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什么稀罕物没见过?物件不在于贵重,而是需得了皇姐喜爱,才算是稀罕物!”南宫瑛笑的一脸无奈。
随后她的视线在南宫晔与顾沁之间来回扫视,好似自己知晓了什么稀罕事一般!
南宫晔却是忍不住扶额,看来皇姐又是在操心他的婚事!
“把顾小姐带的东西呈上来!”南宫瑛的嗓音带着几分威严,朝着身旁的婢女吩咐道。
那婢女领了命,朝着南宫瑛行了一礼,便匆匆忙忙的去取南宫瑛所说的东西了!
顾蕊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越发的得意,今日她可是瞧见了顾沁想要送的礼物,那东西不过是一匹布料罢了!
待顾沁在长公主的面前拿出那东西,定然会令顾家名声扫地,到时只怕是所有人都会嘲讽顾家已到了穷途末路!
“蕊妹妹好像很得意?你这番举动说不准便会成就了我!”顾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
布料确实不稀奇,可那匹布料定然能比得过市面上所有的布匹!
她的唇角噙着几抹笑,此时她已收敛了往日的凌厉,那恰到好处的笑便衬的她温婉可人。
顾蕊看着顾沁冷静的模样,险些气歪了鼻子,为何顾沁总是会露出这副令她讨厌的模样!
届时顾沁在赏花宴上丢了脸,成为整个京都的饭后谈资,看她还如何保持自己的高傲!
“公主殿下,奴婢将东西取来了!”那婢女说着便将装布料的盘子端了上去。
南宫瑛当众揭开了那盖着布料的布,落入她眸子里的便是一块墨绿色布料,可这颜色却不显老气!多了几分亮丽!
布料看着倒是没有什么出奇的,随后她便好似有些失望的瞧了南宫晔一眼!
“皇姐,您摸摸这料子,便会察觉出不同!”南宫晔的唇角噙着一抹笑,他的眸子里满是自信,好似早已料到长公主会喜欢这布一般!
南宫瑛瞟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奈,便是这东西入不得她的眼,她也不会当众给顾沁难堪!
南宫晔的眸子却始终盯着这布,随后朝着南宫瑛讨要“若是皇姐不喜欢,便将这布给臣弟吧!”
南宫瑛似笑非笑的睨了南宫晔一眼,随后她便将手放在了那布料上,不过片刻,她的眸子里划过几抹惊叹!
这布竟如此的薄,将布盖在手上,竟能感受到徐徐穿过的清风,最为关键的便是,这布竟丝毫不透!
南宫瑛有些不敢置信的再次触了上去,可仍是未曾察觉到这布料有何不妥,她细细的抚着这布,眸子里划过几抹满意!
“你这混小子,连皇姐都东西都随便讨要,皇姐这次可不会惯着你了!”南宫瑛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笑意。
“无需皇姐相让,臣弟早已得了一匹,做了衣裳!”南宫晔的视线便落在了自己的衣袍上,他微微的抚了抚袖。
南宫瑛见南宫晔露出那副得意的模样,她微微摇了摇头,晔儿今日怎的这么幼稚?连得了布料都要来她面前炫耀一番!
思及此,南宫瑛的眸子一凝,看来她猜测的不错,晔儿只怕真的是对顾沁有些意思,否则按他平日里的性子,哪会做出这种事情?
今日他的举动,只怕不单单是在炫耀这布,他炫耀的可能是顾沁待他的那份不同!
“长公主殿下,这布料与寻常的布料可有何不同?”顾蕊终是按耐不住,朝着南宫瑛发问道。
瞧着长公主冷凝的模样,分明是对这布料不同满意的,若是因此对顾沁不满……
“这布料倒是极好,夏日穿着定然凉爽,不知这布可有名称?”南宫瑛的面上带着几分赞赏。
“回长公主的话,因着这布很薄,便取名为蝉翼!”顾沁从容的回复南宫瑛的问话。
顾蕊见着事态并非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发展,她的心中涌上了怒火,分明早已算计好了,长公主怎会夸赞这布料?
那布料再如何稀奇,不过也是块布料罢了,哪里能得长公主的青睐?
莫非长公主是碍于情面,不好直言,因此只得敷衍的夸赞顾沁?顾蕊越想越觉得是如此一回事,她的眸子里闪过几抹不满。
随后只见顾蕊面上带着几分不解,状似疑惑的朝着顾沁说道“沁姐姐,这布料闻所未闻,若是这布料有害,损伤了长公主的贵体该如何是好?”
顾沁的眸子瞬间变的幽深了起来,她的眼底是一片冰凉,冷的好似能将人冻结成冰!
她今日本只想为这布料造些名声,并不打算收拾顾蕊,可她偏偏要撞上来,那就怪不了她了!
“蕊妹妹倒是关心长公主的贵体,只是连太医都未曾说什么,莫非你比太医还了解医术?”顾沁的眸子里划过几抹讥讽。
长公主因为自幼受了些苦,身子一直不太好,皇上便派了御医在长公主面前伺候着!
顾蕊的眸子里划过几抹震惊,长公主身旁有太医?她为何不曾看见?
“本王穿的这身衣裳便是由这布料制的,可本王的身子并无大碍!”南宫晔薄唇轻启,眸子里满是戾气。
此言一出,在场的贵女望向顾沁的眼神越发的不同了,她们本是猜测淮北王所穿的衣裳与顾沁所用的是一种布料!
可猜测始终只是猜测,可得了淮北王亲口承认,这布料只怕不是凡品!
顾蕊的眸子中划过几抹恐惧,方才自进了公主府,她便绞尽脑汁想要算计顾沁,哪会注意到淮北王穿了什么?
“草民不是那个意思,草民只是关心长公主的安危!”顾蕊只得咬紧牙关,把事情归咎于她太过关心长公主。
南宫瑛听着顾蕊的话,她的眸子里划过不喜,本是为了保全绎儿的面子,才将她留下!
未曾想她竟在这挑拨是非,还拿着她当挡箭牌,如若她只是涉世未深的女子,只怕是会信了她的这套说辞!
可她是谁?她是自幼便受尽了尔虞我诈,保全自己性命的长公主!岂会看不出顾蕊的那些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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