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差点就叫出了声,可想到现在时机不对,生生咽下了即将出口惊呼,瞪着一双狐狸眼看着他。
“爷你也不用这么饥渴吧,野战啊?”
虽然早就知道那里会有一道疤,可只有亲眼见到才有一种尘埃落地的感觉。
赵肃目光从那道伤疤划过,脸色有些黑。
苏怂怂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扯出赵肃手里的衣带子,巴拉巴拉裹在身上。
赵肃狠狠的吸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她。
苏夏眨了眨眼,看着他别扭的背影,还有渐渐爬上耳根的红晕,很不厚道的笑了。
“啧,真纯情!”苏夏低声喃喃道。
赵肃却听到了,脖子都红了。
一阵窸窸窣窣声音后,苏夏突然问道“你受伤了?”
赵肃穿着黑色的衣服,即使受伤了也不易看出来,苏夏之前也没注意到,以为他身上的血是那些蒙面人的,等他转过身才看到他被划破的衣裳,隐隐还有血液淌出来。
赵肃不以为意,苏夏却匆匆穿好衣裳,过来查看他的伤口,后者不自在的耸了耸肩,站了起来。
“走了。”
苏夏愕然,抬头看着他。
“爷您这是在别扭什么呢,我被你扒了衣服还被没别扭呢!”
赵肃黑着脸瞪了他一眼,把半坐在地上的苏夏捞了起来,然后便不再管他,率先翻墙出去。
两人没走多远,就进了一个饭店。
苏夏目测,这是赵肃在南阳的联络点,两人一进来,就有人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送到厢房,还送来药材和大夫。
赵肃冷着脸把药留下,将大夫赶走了。苏夏耸了耸肩,自觉的去给他处理伤口。
赵肃却突然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手腕反转挣脱了他的束缚,倒退着想要躲开。赵肃却紧紧追了上来,抬手就直奔命门。
苏夏瞳孔微张,下腰躲开他的攻击。
脚下却有一阵风扫过,是赵肃扫过来的腿风,苏夏暗叫不妙,身体倒下的瞬间,便做好了翻身躲开的准备,可真正落地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愣愣的躺倒在地上,被赵肃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爷,您这是干嘛呢?”
赵肃嗤笑,“武功不错,怎么不继续躲了?”
苏夏脖子被捏着,他虽然没有用力,但刚才一番运动,此时也有些喘不过来气。
“爷,有啥事儿我们好好聊成吗,这动手动脚的多不文雅啊!”
赵肃哼笑一声,不但没有松手,反倒加重了两分力道,直到她嗷嗷叫着求饶才松开了些。
“要死啦要死啦~”苏夏掰着赵肃的手指,争取一丝喘息的余地,“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我确实会武功,只是去年夏天的时候,不知道干了啥亏心事,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给了我一拳,把我打懵圈了,一时间啥都记不起来。”
眼看着赵肃手上的青筋暴起,又有收紧之势。
苏夏大喘了口气,连忙道,“我没骗你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赵敬那个龟儿子都不记得了要不然也不能和爷眉来眼去啊!”
她一口气将话说完,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到了赵肃的点,突然就笑了起来,手也松开了她脆弱的小脖子。
苏夏深深的吸了口气,缓和那种窒息感。
虽然知道赵肃不会杀她,但被人捏着脖子威胁的滋味着实不怎么美妙啊!
苏夏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抱着脖子默默舔伤。
赵肃歪倒在脚榻边,额头冒着虚汗,嘴角却勾着笑。
苏夏终是不忍心看美男难受的,即使这个美男刚才捏着她的脖子威胁,但还是忍不住心疼。
“你没事儿吧?”
“死不了。”
苏夏啧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呢~”
艰难的爬了起来,又推了推赵肃的肩膀,“起来了,坐凳子上去。”
……
“乔文他们没事儿吧?”苏夏一边给赵肃脱衣服,一边问。
她还是不太放心雅俗轩那边的状况,蒙面人粗略的估计也有三十多人,乔文他们就三个人,虽然每一个人都很厉害,但终究双拳难抵四手啊!
赵肃闭着眼,没有回她的话。
苏夏沾了消毒水清洗伤口,故意加重了力道,想唤醒某个装死的人。
赵肃嘶了一声,睁开了眼,“小七这是在公报私仇?”
苏夏翻了个白眼儿,不置可否。
赵肃反手捏着她作怪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乔癸的武功,天下间找不到几个对手,对付那群人不成问题。”
只是会吃点苦头就是。
司徒铎派来的人也不简单,个个身手了得,乔癸即使能逃出升天,恐怕也要受些皮外伤。
“乔癸?”
“你情急救的那个黑衣人。”
苏夏眨了眨眼,一时没明白赵肃这话里的意味。
赵肃却依依不饶,“要不是你这突然的情急,爷倒不知道我们小七也是身手了得的。”
说到这个,苏夏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反应过来。
“您吃醋啦?”她偏着脑袋,一脸揶揄。
赵肃气的不仅仅是她瞒着他武功的事,还有她刚才在情急之下帮助乔癸,赵肃他这是吃醋了吧!
赵肃倏的黑了脸,眸色沉沉的瞪着她。
苏夏叹了口气,老重心长道“爷,我真没骗您,之前我是知道自己应该是会武功的,但却不知道怎么使出来,刚才在雅俗轩,遇到危险的时候,就跟打通了奇经八脉似的,突然就战斗力爆棚了,我也很懵啊。还有刚才,那刀都要砍脖子上了,要是不出手你的一员大将可就要命丧于此了,按这样说,爷您还该谢谢我呢!”
赵肃嘴角微抽,明显不信她的说辞,可苏夏这人演员出身,不管是真的假的,都能给她编成一本正经的。
赵肃居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看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可回想起苏夏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解释,还有苏夏有时候过分单纯的眸子,却也不排除她说的这种可能。
特别是,连赵敬都不记得了!
赵肃嘴角微勾,打算暂时揭过这件事儿。
苏夏看到他嘴角的笑,知道自己又逃过一劫,于是再接再厉的卖乖。
“我先给爷处理伤口吧,血都要流一地了。”
事实上,赵肃的伤没有苏夏说的那样严重,却也不像赵肃表现的那么轻松。
那伤口虽然不长,却很深,要是再深那么半寸,便可见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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