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波的话让小雅瞬间涨红了双颊。
他这话不就是刺果果的在暗示自己不要乱想吗?
然而,还不待她继续说什么,周波就又接着道“双儿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因为智商的问题,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人抛弃了,当时秦阳发现她的时候,主子正好因为丝竹姑娘不见了而难过就将她救了下来养在了老奴这。这么多年,那丫头虽然嘴上说的是主子,但实际上在她心里说句大不道的话她是将主子当成领家哥哥在看待,所以每次只要主子来了,她就异常高兴,但老奴敢保证她绝对对主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原本秦子睿还不明白小雅为何在周波的一句话后就红了脸颊,他这话一出口,再想想刚刚门口的事情,自然就明白了,原来自家小女人是吃醋了,所以才给自己脸色看呢。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即使被小雅使了脸色,秦子睿的内心已然十分开心,毕竟这意味着小雅越来越把她放在心上了。
周波见自己的话让小雅红了脸颊,且十分的不自在,于是笑着道“双儿这丫头有时候办事不牢靠,老奴还是再去看看。”
说完也不待秦子睿和小雅发话,立马转身就闪了。
周波一走,秦子睿就笑眯眯的看着小雅,那神情似乎得了一个天大的宝贝一般。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什么好看的。”小雅实在是被他看的受不了,一边伸手推了他一下,一边才不好意思的笑着道。
“娘子的脸自然是好看的。”然而秦子睿想也没想的就接了这么一句话。
“子睿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强了,若说揭下脸上这层面具的话,你这么说我估计还会高兴一些,眼下你这么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娘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为夫有透视眼,你脸上即使再戴上几层面具,为夫还是能透过面具看到你的真面目。再说了只看皮相之美是多么肤浅的一件事,为夫看的可是娘子的内在美。”秦子睿边说,边眼神示意小雅他看的内在美究竟是什么。
小雅顺着他的视线就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的胸前,不由得刷的一下脸色变的更红。
“说起这面具,你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人根本从外面看不出一点的破绽吗?”
红着脸的小雅明白,这个时候显然不能在继续刚刚这个话题,不然这个突然开窍的男人还不知道不知不觉间要怎么调戏自己一番,为了自己的颜面,小雅果断的决定转移话题,再说了这个问题本来早就该问他了。
“你说的是如今丞相府的岳父大人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易容的症状吧?”
秦子睿这话虽然问的是疑问,但语气却十分肯定她就是问的这个。
小雅闻言,想了想七九等人都是他的人,他知道这个消息再正常不过。
“是的,如今府上的假父亲大人,环儿都没有找到任何破绽,要知道易容之术她与惠嬷嬷相比,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今府上这人本就没有易容,她找不到任何破绽实在太正常不过。若是能看出破绽那就不对了。”
秦子睿闻言,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点水,这才看着小雅一字一句的道。
秦子睿这话简单直接,小雅每个字都听的很清楚,但是为何这些字连在一起她似乎就不明白为何明明不是靳飞,却有着与靳飞一模一样的脸呢?
看着小雅迷糊的神色,秦子睿伸手扶了扶她的额头,这才道“周伯他们应该把膳食准备好了,我们先去用膳,完了我再仔细的讲给你听。”
然而小雅显然并不愿意,毕竟秦子睿这话可是吊足了她的胃口。
秦子睿站起身欲打算拉着她一起,可她就是不起来,并且用一种你不给我说我就不走的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子睿,秦子睿的心瞬间就萌化了。
“傻丫头,你早膳都没怎么用,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再说了人如今在府上也跑不了,耽误不了这一会儿的时间,乖,先去用膳。”
小雅闻言见秦子睿也一副不愿退步的样子,再想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更何况经他这么一提醒,她自己也察觉好像真的是饿了。
在秦子睿的带领下,小雅很快就被带到了一间布置的雅致极了,至少来说装修风格和品味都是十分对小雅胃口的屋子。
小雅看着桌子上平淡无奇的摆着几碟菜式,至少一眼看过去小雅是看不出用什么做的,而味道闻起来确实十分的鲜香,不由得小雅觉得自己的肚子似乎更饿了。
跟在她身边的秦子睿见她双眼发光,就知道显然眼前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也不挑破她,笑着道“上前去尝尝,看看与你的闻香楼里的招牌菜可有得一比?”
小雅闻言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上前坐下,在红儿的伺候下还真的像模像样般的品味着眼前的美食。
只不过再尝完所有的菜式后,小雅就不淡定了,笑眯眯的看着秦子睿道“夫君可愿意将这厨子借给我,我保证有了她,我的闻香楼必然再上一层楼。”
秦子睿闻言笑着看了看她,然后才慢条斯理的拿起一旁的碗筷,细细的将几个菜式都品味了一番后这才道“难道娘子不怕又被太子惦记上了?”
“怕自然是不怕的了,毕竟还有夫君在前面罩着我的,若是我的产业如今就这么被太子明目张胆的抢了去,那夫君的颜面何存啊?”
