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合猜灯谜下来,珞青晏发现,写给褚元墨的谜面都不难,也不算太浅显易懂,可他竟都蒙对了,简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
珞青松看了眼褚元墨,才对珞青晏颇含深意道,“能领军打仗的,脑子都不笨。”
九皇子笑眯眯的凑至她耳边说,“你让我师父写一首简单的打油诗,他定然写得出来。”
珞青晏看褚元墨,褚元墨嘴里含着药丸,绝计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可经她如此看,很是莫名其妙的看回她。
她正要开口,注意到张嬷嬷自楼下上来张望了一眼又下去。
珞青晏将话咽了回去,以下楼问酒楼掌柜有什么好吃的小食为由,起身下了楼。
进了后堂,张嬷嬷立马回禀了傅府的情况。
珞青晏听了后,面色与内心半惊疑半沉静,“傅姑娘舅母拉肚子后,是傅姑娘端的汤药去给周青青?”
许是芊儿不晓得那是何汤药呢?
“回来的人说傅姑娘到居灶君问她舅母去向,听说在圊里一直未出来,傅姑娘直接倒了汤药到碗里,然后送去后院给周青青。”
珞青晏微怔,陡然又想起前世喝下的那碗汤药,临死前听到拍门声,和芊儿痛哭的呼喊声,声声说着会竭尽全力为她报仇,来世还要与她做世间极好的金兰姐妹。
眼前的事与前世之事莫名串联在一起,令珞青晏的思维判断混淆,感觉前世那碗汤药与傅芊儿无关,可又因今日之事有所怀疑;对今日之事同时产生不相信,可感觉傅芊儿并非那种心狠之人。
前世芊儿待她那般好,今生同样是如此良善,怎可能心狠?
“姑娘,又快到清帐日了,上个月说下次清帐日议航海卖货之事,不知姑娘可疏通船舶使和榷易署了?”张嬷嬷询问。
珞青晏回神,想了遍她的话,微摇头,“尚未。此事先搁置吧,即便疏通了,身为姑娘家我也有诸多不便之处,何况初次航海卖货得仔细又仔细。”
如今她又被爹爹禁足,哪里轻易出得了门。
“姑娘若能与楚侯喜结连理,便可仰仗他的权势在商海走得更顺。”张嬷嬷提议,“朝堂之上人心叵测,万一哪天楚侯失了圣宠便失了势,所树之敌全冒出来,介时姑娘也可以借他风光之时挣来的钱财势力护他周全。”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未必都各自飞,人心都是肉长,他若助你,你便护他,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不过如此。”
珞青晏的重点并不在张嬷嬷所说之话的意思上,而在她所说的字面上。
“张嬷嬷,您如今可是能说会道了,连词儿都用了好些。”
张嬷嬷面露不好意思之色,一直掖着的话儿也是憋不住了,小心翼翼道,“姑娘,老身听闻一些小道消息,说姑娘命里克夫。”
珞青晏惊诧,“因何有此一说?”
“说是皇太子相中姑娘,病了,圣上招姑娘入宫,又病了……”
“胡说八道!”珞青晏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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