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傅府大门,珞君山与褚元墨互相拱手道别,周青青由始至终离褚元墨远远的,褚元墨也只是看了眼她便转身带着下属走了。
上了马车,珞君山坐在最里边,周青青局促不安地坐在靠近马车门边的位置。
“今日老夫带你出来,你心中有无感谢老夫之情,在老夫这儿不算事儿。带你出来是小女之意,她想,老夫便做;你的世伯姓楚,我珞家与楚家有世交之情,楚家已不在,老夫出手便是代楚家出手;还有,莫想占小女便宜,否则老夫定不饶你。”
说完这番话,珞君山便假寐起来,未再开口。
周青青也想通了,他便是那日在会宾酒楼里见到的珞姑娘的家父,也是知南舅舅舅母要他求娶的名门闺媛。
珞姑娘帮她,原是因着这层关系。
回到相府,周青青被带往珞青晏的院子里。
一见到周青青,珞青晏开心不已。
这边吩咐绿妮子烧热水,给周青青洗去晦气,那边吩咐寒竹准备吃的穿的,看到她身上那些青紫痕迹虽心生恼火,还是亲自跑到百草院,向珞青松要了袪痕的膏药。
珞青松的百草院也就珞青晏喜欢进进出出,他也由着她捣蛋。
“二哥,你都不晓得,爹爹带了周青青回来定也收拾了傅知南,让他传他得病是我克的,活该!”
“他说?”在一一嚼试新采回来的草药的珞青松睐眼她,“难不成圣上与皇太子也这般说你?圣上日理万机,皇太子又忙着稳固储君之位,他们有这般闲功夫说三道四?”
珞青晏听了也觉得甚是有理,左右也想不明便算了。
“不过我倒觉得这克夫之名儿来得巧不如来得妙,如此便断了爹爹再给我找皇室贵胄的念头,也免了娘中意傅知南的想法,我更不必再过不久及笄之时便要嫁人,指不定过个两三日便解足啦!”
低头翻着草药嚼试的珞青松听了,轻轻弯起唇角,勾出淡淡的无奈宠溺。
见他在忙,珞青晏便未再打扰。
“日后遇着心悦的男子,与二哥说,二哥帮你。”
在她跨出药房的门前,珞青松低声说,语气柔软不已。
珞青晏回首,见到的是他仍旧低头翻草药,弯起嘴角甜甜的笑了。
知道了,二哥!
傅芊儿与舅母打监察御史府回到府内,听闻了珞君山与楚侯一同登门带走周青青的之事,首先懊悔出门过早,未与楚侯遇上,然后才是意外周青青竟是珞相公的世侄女。
那与珞家也是有层关系不再是无背景之人,却也只能算作攀了层关系罢了,怕就怕在珞府是否会为周青青出头,毕竟哥哥占了周青青清白。
“哥哥,若他们要你娶周青青如何是好?”傅芊儿满是担忧的问他。
傅知南倒未想到这层,经她一提醒也想到了,叹气道,“自然是要娶的。珞相公虽未有楚侯得宠,可他这棵大树的树根在朝野之中盘根错节,不可得罪。”
“知南,那可不成!”舅夫人立马道,“我们都与周素芬说好了,择日娶周素荷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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