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羿君脸上盗汗淋漓,他大喊出声似被一场噩梦惊醒。他猛得睁开眼看到床头坐着的女子,他正紧抓着她的手,他们四目相对许久,这妮子两颊绯红。
不要什么呀不要?你也不要抓着本神的手不放啊!“额!”
羿君不顾一切将嫦娥拥入怀中,这次他没用上力气。
“怎的?握个手就害羞了?”羿在嫦娥耳边低声道,并用手帮她稍稍整理了鬓边的碎发。
“瞧你满头是汗,这是阴阳两虚的症状你知道吗?”嫦娥很煞风景地提醒羿君。
羿君跟着她的节奏不紧不慢道“你要不要试试本君到底虚不虚?”
嫦娥听着他愈加低沉的声音提醒自己不能妄动,因为她已感受到被他按在后背的手正在加重力道。
她不知道他的神力恢复了几分,但以以往的“战绩”看,她胜出的可能性,没有。不知不觉,她脸上的红已蔓延至了耳朵根。
“哎呀呀,本神是来看戏的,谁知你们二位只会放狠话不动真格,本神看着也着急。羿啊,要不要本神借你几本书看看开开窍,不成不成,还是开一剂药见效更快。”某药神点评道。
嫦娥挥袖朝那声音来的方向一指,指间一串霜刀迸发而出。“叮、叮”,霜刀嵌入墙里发出清脆声响,虽不能把他怎么样但也能暂时止住那烦人的聒噪。
“哎呦。”她此刻才意识到背部的异样,箭还贴在上头呢,不会活活被这男人按出一道印子来吧?想着,嫦娥推开了羿,但下个动作却是转了身盯着鹤九龄瞧。
九龄有些猝不及防,他那摇着折扇玉树临风的风姿不由地朝后跌了一下。
“你是想让他走,然后我们继续?”羿君似是有所领悟道。
嫦娥闭了闭眼很是无奈,“前面一句。”
(想他九龄在鹤鸠山威名远扬,哪个不敬他爱他,不曾想在这里受到了冷遇。九龄自认为不是个摆设,生着闷气一屁股坐到了羿君床上,手上不停摇着他那把扇子。)
嫦娥起身,恭敬有礼地朝羿君拜了拜“君上,臣妾已按您的吩咐去取了那柄箭来。”
“嗯,速速拿来给本君。”
(他们又换了哪一出演?九龄很是看不懂。)
经过之前种种,嫦娥理所当然的以为这箭只有神才看得见,正巧这里都是神,所以她走到二人中间转过身去向大家“展示”。不过过去了大半天,身后都未有任何动静。
那箭贴着她的背她也瞧不见,难道是它“睡”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她在琼苑也是摸了那弓才看到箭的。
她扭动了下身子,试图催醒那把“懒”箭,可后头二人依旧没动静。她再大幅度地扭动起来、闪到左边再是右边、“哗!”最后,她试图用声音喊醒它。
这样一套动作下来,后头二位脸上全是黑线,九龄先看不下去了朝她道“小侍女,你这是学的孔雀开屏?”
羿君瞪了九龄一眼“是好是坏都是本君的女人,你看得这么仔细干什么,嫦小娥,过来,本君帮你取箭。”
“你是不是看得见,故意要戏耍我的?”嫦娥一字一句咬牙道,回头时脸上带了狰狞的笑。
“是又如何?”羿君看上去已经大好,单单看他那眼神,是真可以把她吃上一百遍,看着很是讨厌!
嫦娥敛了怒容拱了拱手,乖巧地小跑到床边背对着羿君,忽的,她只觉一身清爽,箭被取了下来。
“你们还演呢?”(九龄在旁边观摩着,这两个神都不怎么正常。)
嫦娥回过身指着羿手上的箭道“这不是箭吗,你可以去洗一洗眼睛了,九龄药神。”
羿解释道“他就算把醴泉的泉水洗尽,也看不到箭,因为这是属于本君的箭。”
(九龄我……)
嫦娥把小嘴撇得老高,鄙视道“你怎么这么无耻,人还没娶,她的聘礼你就先收下了?”
