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青晏此言一出,贵女们停止言笑,注意力落在她与赵四姑娘身上,而因着自身比不上她们二人的显赫身份,无人敢贸然开口,尤其不敢得罪赵四姑娘,那可是个横主儿。
“你说谁忘了漱口?”赵四姑娘瞪向珞青晏。
珞青晏仍旧笑容淡淡,“自然是赵四姑娘。赵四姑娘若漱了口,嘴巴为何会有臭味熏到我?难道是她们的?她们离我们这儿可有些距离。难道是傅姑娘的?”说罢偏头看傅芊儿。
被点名的傅芊儿瞬间一脸懵,方想开口,却听到她继续道,“我们三人只有你我说话,自然是赵四姑娘有口臭,可需要向傅姑娘行个方便洗一洗,以免将大家都臭晕,诗茶会不仅办不成扫了大家的雅兴,更令东家傅姑娘失了面子。”
气得瞪圆双眼的赵四姑娘嘴方张开,珞青晏刻意不给她机会说话,接着道,“我想是不必了。傅姑娘自不入流的平阳郡入京,满身土味儿,与赵四姑娘心里便是路边粪都彰显着其独特贵气的京城相比,压根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说罢还调皮地指了指她站的位置,“那里,方才傅姑娘站过,赵四姑娘,你的金丝镶珠绣鞋沾了土味儿,还有,此处乃傅府,傅姑娘的地盘,角角落落她都走过了,如今赵四姑娘浑身上下都沾了土味儿,最应当的是即刻回去由里到外都洗上一遍。”顿了顿又加一句,“别忘了嘴巴漱漱,此处尤为重要。”
一番话下来,贵女们个个手绢儿压鼻垂头憋笑,赵四姑娘气得脸色青红交错。
“珞青晏,你一个黄毛妮子竟敢如此目中无人的与我说话!”赵四姑娘怒指珞青晏,“我阿翁可是镇国公,就不怕连累你爹!”
赵四姑娘比珞青晏年长三岁,而珞青晏尚未及笄,在赵四姑娘眼里自然是黄毛妮子。
她二人前些日子还因件小事儿结下梁子,珞青晏又是京城公认的第一才女,赵四姑娘却因自己是镇国公的孙女娇蛮跋扈,成了公认的横女,因此,赵四姑娘又怎会看珞青晏顺眼。
见珞青晏还要说,傅芊儿忙伸手拉她手臂,珞青晏与她对视眼,随即看回赵四姑娘,“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
“珞二公子,今日一见令妹,真是刮目相看,不仅才气过人,口才也了得。”回廊之下,九皇子难抑欣赏之情,望着那方秀雅的珞青晏,对珞青松道。
珞青松闻言一笑,一改先前比试箭术时的谦虚,望着妹妹的笑眼如星光,甚是自豪道,“不怕九殿下、楚侯、傅尚书见笑,舍妹便是这般出众。”
“令妹的确出众。”负着左手的傅知南,望着珞青晏说,心底对她的印象更深了。
褚元墨闻言看了眼傅知南,深眸再望回珞青晏那端,却是看她旁边的傅芊儿。
九皇子与珞青松来傅府的路上,遇到自校场回来欲去寻宝驹的褚元墨,九皇子便邀他一同,褚元墨本是拒绝的,听九皇子说去傅府壁观诗茶会才同意前来,这才有了他们四人站在回廊下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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