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聿说“没什么大事,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就过去了?
手背上的痣仿佛被烈火烧灼,一阵隔一阵地刺痛,提醒应如歌这次发作绝非儿戏。
要是知道后果这么严重,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意他胡来,不仅害他承受痛苦,她还得冒着透支神力的风险救他。
透支神力的副作用非常严重,会让她一连好几天没有精神。
救治戚风已经花掉她一大半神力,换作平时应如歌是决计不可能再出手的。
但现在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应如歌握住许聿脖子上的吊坠,磅礴神力倾泻进已近枯竭的原石。
有了戚风的前车之鉴,她不敢直接把神力注入他的身体,只能先把枯竭的原石复原,然后想办法安抚他,等原石发挥作用。
许聿冷冷道“离我远点,我可能会伤害你。”
应如歌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
她说“你知道诅咒发作的时候,你的行为会不受控制。”
“我知道。”
“如果你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那么驱使你的就是你最本能的想法。”
“……所以呢?”
应如歌平静道“所以你不会伤害我。”
许聿狭起一双兽眼,危险地盯着她。
“你为什么这么有自信?我是怪物,你凭什么相信一个怪物?”
应如歌笑了笑,没有说话,私自保留了几分神秘感。
她只是突然想到,也是在这座酒店,他因为她想养猫和她发脾气,还差点情绪失控,不顾场合地勾引她。
如果说这是他的本能的话,那么想得到重视和爱,就是他意识深处压抑已久的渴望。
年龄和幼稚程度没有必然关系,本质上他就是个缺爱的小屁孩。
应如歌叹了口气,一只手牢牢扣住许聿的五指,不让他推开自己,另一只手则勾过脖子,整个人贴到他身上。
她用自有记忆以来最温柔的声音说“你现在放松下来,不要抵抗,一会就不疼了。”
许聿侧首看着她,那双妖异的竖瞳暗光流转。
他凑到她的耳边说悄悄话,语调很软,带着一点娇气“你亲亲就不疼了。”
应如歌愣了愣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虽然他看起来清醒得很,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以防万一还是问了为好。
许聿认真地说“没有。”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应如歌推了他一把,把他按在椅子上,自己长腿一跨,顺势坐到他身上。
她挑起许聿的下巴,轻佻地笑道“宝贝儿,我胖不胖?重不重?是不是能压死你?”
“不胖,不重,压不死……你就这么记仇的嘛。”许聿搂住她的腰,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应如歌说“我什么时候不记仇了?你不仅罔顾事实说我重,还说了不止一次,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罚我当你一辈子的宠物怎么样?”
应如歌解开他脖子上的choker,指尖轻轻抚过暗红色伤疤。
她说“有句话我要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从来不是宠物或者仆人。”
“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应如歌埋首吻了吻那道狰狞的伤疤,令人发痒的温热气息扑在颈窝,夹杂一点笑意。
“我说了呀,你是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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