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多才收工,我的脚站的麻木的没有知觉了,这样的拍摄进度,虽然会停下来休息一会,但是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第一次让我有点吃不消,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工作是这样没有时间点。
拍摄结束,我拖着疲惫的步子跟着他后面走进海边不远处的酒店,这腿酸的根本就不自己的了,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累不累?”
我一机灵调整自己的步伐。
“不累,还是你比较辛苦点,呵呵。”
我们进了电梯,靠在里面,我真的是一步也挪不动了。
“你第一天来,有点不适应很正常。”
是啊?我怎么能适应啊,这简直就是压榨,也不知道他们老板为什么要接这样的广告,我自己陷入自言自语中。
“一会,你回去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
“好,谢谢。”
上了楼,我的房间就在许言的隔壁,进了房间我的衣服已经一股汗味,整个后背湿漉漉的贴着身上,我找出睡衣进了洗手间,先冲了一个澡。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才看清这个房间,靠海的位置,夜晚海风习习吹拂进来,不远处还能听见波涛汹涌的声音。
敲门声而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打开房门看见一个服务生推着餐车站在门。
“女士,你点的餐品。”
送吃的的?我没有叫东西吃啊?
“你确定没有送错吗?”
服务生很肯定的说没有,我只好拿了进来,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许言的来电,我一下子明白了,这饭是谁点的了。
“你叫的吃的?”
他怎么知道我晚上没有吃东西呢?这是特意给我点吃的?我看着几片面包和一盘水果沙拉,这是晚餐?不是应该送点肉或者海鲜来吗?怎么都是这些东西。
“看你晚上吃的很少,帮你点了一份沙拉。”
“太谢谢你了。”
“不客气,你慢用。”
“哦!好好,你早点休息,晚安。”
我确实也饿了,正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胃,看来这助理工作不好做,幸好只有三天,这要是从此以此职业为生,我都不想活了。
我把餐盘的东西一扫而光,才感觉舒服了很多,爬上大床,要命的助理工作明天还等着我,一夜无梦却浑身疲惫。
第二天,许言很早就打电话把我叫醒了,摸着僵硬的脖子,有点的酸痛,大概是落枕了吧!整理好东西,许言带着我到了餐厅吃了一点东西,我的瞌睡虫才算被赶走
那边工作人员已经派车在酒店等待我们,今天是室内拍摄,终于不用在被太阳烤了。
这边室内拍摄的地方倒是很好,空调吹着,饮料喝着,甚至连中午饭我都觉得特别丰盛,总算不白来一回三亚啊!
看着许言和那个男人专业的风格,那绝对就是一流的模特,我不记得早些年许言是因为哪一行出道的,现在回头再看可能很早他就当过模特吧?
中间休息的时候我也学着人家那边的助理帮助许言放松胳膊,捏捏脖子,端茶递水,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他坐在凳子上,有点不敢相信我一天的功夫就学会怎么做助理了,我帮他捏肩膀的时候,他还时不时的低笑几声。
“你笑什么,我做的不对吗?”
“没有,就是觉得怪怪的。”
“那里怪了?”
难道我的手法不对?我记得是这么捏的啊?我以帮我妈捏背的时候,她总是夸我手法很好,捏的很舒服。
我记得应该是这样的啊?人家的手法确实有点像专业的按摩师傅,可是我也不差吧?
我本来就是依葫芦画瓢,谁知许言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顿时我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人家的那个样子看着像是助理,你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受气的小媳妇?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着我脸上带着惊恐,笑的更加灿烂了。
第一次我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脸红了,他是故意的吧!
“逗你呢?不会真生气了吧!我道歉。”
我绷着一张脸,不在看他,我和他真的不熟,我竖起了自己盾牌,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这样和笑笑开玩笑呢?
不经意间,我发现那边那个男人一直在看我们这边,好像是看许言的,他们认识?
“那边有个男人为什么一直看着你?”
我侧目问了他一句,许言才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人,他笑的更加灿烂了。这两个人很奇怪啊?好像熟悉的陌生人。
下午的拍摄,很顺利,两个人合作也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都极其彰显个人的魅力,一个是热情似火,一个是冷酷似冰。
晚上,尼斯公司高管请了所有的工作人员一起在希尔顿酒店吃饭,这也是我头一次走进豪华的大酒店。
席间,那个女摄影师好像很健谈,一直在说她自己在国外的经历,有点夸夸其谈的感觉,那个男人好像跟她很熟,他们用英语穿插中文交流,几个工作人员自己私下在聊天,许言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你和那边那人不熟吗?”
我轻轻的问许言,他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一圈一圈的转起来。杯中的液体带着流线的圆弧划过酒杯的内壁,形成一个漩涡。
“不熟。”
怎么可能,看他们在摄影棚合作的样子,简直是珠联璧合,极致完美啊!怎么会不熟呢?
那个男人总是带着绅士的微笑,让人看不出悲喜,这样的人很善于伪装自己。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问许言,好像是故意的。
“许言,刚才梅利萨想邀请我们为他工作室拍一组写真,她很赞赏你的工作风格。”
“r许,我想邀请你和梁先生为我的工作室开幕拍摄一组写真,不知r许是否同意。”
女摄影师梅利萨说着僵硬的中文口音,吐字和发音生硬而刺耳,怎么听,都像在说着方言。
“谢谢梅利萨小姐的盛情邀请,近期我的行程已经排满,实在抱歉。”许言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官方的微笑,他不卑不亢的说的很清楚。
梁佑仔细的琢磨着许言脸上的表情,他在猜测许言拒绝的理由,他本来就是试探。
他就是想要许言明白,和他比,他永远没有资格,许言想要得到的东西,他都会不予余力的破坏。
梁佑很喜欢这种报复的快感,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当自己的痛苦上升到一个阶段时,压抑在心底最深的痛必须释放。
无数个梦里,他压抑,恐惧,焦虑,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人,他的恨无处发泄,他永远也不户忘记母亲说过的话。
这顿饭吃了很久,久到最后都成了聊天会,我偷偷溜了出来,透透气顺便上个厕所。
这个酒店很豪华,出了房间问了服务生才七拐八拐的找到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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