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梅川迈出的第二步,那不高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响起,“骚人搁笔费评章”。
第二句一出,围观的读书人立刻开始了议论,“不及第一句大气,不过中规中矩,倒是押韵”,已有读书人为梅川的诗当场点评,围观的人点头称是。
大家来不及多说,目光再次被梅川吸引。
“梅须逊雪三分白”。
“形象,这句说的是梅花不及雪白,果然好句”,……
“雪却输梅一段香”。
四句四步,一气呵成,梅川回身拱手,然后再四步回到自己桌前,对着目瞪口呆的沈洪生拱手,“时间仓促,璞玉未琢让前辈见笑了”。
“这,这……。”,沈洪生脸上一阵青白,“在下认输,你的这首诗在我之上”。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记录的人大声朗读梅川的诗,围观的人听了这首七绝,再结合刚才读书人的点评,更觉得梅川的诗不仅大气还有几分寓意,大家顾不上这是一场比试,也忘记了沈洪生的尴尬,而是一拥而上,把记录的人团团围住,“给我一张”。
“也给我抄一张,我要拿回家好好欣赏”。
“我也要,这是难得的佳句”。
……
“原来是首好诗啊,少爷一定喜欢”,白袍少年的小厮扭着灵活的身子挤到前面,“也给我一张,我要给我家公子看看”。
沈洪生趁着无人注意,到梅川面前拱手,“请问公子高姓大名,在下愿赌服输”。
梅川摆摆手,“无名之辈,沈秀才不需记在心上”,梅川心里暗笑,‘读书人就要文压制对方,不管多硬的骨头都会弯,呵呵,沈秀才对不住啦啊,谁让你故意难为人家卖茶的大婶啊,得罪得罪’。
“在下今日回家就闭门苦读,多谢公子教训”,沈洪生摸出几枚钱放到自己的茶壶边,然后拱拱手出了棚子,趁着人不注意,一刻不敢停留。
陈志远也拱拱手跟着沈洪生出了棚子,走了十几步,陈志远打开折扇轻轻的摇着,“没想到这个无名小辈居然会写诗”。
“何止会写诗,你难道没听出诗中的意思吗?”沈洪生叹息一口器,“诗中说到梅和雪各有千秋,那是他自谦,哎,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陈志远合上折扇,又把梅川的诗读了一遍,“果然是,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有这般见识”。
“从今天起,我要闭门读书”,沈洪生迈着大步往自家的方向走去,陈志远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吴婶乐呵呵的站着,吴婶的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屋出来的,给梅川换了一壶热茶又看看傻笑的吴婶,“又不是你赢了,傻笑什么呢”。
“对了”,吴婶白了她男人一眼,把手里的那块碎银还给梅川,“公子这个还你,真没想到公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将来一定能考上状元。”
“又多嘴”,吴婶的男人瞪着吴婶,不过吴婶这次倒不害怕,“要是小公子考上了状元郎,我们这个茶室也能跟着沾光呢”。
“借吴婶吉言”,梅川又把碎银递给吴婶,“这算是我的茶钱,最近我每天都会过来喝的,就当我预付了一个月的吧”。
“这个”,吴婶犹豫了一下把银子收起来,“行,每天婶子再多给你留一块油饼怎么样”。
“什么一块,我们早上多摊几块不就得了”,吴婶的男又瞪了吴婶一眼,“真不会说话,没看公子今天给你争脸面了吗”。
“你会说话那以后拎茶倒水的就归你,我在后面行不……”两人说着往后面走,倒是亲热了很多。
围观的人拿到了诗的离开了,没拿到的依然围着抄诗的人,都乐呵呵的像是领奖一般,不过茶棚里安坐着三个人却一动不动,还有两个人的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
“大哥,我们输了,可是你怎么知道少爷会赢的啊”。
三也附和着二的话点头,疑惑的看着一,似乎比赛赢的是一,主角是一。
“你们输在不信任少爷”,一默默看着坐的笔直的梅川,眼角一处明亮,“龙生龙凤生凤,你们听说过吗”。
……
“少爷少爷”,白袍少年的小厮拿着纸跑过来,把纸递给白袍少年,“沈秀才和一个公子比作诗,结果那个公子居然赢了……沈秀才当场付了茶钱……”。
白袍少年莞尔一笑,“有趣”。
抬头瞬间,白袍少年看见草棚里的青衫少年对着拎着茶壶的吴婶喊了一声,“明天见”,然后脚不沾地似得往城里的方向奔去,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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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出门办事,一直到晚上才回来,现在姐姐我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晚安各位小仙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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