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凝……”沈千帆还是摇头,他不能。
“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难道还要我扒下你的衣服吗?”段梦凝马上将人扑倒在床上。“至于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就明天再说吧。”
……
长安,孟府。
深夜,月光皎洁,薛雨沐的房间里面依旧烛光闪烁。
烛光下,薛雨沐在核算着这一个月整个孟府的开支,她已经管家两个月了,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游刃有余了。让孟府上下都十分的敬佩这位大少夫人,尤其是孟老夫人对这个儿媳妇很是喜欢,比那个除了长相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人让人看着省心多了。
没有人不明白,为什么少爷会不喜欢知书达理的大夫人。
“少夫人,少爷来了。”
这大半夜的来了?薛雨沐觉得有点意外,还是让侍女让他进来了,这是他第二次踏入这个房间,第一次还是成婚的那一夜。
“相公今日怎么来这里了?不用陪妹妹吗?”
“你别多心,我不是来陪你的,翩翩怀孕了,如果生下了男孩,我母亲肯定会喜欢上她的,这里已经没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薛雨沐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失去了,最后只剩下冷冷一笑“所以相公是来跟我合理的?就因为她怀孕了?”
“我本来就不喜欢你,你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呢?”
这句话还真的很可笑,此时的薛雨沐的贴身丫头香秀马上跪在孟子义面前,苦苦哀求着“少爷,你不能和我们家小姐和离,那样我们小姐也会被薛家赶出去的。”
“何必求他呢?孟公子不过是无情无义之人,和离书呢?”
她不哭不闹如此坦然自若,让孟子义有点意外的,没有想到她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他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出来,看着薛雨沐很直接的签字,忽然有点感觉,自己这和离是错的。
“薛家你回不去,今后你打算去哪?”
“和你有关系吗?香秀,把眼泪擦干净,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走。”
“是。”
签下和离书,薛雨沐一刻也没有停留,收拾着东西连夜就离开了,临上马车时,兰翩翩也赶过来了,泪眼朦胧的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你别走,我不知道相公她要跟你和离,要不然我肯定是会拦住她的。”
那双眼睛还真的是很干净,一点都看不出是虚情假意,不知道是掩饰的很好,还是原本就是如此纯净。
她伸出自己冰冷的手去摸她的脸,淡淡的笑着,并无恨意。
“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是没有你的出现,也会有别的女人出现让他痴迷,然后与我和离的,这是命,不过我在想,如果你这张脸不在这么漂亮了,她还会喜欢你吗?”
“姐姐?”兰翩翩有点不理解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脸纯真的看着她。
“没什么,记得跟爹娘说一声,原谅儿媳临走没有跟他们打招呼了,告辞。”
薛雨沐低头进了马车,马夫也感觉赶马走了。
坐在马车里面香秀的眼角还是红的,没有想到就这样离开了,还以为少爷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跟小姐和离,明明小姐已经那么努力了。
“小姐,我们回家吗?”
“回家?现在我们哪里还有家啊,不过我记得雪莹姑娘跟我说的一句话,只要我想活着,就一定能找到出路的,这个时辰还能出城,我们离开长安吧。”
“好。”
薛雨沐掀开帘子看着外面,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了,但是她看见了天上已经飘落了雪花了。
今夜的长安,下雪了。
天色微亮,段梦凝才算是慈宁宫睡梦中清醒过来,她不仅仅微微皱眉,脸色也有点痛苦,昨夜的事情大致能记得是什么情节,但是细节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现在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是真的。
她撑着自己的腰从床上坐起来,自己身上并没有着任何衣服,当然躺在自己身边还在熟睡的人也一眼,她的脸微微有些红了,看着看着沈千帆的脸,如今这世道这样美貌的男子也不多见,那这样说来,她是不是也不算吃亏。
这样一想,她心里还顺畅许多,只是沈千帆果然还是第一次,弄的她很疼就是了。
房间的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是来伺候他们洗漱的侍女,那些人看着床上的一幕默默的将自己的头低下去,不敢再看。
段梦凝倒是很坦荡,都是女人怕上面,随便扯上一件外衣就下了床,等着那些人给自己换上新的衣服,她今天可不想动,还是享受一下大少夫人应该有的待遇吧。
等自己梳洗好,床上的人也醒了。
“相公,起床了,难道还要我来伺候你起床吗?”
“不用……”沈千帆从床上坐起来,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这样掀开被子有觉得有点尴尬,段梦凝在这里也就算了,主要还有其他人,他不习惯被人伺候起床。
段梦凝似乎看出了这一点,回头看着那些人微微笑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来伺候大少爷起床就好。”
“是。”
看着人全部离开了,段梦凝也去拿了一套新衣服给他。
“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做啊,给公婆敬茶?还有呢?”
“你是长媳,要去祠堂给祖先上香,其他便没有事情要你去做了。”
段梦凝点点头,听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麻烦,但其实麻烦的事情肯定还有一大堆!
她现在有点不知道应该要面对自己的师父,也就是现在自己的婆婆,她感觉自己完全是被算计了,从她收自己做继承人开始就被算计了。
包括当初余慕容忽然到来,她忽然说让自己做临时的挡箭牌也是在她的算计当中。
她不过是不忍心让沈千帆这个朋友去娶那个女人而已,谁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昨夜的事情……娘她……”
沈千帆看着她忽然陷入沉思,或许是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原本想解释什么,但是自己也在这场算计之中,着实没有什么话可为自己的母亲开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