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师父你就别操那个心了,我这么机灵帅气,聪明可靠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或者脚底下也行,踩着踏实,哈哈……不过师父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以前你都不会搭理我的,现在竟然这般信任我,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听他说的十分有底气,花月也放心不少,听了后半句话,咳了咳,有点不自然道“好了,既然你如此厉害,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小心为上,明日此时,我一定会过来的。”
白发少年见花月离开,揉揉脑袋,想到跑了的黑衣人,那人不知是谁派来的,竟然在酒楼鬼鬼祟祟的,而且打几下就跑,也不恋战。
这事本该告诉师父的,该死,刚刚一激动居然忘了说!白发少年狠狠踢了墙角一下,顿时疼的抱起了腿,随后跛着一只脚,开门朝楼下走去。
告别白发少年,花月径直去了楚府。现在确定了自己就是别人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那真正的江柔就是因原主才不见的,是生是死都不知。她既然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就该为她赎罪。
不管是为江柔,为原主赎罪,还是出于自己对楚大人的敬佩,趁自己安在,她都应该多去陪陪老人。
迈进楚府,依旧是清幽的地方,越往里走,瞧见院中核桃树下坐着两个人,一个不用说自然是楚大人,而另一个背对着花月的,瞧着背影,似乎是洛千玄?
他来干什么……
靠近后,见二人正一边说笑,一边下棋。楚大人一改以往的病恹恹,看上去精神抖擞,笑得胡子都在颤抖。一见花月,招着一只手“小柔,快过来坐,怎么样,看外公下得好不好!”
花月笑着走过去,心下却疑惑,这两人怎么走这么近?
洛千玄抬眸朝她轻轻点了点头,花月也微微一个欠身,算是回礼。
一日不见,之前是江柔,现在又是他之前对自己耐心科普的白衣杀手……
真是世事难料,造化弄人啊。
花月靠着楚大人坐了下来,扫了眼棋局。父亲非常喜欢下棋,她曾经常与父亲对弈,前几次输得可惨了,不单被父亲笑话,弟弟也嘲笑自己,说和她下棋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花月有许多人生格言,其中一条叫“技多不压身”,闲了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想是要比闲着数蚂蚁强一些。
一方面为了秉承这个格言,一方面为了赌气,她拜了父亲好友,围棋高手崔志为师。
一开始花月急于打败弟弟,却总是输。后来沉下了心,静心思考,又加上有名师点拨,棋艺可谓扶摇直上。
两个月,弟弟就不是对手了,再玩了五个月,就连棋艺高超的父亲也不是对手了。
看着棋盘,花月恍了神。洛千玄望着手中的棋子,温声道“江姑娘这是怎么了?”
“啊?”又走神了,回想过往,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的嬉笑玩闹,最终只能化作记忆刻在心上,任凭她怎么遥望,怎么难过,也够不到他们了……
转头见楚大人眯着眼,一脸焦急的样子,花月啧啧道“外公,别看了,马上就输了,不过……”
“不过什么?”楚大人眼睛一亮,盯着花月,“小柔,你知道怎么扭转?”
花月低头弯腰,楚大人见状乖巧的将耳朵伸了过去,她却猛的站直了身体,扬起头“外公啊,观棋不语,您还是自己琢磨吧。”
“哎呀小柔,你就提醒一下嘛,我一把老骨头,千玄他不会介意的,”楚大人拍拍花月的手背,抬头看满树的核桃幼果,摸了把胡子,威胁道,“若小柔可以提点一二,以后核桃有的吃,不然啊,哈……”
花月撇嘴摇头“外公啊,您为了赢竟然要耍赖!要是朝堂市野那些敬佩您,欣赏您的人,知道一向两袖清风的楚大人为了赢五皇子,要耍赖,会不会被吓一跳呢,也实在是有损您的威严啊。”
见楚大人一脸扫兴,转过头佯装生气,花月抿嘴一笑,没想到这楚大人平时还跟个小孩似的,都说老小孩老小孩,的确没说错啊。
“外公啊,您这会下棋太急躁了,就该像之前看折子一样,静下心来,才不会被五皇子给影响,您看他,多淡然啊。”
哪知小老头也会挑重点,拍拍桌子“好了好了,千玄你就不用下那一步了,我认输!不过小柔啊,你说千玄淡然,这么欣赏他吗?”
花月随意摇摇手“不是不是,我是说五皇子他下棋的时候淡定自若,有利于思考,还会扰乱对方,是说他有谋略。”
“这还不是欣赏?难道是倾慕?”
花月坐着跺跺脚“外公!”
楚大人见花月着急的样子,得意的捋捋胡子“好了好了,现在是恼羞成怒,还不愿意承认,玉坠都送了。”
转头见洛千玄含笑看着她和楚大人,花月站了起来,气鼓鼓道“外公,我没送!再说了,我是忘了有那个风俗,您就别拿这个说事了。”
“别解释啊,外公懂,女儿家嘛,总会害羞的,”楚大人转头将目光放在洛千玄身上,责怪道,“千玄啊,这种事怎么能让女儿家主动呢,玉坠的事就该你送,听到了吗?”
“楚大人,其实……”
“楚大人,柔儿怎么会想嫁给五弟呢,五弟也不会喜欢柔儿的。”洛千玄刚想开口,就被一男声打断。四皇子笑着走过来,拱手行了一礼,洛千玄也起来回了一礼。
楚大人见四皇子来,慢慢站起来拱手行礼,然后挥挥手让下人去备茶,面容又恢复了一贯的正经,道“今日臣的楚院可真是热闹,四殿下也过来了。”
洛千羽不是说他要去练武场?怎么又来这儿呢?
“楚大人身体要紧,快坐,”四皇子端端坐在花月对面,将手中提着的精致盒子放在棋盘边,“大人乃我朝肱骨大臣,父皇命我来看望一下,顺便问问关于五月铨选工作的事宜,不成想,竟然碰上了五弟和柔儿。五弟怎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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