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可别跟我说,夏嬷嬷你都不认识了。夏嬷嬷当年可是跟青芜一起伺候得祖父,刘老夫人为何将青芜开脸,给祖父做得姨娘?不过是她自己设计,趁着祖父喝醉了酒,爬上了祖父床。这种胆大包天,一心向往荣华富贵之人”陈仪鄙夷不屑,冷笑连连,说“你竟还有脸跟我说胆小?”
绿芜顿时理屈词穷,她羞红了脸,咬了咬嘴唇却硬撑着不肯开口。
陈仪对她这态度早有所料。
这女人谎话连篇,说到现在半真半假,句句都是泥潭。一不小心便要被她糊弄过去。陈仪歪头向旁边看了一眼,飞白心领神会。
飞白听到现在,总算明白这绿芜是何种样人。因着方才为她心软,飞白带着几分恼怒,下手凶狠,毫不留情。
“咔咔”两声,将绿芜两边胳膊全部卸掉。卸完手下不停,手指飞速在她身上连点数下。
绿芜腾地脸色巨变,张大嘴巴吼叫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竟是飞白点了她哑穴!
这是飞白第一回,在陈仪面前展示点穴功夫。陈仪暗暗心惊,飞白来历究竟是什么,点穴功夫陈仪只在电影电视见过。她来到这里之后,从未见有人会这种功夫,想来也是极其难得。
她得找机会问一问了不过此时顾不上这些。陈仪收敛心神,继续看向青芜。
躺在地上的绿芜,全身不停抖动,疼得缩成了一团。长大嘴巴无声嘶吼呐喊。她用眼光哀求陈仪,陈仪不为所动。冷冷看着她。直到绿芜眼睛通红,渐渐开始迷离涣散。才示意飞白将她双臂接上,解开穴道。
“呼呼”
绿芜得了自由,连忙大口大口呼吸,缓和余下痛感。直致痛感慢慢消失!
陈仪不慌不忙踱步走过去,说道
“你可以不说,不过我告诉你。我这位朋友,问话的手段千万种。什么针扎指尖,铁钳拔指甲这些小把戏我就不提了。有一种刑法,我听说之后很有兴趣……据说在将人埋在土里,沿着头皮开上一条缝,然后在刀口处洒上蜂蜜。等着周围蚂蚁爬过来,沿着刀口爬进去。啃上一天一夜之后,那时候这人啊,就会又疼又痒。呲溜一声,便能从这刀口处窜出来。留下一张光滑的人皮……这刑法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美人皮!”
陈仪对着绿芜,轻轻抚摸她那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脸蛋儿,温柔似水阴森可怖地说
“你这一身美人皮,果然又滑又嫩。你放心,等我剥了皮之后,定要将你这美人皮做成灯笼。还会在上面题上字……别瞧我年纪不大,我字儿写得不错,保证配得上你这美人皮!”
绿芜被她形容地这副场景,吓得魂飞魄散。想象着自己一身皮干巴巴掉在地上,然后被制成灯笼,挂在廊下。而自己血肉模糊,成了个肉球
绿芜拼命摇头,眼泪鼻涕齐聚而下。牙齿格格打颤,惨声喊道
“求你了别说了,三小姐别说了。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陈仪闻言叹了一口气,学韩四平吧唧两声,像是十分失望地缩回手直起身。冷若冰霜地俯视着绿芜。飞白垂手而立,斜眼撇了一眼陈仪。这等惨无人道地刑法,小姐从那儿听来得
绿芜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隐瞒。不用陈仪再问,便竹筒倒豆子,自己说了个清楚明白。
十二年前,青芜确实是担忧而死。只不过这担忧之中,大多数是惊吓。据绿芜所说,当年陈绍文外放开远县为官。当时陈绍文和谢幼璇二人新婚不久,并无子嗣。一任三年,谢幼璇自然要随同前往。
三年任期满,陈绍文本想回京述职。胡嬷嬷曾经说过,陈绍文是因为政绩优秀,便连任三年。当时陈仪便觉得事有蹊跷,只是当时刚刚重生,稀里糊涂便将这事遗忘。
而现在绿芜说出来的,却与胡嬷嬷所说,截然相反。绿芜说
“大爷连任消息传回来,某日姐姐无意间听老夫人说过一句‘自以为是地东西,得罪了人还不知道,死了才好!’。姐姐说,当时观老夫人神色极其狰狞可怖。姐姐知道,忠勇伯府上,老夫人最恨之人。除了前老夫人谢氏谢宛蓉,以及谢宛蓉之子陈绍文之外,不做他想。姐姐当时害怕极了,便将这话默默记在心里。”
青芜记住这话之后,便开始留心刘老夫人。说起来青芜确实很聪明,她因着体弱,常年在刘老夫人面前装成无害的样子。
对刘老夫人来说,一个常年久病之人,且又性子绵软不争不抢。还是自己府里出来地丫头。刘老夫人自然对她不甚防备。
时间一长,倒真叫青芜看出苗头出来。
“有一天晚上,姐姐深夜钻暗道,跑到我院子里,敲开了我房门。”
绿芜陷入回忆之中,声音黯然沙哑道
“我打开门一看,姐姐神色慌张,满脸泪水。我赶紧将姐姐拉进来,哄了许久,才哄得姐姐平静下来。姐姐冷静下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叫我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我不明所以,再说也无处可去。自然不肯听她得。”
“姐姐见我死活不肯走,便说‘你知道什么!大爷得罪了不该得罪得厉害人物,将来肯定是要惨遭横祸!你这院子是大夫人出面买的,万一叫那大人物知道你和他们有联系来往,你也难逃一死!’。我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我要求姐姐跟我一起走。姐姐却只是摇头不肯。”
“姐姐说‘我不能走,也走不了。我走了传儿怎么办?再说我不过是个姨娘,一个姨娘和家中女眷有来往,并无稀奇之处。可你不同,哪有照顾姨娘,连带照顾姨娘妹妹的好人?说出去谁能相信!而且你又从宫中遣散回来,这事儿更叫人说不清道不明了。’”
“姐姐说完便塞给我一百两银子。姐姐说这是她这些年攒得私房钱,统统都给了我。”
“我带着姐姐给得一百两银子,连夜收拾东西,躲到了外面。说来也巧,当时我离家便遇到了,当时一同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她收留了我,在她那里,一住就是三年,直到传来大爷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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