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葛家酒楼的金字招牌就出现了,王伯叼着烟袋一如既往的晒着太阳,永远半睡半醒的模样,卷儿昨天被她爸妈接回去过年了,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晃着腿嗑着瓜子等梅川回来。
梅川还没进门就听见葛格指挥小齐贴对联,“快点贴好,等会川子要回来了,喜庆一些”。
往年到了腊月中旬酒楼就没什么生意,早早的就放假准备过年了,而酒楼今年不同往日,今年是活生生的忙到昨天晚上,好在锦州城的人都在家里过年,还没有出门吃年夜饭的习惯,所以直到年三十早上葛格才来得及上街买对联,小齐一大早就被葛格从被窝里拎出来贴对联了,从后院到前院再到酒楼,小齐是忙乎乎的贴了一个时辰。
还有大门口的对联贴好就完工了,小齐一手提着长条凳一手拿着对联到门外一边哼着自编的小曲。长条凳一放好小齐就跳上长条凳,长条凳左下方的一条腿靠近台阶,奈何昨晚台阶上留下一滩水这时候居然结成了冰,小齐身体矫健的一跳就上去了,谁知道冰上的那条凳子腿刺溜一下往台阶下方滑了一寸,小齐左手拎着一桶浆糊右手举着刷子正要涂浆糊,就在这时凳子一滑,小齐一个踉跄左手装着浆糊的桶直接被后仰着扔了出去,小齐一个机灵顺势做了个后空翻完美落地。
浆糊桶哪里去了?小齐挠挠头,不应该是撒了一地吗,怎么地上没有呢。
“在这里呢”,梅川从对面店铺柱子后面走出来,手上拎着还有大半桶的浆糊。
“幸亏被少爷接住了,要是泼到他家门上又少不了一顿麻烦”,小齐是长吁了一口气,宛如劫后余生,惹得梅川呵呵之笑。
对面是一家卖珠宝首饰的珠宝店,店老板是个死气沉沉阴阳怪气的精瘦男人,两只小眼睛贼溜溜的留着两小撮小胡子,像个毛笔画的黑色八字,梅川第一次见到小胡子总觉得他就是天生的反派角色。
酒楼和珠宝店正好对门,生意好的时候小胡子总是无故找麻烦,不是说这边生意吵到他们了就是说酒楼的菜呛到他们了,要不是葛格拦着小齐早就把那个印堂发黑的老板给一顿暴打了。
这桶浆糊要是泼到他们门上,那该死的老板又要来寻事了,少不了又是一肚子气,还好被梅川给接住了。
咳咳,葛格提着裙子出来了,“川子回来了啊”,两个食盒都空了吧,葛格接过食盒,果然空了。
葛格从一二三那里知道梅川每天会给城外的乞丐送吃的,今天过年了嘛,多送一点嘛也正常,梅川看看对面的店铺对葛格说“娘,咱们明年还要扩大生意,不如再盘下几间铺子呗”。
明年开春就要种辣椒了,这生产加工要地方,辣椒酱的售卖又不能和酒店混到一起,既然对面的铺子看我们不顺眼就把他隔壁的两间铺子盘下来,梅川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葛格听,“反正看一间不顺眼,那就让他看三间不顺眼好了”。
葛格一听,这想法真不错,那珠宝店的老板每天寻这个邻居麻烦明天找那个邻居吵架的,他两边的铺子正有转手的想法呢,不过街坊邻居都知道珠宝店老板惹人烦都不敢接手,因为那个珠宝店老板名声在外,两边铺子的价格生生比别的铺子便宜两成。
这么好的地段,价格便宜两成还真是不小的一笔数字呢,被梅川这么一说,葛格打算初三就去找两个铺子的老板商谈这件事,现在手里有钱,有钱好办事,买下两个铺子那不就是分分秒秒的事吗,更何况是酒楼对面,明年辣椒酱生意火起来也好照应,再想到珠宝店的那个老板,葛格是差点笑开了花。
“对了娘,辣椒的种植就让小齐去办吧,我上次去李老头家看了,他承包了山下几十亩的田地,那里气候好阳光充足又只有他们一家住户,看管起来也方便”,梅川对小齐使个眼色,小齐赶紧点头,“嗯嗯,他们家老实勤快,手脚也干净呢”。
葛格瞄了一眼小齐,“大冬天的你热啊,脸都红的跟猴屁股似得”,有问题,葛格看向梅川,梅川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梅川淡定的说“小齐哥刚才因为浆糊差点撒了正难为情呢”。
“哎哎,是的”,小齐感激的看向梅川,“我初二就去李老头家让他们早点做准备”。
初一不出门所以小齐打算初二去,不过这未免太着急了吧,梅川是暗自吐舌头。
葛格哼了一声,“你是小媳妇回娘家呢,初二就去”,说完葛格都笑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梅川,梅川摸着鼻子说“天可真冷啊,我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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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易大师加更!南兮这几天作息是严重不规律,早上不想起晚上不想睡,这真是过年惹的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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