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思看几个孩子都高兴的接过了糖,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这才放心的跟着江展鸿就往屋外走。
江家屋子其实应该是这村里最破烂的一户了,是当初牛棚改的,总共就有三间土胚房,如果不是收拾的干净,总是会给人一种长蜘蛛网了的感觉。
“爹,你要不还是跟着我一块儿去住吧等着房子剪好了!”江思思扭头看向正背着手往前走的江展鸿,虽然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但是腰板还是笔直得很。
江展鸿愣了愣,摆摆手,“我和你娘在这挺好的,你就是建了房子能见多大的要让我和你娘拖家带口的过去!”
江思思摇了摇头,也不打算在解释什么,其实让江家人搬过去和她在一起住既有好处也有坏处,远香近臭,不是没有道理的,要不前世电视上尽是些因为长辈原因导致的婚姻破裂。
还是等着到时候多建几个屋子,不行就让爹娘他们带着弟妹过去住。
这样一路无言,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江卫华说的那个工头家门口。
“老孙,忙着呢!”大门敞着,江思思一进院里就看见一个头发几乎都白了的老头坐在个板凳上拿着一个刨子在弄一块木头。
“哎,江老师,你怎么来了?”院里的男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一看,有些惊喜的站起来在自己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
“我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么,过来瞧瞧,奥,这是我大闺女,江思思。”江展鸿笑着指了指身边的江思思,跟孙工头介绍。
“呀,这思思啊,快进来进来,都长这么大了!”孙工头打量了一下江思思,不过只看了一眼,就又去跟江展鸿聊了起来。
“老孙,你这不是去县里干活去了吗,怎么着突然回来了?”
“唉,别提了!”孙工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边说边摇着头,指了指里屋,“我家那小子到了镇上不学好,染了赌瘾,欠了钱让人家找上门来了,正赶上我出去上工不在家,就老婆子一个人,被那帮地痞流氓给打断了腿,我把这么些年积蓄在跟人家亲戚借了些还上了债,就想着,赶紧回来吧!”
江思思在一旁听着,皱了皱眉毛,抬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果然一个面相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女人正坐在炕上往外看,她是想找个能干活的人,但是她也不想惹麻烦啊!这种沾上了赌瘾的人家,可就好比个无底洞,白白给自己添块麻烦。
正想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背着一背篓的柴火就走了进来,看起来能有二十岁左右,不过脸色蜡黄蜡黄的,看起来一脸的愁苦。
那人把背上装满柴火的篓子放到地上,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见院里来了人,有些诧异,还是张嘴冲着孙工头叫了一声,“爹,我回来了!”
孙工头懒得看他,把脑袋一撇,重重的哼了一声,看向江展鸿,“江老师,别管他,咱们进屋说!”
年轻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冲盯着他打量的江思思笑笑,把刚拾得柴火拿到后院。
“这是孙叔儿子?”江思思好奇的问了一句。
“别提他,我可没有那么个儿子!”孙工头生气的回道,脸上都带了几分怒意。
“你这说什么话呢,老孙!”江展鸿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怎样孩子能改了就好!”
孙工头无奈的摇了摇头,面带痛苦的锤了锤脑袋,“你说我这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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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要做社会主义好公民呀,远离赌博,珍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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