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却总是担心,总是担心沈屹城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剧情。
望着窗外,徐晚笙心下想着,现在离书里的剧情应该只有三年多的时间了,她心里既很期待,又有些害怕,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
好几天,徐晚笙又一直待在院子里没有出门,一直想着自己要何去何从,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徐晚笙望着窗外的景色,眼下天气已经很冷了,外面飘着细碎的雪花,风呼啸地吹着。
徐晚笙身着一身裘皮大衣,外面紧系着绣着梅花的素青色锦缎披风,甩开了小月,本只打算一个人在外头走走,只是刚出门走了两步,却走着走着发现她又到了沈屹城的院子门口……
徐晚笙心里有些郁闷,她不知道她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这里。
手里被她握着有些微微发热的令牌,心里思绪一团乱,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一开始她应该就存了要来这里的心思,可是她就是很无奈,心里一直别扭着。
徐晚笙站在门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前去敲门,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许久,她站得腿有些麻了,便矮着身子蹲了下来。
对于现在沈屹城和她的关系,她也有些感到不知所措,总觉得有所改善了,沈屹城可是牵了她的手,还跟她一起用膳,同她说了那么多的话。应该是改善了不少,可是其实仔细想来,实质上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那日她只是问了一下他是不是要参加这一次的科举,沈屹城就那么的提防着她。他们之间,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她到底该要不要去攻克沈屹城这块石头呢?
沈屹城坐在屋子里看着书,此次县试他虽然报了名,可是他却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中。此次报名还是瞒着徐府的,她知道,如果被徐府知道了,一定会阻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考。
但是同时他心里也明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徐府不可能一直都不知道的。
沈屹城想着科举的事情,脑海中却突然闪过徐晚笙的脸。他有这心烦的放下手里的书,走向屋外,他也不知道为何,这段日子,脑海中总会这样,总是闪过她的面容。
外面雪似乎越下越大,沈屹城心中思绪静了下来,也许,他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吧。
沈屹城想着,突然目光直直的盯着小院门口的两扇破木门,透过门缝,依稀可以见到青色的裙摆的一角。
谁在那儿?难道是徐晚笙,除了她,也没有谁还会想起他来了。沈屹城只觉得心中一震,不知道突然被什么给淹没了。
快速的走到门前,把门打开,由于徐晚笙是靠着门而坐,沈屹城把门打开之后,徐晚笙便不受控制的往他这个方向倒来。
沈屹城眼神一暗,及时的低着身子接住了徐晚笙,又把她扶了起来。
徐晚笙被沈屹城这一连串的动作弄的回不过神,云里雾里的,怎么她好好的靠着门坐着,突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然后她就被沈屹城给扶了起来?
徐晚笙呆呆的看着沈屹城,“表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话音刚落,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废话吗,她自己傻愣愣的坐在人家院子门口,还问人家怎么在这里?
沈屹城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你坐在我院子门口,还问我怎么在这里?”
“呵呵…表哥,我是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门口?”徐晚笙讪讪的笑了笑,转口又问道。
沈屹城摇摇头,他并不知道徐晚笙在门口,只是他刚好出来院子里透透气,就刚好看见了门缝的衣角而已。
徐晚笙还没来得及想沈屹城摇头是什么意思,只听沈屹城又道“你坐在门口是在做什么?这么大的雪,又染上风寒该如何?”声音里有些隐隐的怒意。
就连沈屹城自己都没发现,他对于刚刚徐晚笙坐在院子门口的行为感到极为的生气,说出来的话里,语气也是极为的冲。她难道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弱吗,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就连感染个风寒都要二十天的。这么大的雪,还坐在冰冷的地上,不要命了?
徐晚笙却是发现了,只见沈屹城的语气怒意十足,紧紧的皱着眉头的模样。想着自己也确实是不能再生病了。如果她倒在沈屹城院子门口,那沈屹城和顺才还不知道又要怎么遭殃呢。也难怪沈屹城这么生气,不能怪人家,她都已经连累他们主仆二人多次了……
徐晚笙闻言更加的低落,沈屹城见她还呆呆的站着,语气越发的不耐烦起来,“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不进屋站在这里做什么?还嫌吹的冷风不够?
徐晚笙闻言鼻子一酸,低低的道,“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刚转身就掉下泪来。
沈屹城见徐晚笙转身就要离开,却是不受控制的上前拉住了徐晚笙的手,冷冷道“我让你回去了吗,跟我进屋。”
徐晚笙怔住了,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沈屹城刚刚不是让她走吗?怎么这会又牵着她的手进了屋?重点是,沈屹城又!牵!了!她!的!手!
进了屋后,沈屹城就放开她的手,去了里屋。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长衣和一块面巾。见徐晚笙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久久的回不过神来的样子,有些无奈。只好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徐晚笙,简言意骇的道“坐。”
徐晚笙木讷的接过沈屹城递过来的东西,又在沈屹城指的地方坐下,终于回过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着沈屹城道“表哥,这是……?”
“你想感染风寒?再躺上个十多天二十天?”沈屹城瞟了她一眼,走过来在徐晚笙身旁坐下,凉凉的道。
徐晚笙这才明白,原来沈屹城递给她的东西是给她擦身上,换衣服的?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沈屹城刚刚拉她进来,也是怕她又染上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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