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叶榕在的话,那只能说明这件事一定不好解决,但同时又用说明了,离京都应该不会太远。
江千帆冲着太监总管四喜招了招手,“相爷,有何吩咐啊?”四喜对江千帆是毕恭毕敬的,“大皇子都带了那些人走?”四喜愣了一下,然后为难的说道“相爷,可别为难奴婢了,这。。。奴婢如何知道啊。。。”
江千帆脸色阴沉的看了四喜一眼,四喜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被江千帆那冷冷的一眼,已经倒立了。这相爷一直都很难伺候,虽然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就是因为喜怒不形于色,所以连什么时候得罪他都不清楚。
江千帆虽然面色阴沉着但还是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他也清楚,如果对他说了,那对于玉溶来讲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玉溶不告诉他,那么就一定不希望他知道,而他现在最在乎的,江千帆的眼光变得幽深起来,只有林缘,虽然他一直克制着自己想去找她的冲动,也让所有人有她的消息都不必汇报,因为他怕。他怕听到她和别人在一起的消息,也怕自己会放下手中的一切去找她,她的身边才是最温暖的存在。
玉溶带着人应该不多,江千帆打量了一下周围侍候的人,除了裴侍卫不在,他又转过身来,语气颇为严厉的对四喜说道“我的确有很着急的事要同大皇子商量,难道公公也不能交代或者透露吗?”看着四喜为难的样子,江千帆是知道的,四喜应该知道玉溶去了哪里,或者起码知道玉溶是去做什么了。
但是四喜仍然摇了摇头“相爷就别为难奴婢了,奴婢们也是不容易啊。”说着就低下头,唉声叹气的说道,“这大皇子最近也是忧思过重,相爷也是一心为公,这奴婢们能做的就是尽心竭力的伺候好主子们,哪里还敢干涉主子们的事情啊。”说着赔笑道“刚刚不是公主在阅政殿吗?相爷何不进去同公主说说话,想来大皇子也快回来了。”
江千帆并没有再回复四喜的话,既然从他的嘴里问不到玉溶确切的去处,那就只能好好利用他了,希望他多长点记性,“那算了,”江千帆装作无奈的样子挥了挥衣袖,四喜眼看着江千帆好不容易不再提这事儿了,高高兴兴的就想退下的时候,江千帆在他背后叫住了他,一听江千帆的声音,四喜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好像吃了苦瓜一样,脸皱的让人难受,江千帆别过眼去,没有看他。“我怎么没看到裴侍卫在值班?莫不是休沐去了?”然后生怕四喜察觉到什么,江千帆气冲冲的又说道“就因为裴侍卫不在,这阅政殿就没人把守了?什么人都敢放进去!太放肆了!”说着冲四喜就飞了一记眼刀。
四喜唉声叹气的回道“相爷,这公主谁拦得住啊,就算裴侍卫在,他也不敢啊。”江千帆立刻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去!把裴侍卫立刻给我叫过来,我倒是要问问他,今天这是大皇子不在屋内,若是在屋内,或者进去了一名刺客,这责任你们负担得起吗?”
听着江千帆说的话越来越重了,四喜立刻就跪了下来,声音就像筛糠一样,颤抖着说道“相爷饶了奴婢们吧,若是大皇子回来听说了,一定会剥了奴婢们的皮的。。。。”
这时,莹辰红肿着眼睛走了出来,刚巧就看到这一幕,手不禁攥了起来。“江丞相就不必为难这些侍候的人了,即使他们知道什么,也不敢同外人说起。”说着轻飘飘的撇了四喜一眼,四喜一看,立刻噤声退了下去。
“所以,你是知道发生什么了对吗?”江千帆看着莹辰横叉一脚,基本就知道她的来意了,不是拦着他吗?他倒要看看她能拦得住他几时。
莹辰笑了笑说道“别想太多,我不是来拦着你的。”江千帆听到这话,不解的看着莹辰,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知道你的心思。”莹辰有些哀怨的说道“可惜,你却对我的心思视而不见。”叹了一口气,莹辰准备整理一下思绪再同他说。
“公主,毕竟那是臣的妻子,臣责无旁贷。”莹辰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更加难受,一转身却发现江千帆已经跪了下来。
莹辰有些惊讶,更多的心痛,从来都未曾见到他为了自己下跪过,即使他们曾经甜蜜的在一起过。可是如今他竟然为了另一个人对她下跪,而且还想去救她,莹辰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读懂过江千帆。
“你就真的不怕我生气?”莹辰小心翼翼的问道,江千帆却在心里想着即使你生气又如何呢?这已经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了,家传的玉镯就戴在林缘的手上。
看到江千帆久久都没有答话,莹辰心里还是有些舒缓的,语气也变得和平常一样了,将江千帆扶起来,然后说道“林缘毕竟是皇家宗亲,她的母亲可是名震朝堂的凤华郡主,她现在生病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呢,皇兄自然要去探望一番,你不用太过于担心皇。。。”莹辰一回头,却只见到一个远去的背影。
不由得心酸的笑了笑,从何时开始,看背影的人竟然变成她了,而他走的却比当时的她还决绝果断。难道错过的就真的变成错过了吗?
江千帆心里一片焦急,既然玉溶要去找林缘那只能从林缘那里下手了,再听莹辰的一番纠缠,林缘就更加岌岌可危了,侍剑看到江千帆的身影,立刻迎上前去,“少爷回来了?”可是江千帆就仿佛没有听到的模样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最近还碎碎念叨着什么。“少爷这么急匆匆的可是要去哪里?”侍剑的话语刚落,江千帆就激动的问道“你现在就给我找到林缘所在的地方。”侍剑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的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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