胳膊露出的部分,肿胀而青紫,看上去骇人得很。

江一帆被这样的景象给惊了一下,等回过神来,那人已经把酒杯放在厨房里,翩然下楼去了。他盯着料理台上的酒杯,有些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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