“彤弓就是天帝赐给本君的,没有中间人,这样说你可明白?”说话间,箭“嗖”的一下自觉飞到殿中的架子上立好。
(九龄听着像是真的,我是不是不适合坐在这里。)
“那我又为何瞧得见?”嫦娥从始至终眼里只有羿,与他一句接一句地说。
这妮子倒学聪明了,“你也是天赐给本君的。”羿君无缝衔接道。
讲不过他,根本不是一个问题好在她也不关心,再这般胡搅蛮缠下去也没意思。
嫦娥把这些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透彻后步入正题道“好吧,把我的兔子还给我。”
她之前因良心过意不去不肯去取箭,羿君就让她的小兔子消失了,还威胁她拿不到箭就一起吃兔肉锅“庆祝”。
羿君许是又累了,躺回床上告诉她“本君瞧着她还挺忠心的,特意提携了她去当女卫首领。现下凑齐了四个,待本君调教几日便可派去保护你了。”
“哦”,嫦娥见他要休息了就准备离开。
“本君还给她起了个名字,叫云泥。”羿君补了一句。
嫦娥谢过“君上有心了,是叫云霓?三山五岳,云罗云霓,后面两个名字都可形容衣裳,气势有了,好看的衣服也有了,很适合本神。”
“泥巴的泥。”
……
(“我还是走吧,这里不配我说话。”ps药神九龄大人)
坤宫
姚臻看着架子上陈放的彤弓,之前它掉下来,又伤了她好些手下将它放回去。她想起姚潜来看他的那天
“父王,这彤弓为什么有弓无箭呢?”姚臻看着这天帝赐的宝物,瞧了许久才觉出端倪。
“别碰,这弓嗜血!”姚潜拦下了姚臻正要抚上箭的手,他与姚臻细细讲道“爹听你伯伯说只有它真正的主人出现,箭才会出现。旁人碰了,可是会被吸干精血的!”
“这可如何是好,女儿到时候怎么和羿君解释?”彤弓可是她的重要筹码,有弓无箭或是羿君碰了它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不必解释,彤弓就是天帝让你伯伯转赠给羿的,他就是弓的主人。”姚潜道。
“你是说……”
既是这样,姚臻当下便有了主意。她之前对嫦娥能上天入地略有耳闻,管她是什么,这弓能杀神诛仙,只要她动了歪心思,就必死无疑。
神弓是天界神物,哪个不对它动心?尤其是像嫦娥这般懂点法力的人。所以她昨日才特地给了嫦娥与彤弓独处的机会,就算她侥幸不死,她还能当场把她抓个现行,治她个偷盗之罪,可惜这些想法都未能实现。
她在殿中徘徊深思,彤弓能助她取得君后之位,也能除去嫦娥,她得再好好想出个周到的法子才是。
午后,云裳来报“娘娘,奴婢打听到了,您走后姚国主就用彤弓换了知鸢公主的巽宫主位。”
“什么!”姚臻一时气结,她父王竟瞒着她用她的嫁妆换了别的,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认下了知鸢?
怎知她一口气还没顺下来云裳再道“奴婢听说知鸢的生母夏妃被国主接到王庭了。”
“什么!”姚臻的手开始发抖,这老女人又复宠了?她神情涣散,不确定接下去还能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您的母亲因为迫害长子被驱逐了。”
“什么!”她终于承受不住打击昏厥了过去。
醒来时,姚臻已面无血色突然憔悴了好多,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知鸢,她正帮她换头上的凉帕。
她道“姐姐您都已知道了吧,知鸢也无法,这些事都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姚臻细想了片刻,知鸢现在真的是无路可走了,舔着脸投靠嫦娥或是她两边都不会收,回去更是不行,她只有这样表现才是正常的。可她自己呢?她母亲呢?她母亲的事很是棘手。
她最后有气无力地道了句“你把这弓拿去,我们还是好姐妹,可以名正言顺地当好姐妹。”
知鸢温和地执了她的手道“可这是您的嫁妆啊?”
“什么你的我的,这是父王给的也有你的份,反正姐姐不缺这个也能当君后,给你拿去添彩岂不更好?”姚臻分明在知鸢眼中瞧出了欣喜之色。
“那就谢谢姐姐了,我一定让母妃为王后澄清这些误会,我现在就当着您的面写。”知鸢激动道。
姚臻闭了眼,权且先让母亲渡了这一难关再想其他办法。
想要彤弓是吗?那就先拿你的血去祭,等你化作箭上的一缕幽魂,我们再来做好姐妹。
------题外话------
此章别名药神九龄大人是怎样一步步沦为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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