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是饭点,来吃饭的自然没有穷人,食客个个锦衣华服,腰间坠着钱袋,反正都是不差钱的主。按照梅川的建议,葛格把今天的新菜品挂了天价,一两银子一个菜,普通菜品依然老价格。
葛格想如此天价的菜品一桌点一份她就算是赚了,可没想到这些衣冠楚楚的吃货们根本不吝啬银子,新菜品都点了个遍,吃完付钱也是爽快,甚至不少人还约了接下来几天的座位。
吃货们吃完还不过瘾,更有些吃完还要打包回去,看的葛格目瞪口呆。
葛家酒楼开业五年至今,这是第一次营业到凌晨,好不容易才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关门打样。郭秀才拨着算盘对葛格说“今天进账一千两,算去成本净赚八百两”。
白八两!两天就是一千六百两,三天就是两千四百两……葛格都算不完了,看着厨房里那些辣椒油辣椒酱,葛格笑开了花。
梅川果然没骗她,三百两银子换来的恐怕不止三千两的收益。还有葛格也明白了一个道理生意不是做不出,也不是价格贵就没人买,生意还是要人来做,就看你会不会做!
打烊后,按照葛格的交代,厨房做好了辣子鸡、剁椒鱼头,还有一块酱牛肉,这些香喷喷的吃食统统装在食盒里放在显眼的地方,“这孩子就是善良,这么贵的菜都拿出去送给乞丐”,葛格嘀咕着。
“钱的问题不再是问题了”,葛格路过梅川门外,梅川已经睡着了,葛格听梅川均匀的呼吸心里暖暖的,“这孩子真是个福星”。只是葛格不知道梅川下午依然跟着宋奇宋启蹲了马步练了功,晚上还看了书。
葛格回到房间把簪子和耳环取下,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脑海里还是一片白花花的银子在飞。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谁会料到皇帝身边的第一暗卫差点被钱给难倒。
五年前葛格接到的最后一个消息是让他们来锦州城,然后就断了消息断了资金,这五年来,皇帝病情日益恶化,前些日子葛格打听到皇帝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若是皇帝不幸离世,那梅川要么从此隐姓埋名一辈子,要么就回去继承王位,“不”,葛格摇摇头,梅川不能回去,若是回去那就是死路一条。
……
易王府的密室中,易王身着龙袍威风凛凛的坐在金龙宝座上,座下站着一个十岁的俊秀少年,少年继承了易王的英俊长相,还有挺拔的身姿,易王满意的看着这个儿子,“玄儿做事稳妥,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少年黑衣白带,微微一笑,“为父王分忧是玄儿的荣幸”。
金龙宝座下还跪着一个人,满脸白嫩透着粉红,纯红齿白一双媚眼,即便是跪着身体还是不自主的扭成了s形,修长的双手伏在膝上,小拇指微微翘起,翘起的小拇指指甲在灯光下闪着粉色的光,然后轻呼一声“奴婢给易王和世子磕头了”。
易王拂须微笑,“这件事你立了大功,本王要好好赏赐你”,易王转脸向韩玄,“玄儿,小九是你的人,你来定夺”。
小九一扭腰转向韩玄,“奴婢想回到世子身边伺候世子,一生一世孝敬世子”,说完眼睛微抬,两眼楚楚可怜像是装满了清水。
五年前,小九还是梨园的一名学徒,那年他才十一岁。韩玄带着太子一起出宫看戏,小九那时被师父安排给包厢里的贵客添茶倒水,没想到这个柔弱还带着几分可怜的小九却被太子看上了,不过太子终归是太子,又碍于韩玄在场,对小九只是多看几眼罢了,不过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没逃过韩玄的眼睛。
三个月后,韩玄给太子送来一床滚成圆筒状的大红锦被,太子挑开棉被上的丝绳,只见小九蜷缩着一丝不挂的身子满脸恐惧的躺在被子上,白净的脸蛋细长的眉毛,红润的嘴唇因为害怕而紧紧的抿着,一双手夹在两腿间一动也不敢动。
太子一把抱起小九,众人纷纷退去,最后离开的人把门在身后关好,不多时,太子的房中传来让人脸红的声……
韩玄听到小九的声音回过神,他当然不会忘记小九是自己的人,那个从梨园买走小九的人就是韩玄。
韩玄把小九买来之后让小九净了身,三个月后小九就被送到了太子身边,就连韩玄也没想到,这个小九从第一次见面就占据了太子的心,进宫后日日侍寝,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太子万万没想到,这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小九心底恋的是韩玄,为了韩玄,小九每晚把毒药涂于关键部位,虽然这种投毒是慢性,但是太子太过宠爱小九,每日亲昵,日积月累,这五年下来便五脏六腑衰竭而亡了。
太子身亡,几十名太医诊治都说太子死于脏器衰竭,并无别人加害,虽然皇帝不相信太子会二十岁出头就脏器衰竭而亡,但是又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太子的死和易王有关,愤怒和伤心导致急火攻心,皇帝一夜之间竟然口齿不清陷入半昏迷状态。
小九在太子死后也被审查检查,奈何太医没有在小九身边和身上查出一点线索,又碍于太子生前最后交代不可难为小九,皇后最终只是把小九逐出皇宫。
要是太子死后有知,知道小九和自己每次完事后都服用解药,太子会不会死不瞑目呢,韩玄想到这个嘴角一弯,笑得小九浑身发软面若桃花,宛若之前的最后一刻等待。
韩玄走到小九身前拉着小九的手,小九低头垂眸缓缓站起来,即便小九穿着普通下人的衣裳,但是那手不盈握的细腰还是遮也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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