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低端,此话何解?”顾沁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若是手段高超的话,那些欠债的人自己便会屁颠屁颠的求你收债!”南宫晔的眸子里闪过几分意味不明。
随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他纵横京都这么多年,可没有人敢让他上门要债的!
若是他上门要债,必然收的是国债,只怕是会血流成河。
“还请淮叔叔指点!”顾沁的眸子徒然亮了起来,恭敬的朝着南宫晔求教。
南宫晔却并没有立即回复,他的视线若有若无的瞟了顾沁一眼,好似在说,若是你讨了我欢心,我便教你!
顾沁嘴角的笑瞬间便僵住了,这南宫晔哪里像北溟的战神,分明像个泼皮无赖!
“今日有些劳累了,我这肩着实是有些酸痛!”南宫晔微叹了一口气,瞟了瞟自己的肩。
顾沁见状胸口一阵发闷,美名其曰教她收债,其实就是为了奴役她!
虽说方才南宫晔的话勾起了她的兴趣,可是她也并不是非要知晓。
“怎么?不是要孝敬长辈,怎么连这点小事都不愿做?”南宫晔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质问。
顾沁听此言却是恨不得吐一口唾沫唾他一脸,该死的南宫晔,又摆长辈的架子!
南宫晔自是清楚顾沁的不满,可他却仍用带着威胁的目光瞟向了顾沁。
顾沁的心头一哽,却还是不得不走到南宫晔的背后,替他按起了肩,只是她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盯着南宫晔的后脑勺!
南宫晔是何等警觉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可他却恍若未觉一般,闭上了眸子,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
顾沁气的牙根痒痒,朝着南宫晔咬牙切齿的询问道“淮叔叔,您觉得这个力道如何?”
说着顾沁便使劲的按了起来,可是按到她自己力气尽丧,也没看见南宫晔的脸色有一丁点的变化!
南宫晔看着有些气结的顾沁,不由得哑然失笑。
方才看着他教训南宫绎时,笑的如此开怀,此时轮到她了便气不过,真是个吃不得半点亏的人。
“这个力道还不错,接着按!”南宫晔的眸子中划过一抹笑意。
顾沁越发的生气了,用自己的手指找到那个按下去便会疼痛无比的穴,随后用力的按了下去。
南宫晔的脸色微微起了变化,这人吃不得亏也就罢了,还要从让她吃亏的人手上双倍的讨回来!
“淮叔叔,你此时觉得如何?”顾沁巧笑嫣然的附耳说道。
“晚辈如此孝顺,我心中自然是欢喜极了!”南宫晔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中微带着些许笑意。
顾沁见南宫晔仿佛丝毫察觉不到疼痛一般,而她的手却按的有些无力了,心中一阵郁闷。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晔朝着顾沁摆了摆手,示意她停下。
顾沁方才好似解脱了一般,快速的松了手,就好似南宫晔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南宫晔见状也不恼,而是眯着眸子,似审视一般的盯着顾沁。
“淮叔叔,不知你说的法子是什么?”顾沁虽心中气结,可还是朝着南宫晔开口询问道。
南宫晔的眸子闪过几分诧异,本以为她在他这受了挫,便会甩袖离去,未曾想竟还能低下头询问他?
顾沁看着南宫晔眼里的那抹诧异,越发的郁闷了,她又不是傻子,都已被南宫晔差使了这么久,她要个回复又怎么了?
“对付这些暴徒,手段便要粗暴,把他倒挂在铺子面前,晒他个几日,自然会赔!”南宫晔不咸不淡的说道。
他原本就是为了挫挫她的锐气,免得她太过得意忘形,此时目的达到,自然也不会再为难她。
顾沁听此言眼皮狂跳了起来,这是什么答复?就算她父亲身后可能有背景,她也不能如此嚣张吧?
她顾家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家,若是做的如此明目张胆,只怕是……
“怎么,还不满?要不便切他几根手指送回李家?”南宫晔故做疑惑的询问道,只是他的唇角勾着一抹冷笑。
顾沁看着南宫晔嘴角的那抹笑,她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此时她已经有些相信南宫晔之前说他不学无术的话了!
“淮叔叔,这手段会不会太过残暴了些?”顾沁露出有些害怕的神情,只是她的眸子里透着几抹光亮。
南宫晔看着顾沁那口是心非的模样,眼里盛满了笑意,分明是赞同他的,此时竟口口声声说着害怕?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李管家却是吓的冷汗的出来了,这两人能不能不在他面前讨论怎么处置他?
“你这是对这个提议有异义?还是嫌这手段太低端?”南宫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出。
“怎么会呢?”顾沁瞪大了眸子,一脸真诚的说道,这手段倒是不低端,只是不适合她罢了!
“那你为何三番五次的反驳?”南宫晔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意味不明。
顾沁听着却是迅速的低下了头,南宫晔这副宛如土匪撕票的做派,她哪敢反驳?
南宫晔看着沉默不语的顾沁,冷哼一声,这是想要让他出这个头?
又想要银票,又怕牵扯到自己,方才利用了他几次,他不计较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此时竟还想让他当那个出头鸟?
“我帮你处理此事,你把得来的银票分我一半,如何?”南宫晔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蛊惑。
顾沁被这话震的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方才施加在别人身上的,此时竟发生在她身上了!
方才南宫晔以长辈的身份压南宫绎,她不过是得意了会,便遭受了同样的待遇。
方才她朝着李管家狮子大开口,李管家被气的脸色铁青,此时便换成了她被南宫晔敲竹杠!
“淮叔叔,您在开什么玩笑?您一个长辈,怎么会贪图我一个晚辈的银子呢?”顾沁露出一抹带着讨好意味的笑。
南宫晔仔细的端详着顾沁的面容,忍不住笑了起来,能屈能伸,她是乌龟转世吗?
顾沁被这笑震的呆滞住了,前世在她面前总是一脸高深莫测的南宫晔,今世怕不是脑子有病?
“若是我说,我偏偏稀罕那点银子,你该如何?”南宫晔挑了挑眉,唇角的笑越发的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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