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人都消了声,带着紧张与希冀看向病房门。
只听“啪”地一声,门没开,病房里的灯倒是灭了。
…
所以,这是并不想见苏灼的意思吗?
顾璟在一旁嘲讽地笑了笑,一双夹着讽刺的眸子盯住苏灼。
“呵,我说什么来着,四哥根本不想见你,还杵在这干什么?真是碍眼!”
不仅没用,还帮倒忙。
苏灼抿了抿唇,没理会他,慢慢走到紧闭着的门前,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淡淡道。
“君辞,开门,我们谈谈。”
她掩饰得很好,没叫人听出语气中的颤抖。
半晌,门还是没开。
整个楼层鸦雀无声。
苏灼低垂眉眼,语气平平淡淡。
“三秒钟,你不开门,我走。”
“三。”
“咔嚓。”
清脆的一声开门声,门把手被转动开,只开了一个小缝。
一只修长又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出来,只是那手背上是触目惊心的伤口,还能看到有玻璃粘在里面,血肉模糊,血迹顺势淌了下来,一滴一滴地从指尖坠落,在地上留下一朵血花。
那只手的主人拽住苏灼的袖口,一个用力将人拽进房间。
“四…”
“砰。”
利落的关门声。
毫不留情地将剩下的人隔绝在外。
顾璟刚扬起的嘴角僵在脸上,一口“四哥”梗在喉咙,愣是没喊出来。
whatthe??
他朝几人看去,一脸懵逼的模样。
其余人也是一副无语的神情看了眼房门,齐齐地对顾璟投去同情的视线。
唉。
年轻人。
顾璟面容僵硬,看着他们仿佛看傻逼一样的眼神,忽然觉得有点脸疼,磨着后牙槽,从齿缝间飘出来几个字。
“这女人一定用了阴谋诡计!”
他就是不服!
…
屋内,没有开灯,周遭有些黑,只能借助透过窗户泻下的月光来分辨物体。
男人紧紧握住苏灼的手腕,越过她的头顶,发狠地将她抵在墙上,仿佛极力克制着将她捏碎的冲动。
黑暗中,他一双凤眸泛着深紫色的光泽紧紧盯着苏灼,眼尾猩红一片,粗重的呼吸不断打在她的脸上,仿佛一头及其危险濒临暴走的野兽。
对上他极具侵略性的双眸,苏灼一下子愣住了。
这双眼睛,冰冷,魅惑,满含暴虐的气息却满眼都是她,她思念了整整十年,多少次午夜梦回,她渴望再看上一眼。
可是,整整十年,他从未入过她的梦,她想,可能是他真的失望透顶了,不然为什么连在梦中都不肯与她见上一面?
她眼眶微红,挣出一只手,颤抖地抚上那双她心心念念的双眼。
指尖的温度提醒着她,她的阿辞回来了。
忽然,她笑了,一双星眸充满光亮,似死灰复燃,又似破晓黎明,倒映着他的模样,比月光还要细腻温柔。
她笑得莫名,黑暗中,男人蹙起眉眼,将那双嫩白的小手抓住,继续扣在她的头顶。
谈谈?谈什么?到底是兴师问罪,还是要为那个人开脱?
男人的气息愈发暴虐。
看向她的眼神却让她有种周遭都化作荒芜的冷寂感。
“君辞,你…唔”
苏灼刚要开口问问他的状况,却只觉眼前一黑,一股滚烫灼热的气息袭来。
以吻封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