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晔唇角的笑越发的深了起来,他的一个许诺,顾沁想用这么一尊佛像打发了吗?
果不其然,顾沁就是个对人极其戒备,还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主子?”那暗卫的语气带着些许不解。
南宫晔却是突然收敛的嘴角的笑,浑身散发出一股薄凉至极的冷。
“刑部的事情可查清楚了?”南宫晔不紧不慢的询问,身上透露着一股子懒散。
“主子,那刑部尚书确实是五皇子的人!”那暗卫恭敬的回复。
只见他把手里的信件放在了桌上,随后便恭敬的侍立在一旁。
南宫晔随手拿起那信,便放在眼前观看了起来,只见他的脸色越发的黑沉。
那身墨色长袍衬的他面容越发的冷峻,身上突然显现的肃杀之气,昭示着他多年经历杀戮的事情。
“本王要去见皇兄!”南宫晔薄唇轻启,神色越发的冷了起来。
南宫绎的手插的可真长,当真是以为他不会去查吗?真是好的很!
随后他便了出府,骑着马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马蹄声在宁静夜晚显的格外的大,仿佛步步踩在人的心上!
不过片刻,南宫晔便下了马,只见他掏出一块令牌。
“属下参加淮北王殿下!”侍卫便朝着他下跪行礼。
“带本王去见皇兄!”南宫晔的语气带着些许冷冽。
那侍卫都未曾犹豫便迅速了开了宫门,只因皇帝给过南宫晔随意出入宫的权力。
南宫晔急步朝里走去,待到了御书房,李公公便拦住了南宫晔。
“奴才参加淮北王殿下,还请王爷在此稍等片刻,奴才去禀告皇上!”李公公恭敬的说道。
南宫晔知晓这是规矩,便朝着李公公微微点头。
待李公公进御书房里,便朝着皇上禀告道“皇上,淮北王来了!”
“快请他进来!”皇上放下手中批改奏着的笔,面露欣喜的望着门口。
只见南宫晔走了进来,他也不朝皇帝行礼,而是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是周围侍候的人却是连脸色都未曾变过一下,好似早已习惯了一般。
要说这北溟谁最得皇上信任,那便只有淮北王殿下了。
淮北王可是由皇上一手带大的,恐怕那些皇子都比不过淮北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皇兄,您忙于政务,殊不知这手底下的人变了心啊!”南宫晔蹙着眉,叹了口气。
皇帝的脸色瞬间便凝重了起来,变了心?这是何意?
南宫晔也不多言,只是走到皇帝的面前,把手中的信件摆放在了桌案上。
皇帝拿起信件观看了起来,他的脸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
“朕总想着他们不犯大错,便宽恕他们,可是他们的手伸的太长了!”皇帝的脸色变的越发的幽深。
南宫晔也不接话,而是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颇为惬意的呡了一口。
此时的他与方才急迫要入宫的模样全然不同,好似他只是个局外人一般!
“十八啊,此事你觉得该如何解决?”皇帝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南宫晔。
南宫晔举着茶水的手顿了顿,随后只听见他冷笑一声,他的身上瞬间便爆发出一股冷如冰雪,戾如宝刀的骇人气势!
“依臣弟看,他们都该死!”南宫晔吐露出这无情的话语。
“不过是放了个人,若是杀了,会不会太过严重了些?”皇帝微微蹙了蹙眉。
“严重?他这是在无视国法,不把皇兄您放在眼里,不尊当今天子,自然该死!”南宫晔眸子里闪着寒光。
“皇兄,您对他们都太仁慈了,仁慈到他们都忘了谁才是北溟的主子!”南宫晔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刺骨的冷。
此言一出,皇帝便大笑了起来,还是十八最懂他的心思,这等只顾利益的臣子留着何用。
方才他面露疑惑,不过是试探十八在边疆被磨砺的转了性子!
“此时便交给你去办吧!尽早处理掉这个隐患!”皇帝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南宫晔本想拒绝,可随后不知想到了些什么,他的眉头蹙的越发的紧了。
若是此事让皇兄来办,那些大臣非得跪的皇兄心烦不可!
“皇兄,五皇子的心思不纯,手都伸到顾家去了!”南宫晔突然转了话题。
皇帝的脸色也是越发的凝重,他需要忠于社稷,利于百姓的大臣,自然也需要懂大局,不只会争权夺利的皇子!
若是绎儿的手当真伸的那么长,他也只能惩戒一番,以警告他了!
“此事朕来处理!”皇帝微微叹了口气。
南宫晔得了自己想要的回复,便准备离去,可他的身子还未到御书房的门口。
便听见自己的皇兄开口道“十八,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娶妻的事情了!”
南宫晔的步子顿了顿,随后便加大步伐离去,只留下一句“臣弟暂时不想谈论此事!”
皇帝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这弟弟什么都好,唯独在婚事上让他操碎了心!
与此同时,五皇子府。
“主子,今日淮北王进宫见了皇上!”一名侍卫打扮的人跪倒在地上。
“可打听清楚是为了何事?”南宫绎脸色凝重,声音中带着急切。
“属下无能,未能打探清楚!”那侍卫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南宫绎。
南宫绎被惊的突然站直了身子,随后只听见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地上便布满了瓷片与水渍。
原是南宫绎慌张之中打翻了冒着雾气的茶壶。
“再去打探,务必要打探清楚!”南宫绎的脸色越发的凝重,他的手紧紧的扣住了桌面。
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出他眸子里暗藏的担忧。
“属下告退!”那侍卫便退了出去。
南宫绎却是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日街上。
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起来,皇叔绝对是去父皇那里告他状的,若是如此,他该如何是好?
沉浸在焦急情绪中的南宫绎,就连自己抓着桌面的手渗出了点点血迹都未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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