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外。
顾家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府外,顾沁拉开帘子,便下了马车。
魏姑姑连忙走到顾沁的身旁,朝着她露出一抹笑,然后恭敬的开口道“顾小姐,请随奴婢来!”
顾沁朝着魏姑姑微微颔首,面上是一片冷静,可她的心里却是直打鼓,她有些慌乱了看了一眼长公主府的牌匾。
然后便紧紧的跟在魏姑姑的身后走了进去,进了长公主府后,顾沁也不四处张望,而是面露沉稳的缓缓走着。
魏姑姑看着顾沁的神色,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满意,顾沁倒是沉稳,进了长公主府仍能保持这副沉静。
“魏姑姑,不知长公主殿下有何忌讳?”顾沁突然朝着魏姑姑询问道。
魏姑姑听着顾沁的询问,她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诧异,这顾沁倒是聪慧,知晓问她是何事,她绝不会说,便迂回的询问长公主的喜恶!
“长公主殿下很随和,并无太多忌讳,只是唯独讨厌那种喜欢揣测心思的人!”魏姑姑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提点了一下。
按照淮北王殿下与长公主对顾沁的满意程度,不出意外的话,顾沁必然会成为淮北王的王妃!
虽然顾沁的身份低微了些,许是只能做侧妃,可淮北王的手上掌握着兵权,只要他宠她,便无人敢对她不敬!
“多谢魏姑姑的提醒!”顾沁朝着魏姑姑行了个礼,面上带着几分笑意。
然后她便不再多探寻南宫瑛的喜好了,方才魏姑姑的提醒,她知晓长公主这次寻她来的绝不是为了责怪她!
因为若是长公主对她不满,身为长公主掌事姑姑的魏姑姑,也绝不会对她有好脸色,可是方才她还提点她,这便证明此行或许不是坏事!
魏姑姑此时也领会到了顾沁的意思,她的眸子里划过几抹笑意,这顾家姑娘倒是聪慧的很。
若是可以,她愿意与她结交一番,因为她知晓只要顾沁愿意,以她的手段,便只是做一个侧妃,其她的人也绝不会压过她!
“不必紧张,长公主只是寻你来说说话罢了,不必过于紧张!”魏姑姑轻声安抚着顾沁。
“多谢姑姑提醒!”顾沁朝着魏姑姑行了个礼。
她的嘴角勾着几抹笑,可是她的眸子里却是一片寒凉,魏姑姑是个人精,对她的态度怎么会突然转变?
魏姑姑是长公主身旁的掌事姑姑,定然是得到了什么风声,而能令魏姑姑转变态度的,或许只有身份的转变!
思及此,顾沁的脑海中又想到了那日南宫晔提起的婚事,她心里不详的预感越发的浓了起来,莫不是南宫晔给她安排了婚事?
“顾小姐,长公主在里面等着您呢,快些进去吧!”魏姑姑见顾沁怔愣在原地,她轻声提醒道。
顾沁被魏姑姑的呼唤声震的清醒了过来,她朝着魏姑姑行了个礼,然后便朝着屋子里走去。
奇怪的是,一路上畅通无阻,竟没有一个人挡住她的去路,她紧紧的蹙了蹙眉。
“来了?”南宫瑛斜躺在贵妃榻上,声音轻柔,其中还带着些和煦。
“见过长公主殿下!”顾沁连忙朝着南宫瑛行了个礼。
南宫瑛看着顾沁的动作,她眼里的满意越发的浓了起来,这顾家姑娘礼行的规矩,人也沉稳,与晔儿倒是相配!
“坐吧,本公主今日只是寻你来说说心里话,不必紧张!”南宫瑛的面上是一片亲和。
顾沁瞧着南宫瑛的面容,她微微蹙了蹙眉,心中的担忧越发的盛了起来,她总觉得南宫瑛今日寻她过来目的不简单!
“顾沁不敢!”顾沁维持着行礼的动作,推拒了南宫瑛的话。
皇家的人怎么可能与她一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商人之女谈心事?这其中只怕是有什么猫腻!
南宫瑛看着顾沁露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姑娘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对人的防备心太重了!
“本公主让你坐,你便坐!”南宫瑛不得已只能拿出了公主的架势,吩咐顾沁坐下。
顾沁听此言愣了愣,她有些不解的看了南宫瑛一眼,好似是不解为何南宫瑛要执着于让她坐下!
可南宫瑛已经对她下了命令,她也只能轻声应了一句“顾沁遵命!”
南宫瑛看着面前端坐着的顾沁,她的眸子里闪过几抹笑意,皇弟倒是未曾看错人,这份独有的沉稳便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若是顾沁能成为淮北王妃,对皇弟只怕是会有很大的帮助,便是她没有本领,只要皇弟喜欢,也好!
顾沁被南宫瑛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慌,心中越发的忐忑了起来,可她却并未开口询问。
“你知晓我寻你来是为了何事吗?”南宫瑛突然询问道。
“顾沁愚钝,不知长公主的意思!”顾沁恭敬的朝着南宫瑛回复道,她始终低垂着头。
南宫瑛看着拘谨的顾沁,她的眉眼间带着些愁绪,这顾沁如此防备她,若是她待会问的直白些,只怕是要把她吓走。
届时皇弟若是责怪她,她可承受不起他的怒火!
“听说你那锦绣楼出了成衣,那绣的花样倒是好看极了,不知可否给我举荐一番!”南宫瑛突然提起了锦绣楼的成衣。
顾沁听着南宫瑛的话,她愣了愣,似乎是没料到南宫瑛竟然会提起这件事,她的眸子里闪过几抹诧异。
与此同时,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谈论她的婚事便好,若是谈论婚事,她都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若是长公主喜欢,过几日我便命人给您送几张花样图!”顾沁突然朝着南宫瑛做出了承诺。
南宫瑛听着顾沁的话,她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光亮,听顾沁这句话的意思,那图莫不是她画的?
“那花样可是顾家府上的绣娘还是你想出来的?”南宫瑛的话里带着些试探,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顾沁。
“回长公主的话,目前锦绣楼在售的所有衣服的花样都是我画的!”顾沁淡然的回答了南宫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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