小雅这恭维的话,秦子睿倒是很受用不过这人嘛,他倒是确实没有让出来的打算。
“娘子多虑了,首先知道这闻香楼是你产业的人不多,二来夫君我在外人眼里本来就一无是处,被太子抢了东西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秦子睿的话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小雅的热情,不过接下来他的话让她觉得也有道理。
“娘子,你不会是想让为夫就这么留在京城里,最后真的让老头子称心如意了吧。你想想,若是太子真的名目张胆的抢了你我的生意,那么你我的性命估计也就快不保了,所以啊还是低调些,现在的闻香楼都已然让他眼红了。”
“你若是担心府上的开销不够,等你看过账册了再决定也不迟。”
原本小雅还觉得秦子睿这话说的有道理,只是怎么到后面越听越觉得这话不靠谱。
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然后专心的享受着面前美味的膳食。
毕竟吃完东西,还有事情要问他呢。
食不言寝不语,在小雅有意的加快速度下,两人很快就用完了午膳,虽然没能挖到人让小雅有些小小的遗憾,但她这人向来能自我开解。
反正不管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自己享用美食的机会还是永远都存在的,所以她也不在继续纠结。
用完膳食,红儿伺候着两人洗漱完,又给两人送上茶水,这才轻声退下。
屋子里就只有两个人以后,小雅立马一脸好奇的看着秦子睿,自然秦子睿面对她萌萌的表情,只有缴械投降。
“其实,如今丞相府上的人说起来应该是你正儿八经的叔叔。因为他是你父亲一母同胞的弟弟。”
“他是父亲的弟弟,那为何从未听父亲说起过?”
小雅闻言不由得有些疑惑,毕竟若真的是靳飞一母同胞的弟弟,那么至少他们这些做儿女的多少会有人知道一点吧。
眼下她完全不知情,看靳小凯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的人,不然的话她相信他会告诉自己的。
“因为他是在三岁的时候与你父亲一起在门外玩耍,看守的人没注意就被拐子拐走了。这事你父亲一直认为是他没有看顾好弟弟,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上的难以言说的伤痛。”
“那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这也怨不得小雅怀疑他,毕竟这事自己不知情,他与自己年龄相仿,怎么就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老头子一直以来都想要我继承他的大统,在母妃还在世的时候,我不仅吃穿用度是最好的,就连学的东西都是最全的。京城里各高门大院里有什么秘密我基本上在母妃去世前都记住了,这次也是因为当时听闻说他身上有旧疾引起了我的注意。”
对于小雅的怀疑,秦子睿丝毫没放在心上,毕竟这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为何这般说呢?
人家的家务事,人家自己都不清楚,他一个年纪相当的外人却十分清楚,这不惹人怀疑才怪。
秦子睿的解释虽然说的很简单,但小雅还是从他简单的字里行间听出了他过往中的无忧无虑的日子。
想想那个时候的秦子睿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在看看现在隐忍的他,小雅这一瞬间甚至都动了劝他去争那个高位的心思,不过她知道即使她说了他真的做了,他也回不到过去那无忧无虑的日子了,毕竟他的母妃已然不在了人世。
“你的意思是我这叔叔从小就又哮喘?”
“是的,这事在宫里的太医院还有记录,因为当年你的祖父也曾经位极人臣,不然的话你父亲的表现怎么可能娶到你的母亲。”
秦子睿最后这话倒也不是嫌弃靳飞,而是在陈述当年的一个事实。
“我说这话不是说岳父大人没本事,而是当年的静雅公主实在是名声满天下。最后他们成婚的消息传遍京城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叹自己没有一个好的出身。”
秦子睿这话小雅相信,毕竟秦嬷嬷也没少在她面前说她母亲的光荣事迹,但眼下她关注的不是她母亲,而是她父亲,若现在府上这个人真的是她叔叔的话,那么她父亲就有可能有性命危险。
“可若他真的是我叔叔的话,受伤的时候他又何必将脸弄成那样呢?”
“想必是怕他还是不能够以假乱真吧。”
相对于小雅的焦急,秦子睿倒显得要淡定的多。
“那你知道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吗?或者说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吗?我担心因为他的存在父亲的生命会有危险。”
“他这么多年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他背后的人自然是我们的太子殿下,不过表面上若父皇严查的话,他会是北地的人,且还是北地的重臣。”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让天下大乱,然后从中获利。”
“至于岳父大人的安危你不用担心,眼下我们的人已大概找到了他的方向,只是还有待确认。”
对于小雅一连串的问题,秦子睿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这么懒散的坐在桌边,坐没坐相,漫不经心的一字一句回答着她的问题。
那份漫不经心让小雅这急性子听的想打人。
不过好在最后,听完她的话以后,她多少也猜到了靳飞目前的方向。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把父亲换到北地去,让他们兄弟二人互换,最后北地和庆西的国家大事基本上都掌握在了他们手中。如此一来,他们也许不用让天下大乱就能让北地和庆西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娘子聪明,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这里不是他们,而是他。北地的人并不知道你叔叔其实是太子的人,而且当年他走丢一事本就与皇后母族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这事基本上没人知道罢了。其实更严格的来说,应该是当时的丞相府有人被收买了,在二少爷被拐后,夫人查出来被人下了毒,老丞相爷一爷一夜之间就白了头。”
“最后自然是府上的一个妾室背了锅,所以这也是为何你父亲与你母亲成亲后一直都没有妾室的原因。他们感情深厚是其中一个原因,这件事对你父亲的影响应该是第二个原因。”
“那你说这事皇上知道吗?”小雅闻言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毕竟按太子平日里的表现似乎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估计是知道的吧,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再说了我都能查到的消息,老头子有什么查不到的。”对此,秦子睿倒是嗤笑了一声,然后才再次不甚在意的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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