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安爷和您送喜糖和婚礼请柬。”文远鹏压下那一瞬尴尬的神情,堆着笑。
“原来是这事儿,安爷回来后我会将东西转交给他,只是你们也知道安爷平日行程都排得满,不一定有时间亲自到场。”
狂!
那意思就是请柬我会转交,至于去不去就不一定了。
我们安爷是谁?哪有那么多闲功夫?
文远鹏和卓启嵘也没真的指望安熠能参加婚礼,只是面子工程还是要,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所以亲自上门来送请柬。
没有人像刘扬这样直白,虽然是有狂的底气,但未免也太不给两人颜面了点。
文远鹏干笑今天的刘助理意外的刻薄。
卓启嵘到是脸皮稍后点,陪着笑“这是自然,我们也是碰碰运气。”
刘扬坐在沙发上,抿着微笑,看着两人,没有接话。
都是人精,他虽然说什么,但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有到现在也没有让人来倒杯茶水,那意思不要太过明显。
大概是你们放下东西可以走了。
“刘助理,东西我们就先放下了,改日再来拜访。”
“好,正好手里还有点儿事儿,就不送两位了。”刘扬站起了身,没有客套也没有挽留。
等两人走后,卓时言这才出了隔间。
“你看,和背信弃义的比起来,咱们爷是不是靠谱的多?距离不是问题,关键在于看人品。”
“你这样一说好像挺有道理。”卓时言单手撑着下颌,若有所思的样子。
刘扬也才送了一口气,好在及时挽救回来。
这位卓家小少爷一周前找上门,请求安熠教授他如何经商,安熠被他那份找上门的勇气和坚定不移的眼神所打动,再加上原本就有从内部开始瓦解的策略,这两人无疑是枕头碰见瞌睡,一拍即合。
所以卓时言现在是跟着刘扬身后学习。
而此时的京城。
夕阳西下,一抹淡淡的阳光柔和地洒进幽深的小胡同里。精致的四合院,黝黑的宅门,锃亮的门钹,青砖青瓦,石基飞檐,古风古韵。
走进四合院,迎面就能看到垒砌精致的影壁,将院中的景象隔绝在内,及其隐秘。
绕过影壁,视线开阔,院中的情景展现,珊瑚石堆砌而成的假山,足有一丈高,山底池水饲养着金鱼。
院内甬道相连,花园锦簇,精雕细琢的凉亭内正摆着棋盘,棋盘上的棋子所剩不多。
安熠身着黑色深v短t,休闲松散,坐在亭中楠木圆凳上,手执一枚棋子在棋盘上落定“将军。”
棋盘对岸坐着一位老者,鹤发松姿,人虽老犹健,声音略显沙哑“你这臭小子,好不容易回来陪我下盘棋,也不让着点儿。”
“爷爷,我已经让了一车、一马、一炮、两卒,再让就没法玩了?”
“不行不行,重来。”
“行,再来。”叹了口气,平日里难见的顺从,重新将棋盘摆好。
一刻钟后。
“将军。”
“不玩了,你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春喜乖。”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起了身出了凉亭,逗起挂在海棠树下的红子。
安熠忍不住眼角抽了抽,敢情自己大老远跑回来,还不如一直鸟讨喜。
站起了身,跟在老爷子身后,瞪了两眼在笼子里跳来跳去的“春喜”。
“对了,听怀阳说你交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哪家的姑娘?”老爷子双手背在腰后,头微侧,眉峰一挑。
“我哥真这样给你说的?”安熠下颌微低,唇角抿着笑,看向身前的老爷子。
“我还能骗你?还想瞒着我不成?”鼻息轻哼一声,样子倒是做的真。
“那要让你失望了,只是准女友,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您孙子。”
“你怎么还在单方面暗恋,按照这个进展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实在也太没用了点,加把劲,别给我丢脸!”老爷子急,一激动什么也都说了出来。
安熠一声笑“恩?单方面暗恋?你刚不是还说女朋友吗?”
他就知道老爷子说什么女朋友是想炸他来着,可惜他真的没有女朋友,不过快了!
“人老不中用了,记性也不好了”故作镇定的侧回头,摇了两下头,好似真的感叹岁月不饶人。
只是后一秒又偏过头,眼里冒着光“是哪家的姑娘?有没有照片?”
“到时候给您带回来慢慢看,着什么急。”
“讨厌,一点都不乖。”
安熠陪着笑,站在身后,倍加珍惜这难得的时光。
在京城住了一夜,翌日一早,他坐着早班飞机又赶回锦城。
等他下飞机抵达锦城时,已是上午十点。
而此时的卓氏大厦,正召开股东会议,气氛沉闷的让人透不出气。
“卓总,这个飞速客运,行业跨度未免有些大了点。”说话的是财务总监陈总,理由略显牵强。
“它满足我们对投资商的各项要求,无论是资金,还是企业实力,至于它是行业,这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范围,
而且我认为行业跨度也不是什么问题,想当年我们卓氏不也是做实体的吗?如今不也能在互联网行业有一席之地吗?”
卓时语坐在长桌最首位,手肘放在桌面,双手十指交叉,看着桌面上的文件,语调平稳。
内心尽力按捺,行业跨度大?和入资有什么关系?这应该是投资方考虑的问题,为了阻扰她,他们真是再烂的借口也能想得出来。
在坐的人没有反驳的声音,却也没有人出声声援。
“既然意见不统一,我认为我们应该在对飞速客多做些了解。”卓启嵘坐在卓时语对面,一本正经的发言,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只是在拖延着入资的时间。
而坐在卓启嵘下手的卓芊芊,视线来回在卓时语和身旁的卓启嵘见游走,在听到这个建议后,轻轻松了口气。
“我同意卓副总的建议。”紧跟着附和。
“既然卓副总没有否认飞速客运的入资,那我也同意深入了解再做决定。”陈总叹了气,透着勉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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