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启满稚气未脱的脸写满了肃然,张慕青和张淇芸两人遥遥拜了拜礼匆匆赶了下来“臣等见过太子殿下!”
“无需多礼,张卿。本宫本是来向父皇请安,如此看来本宫还需等等再进去。”楚启满看着张淇芸出来就知道,此刻楚帝一定心情不好,还是不要进去讨没趣。
张慕青又瞪了张淇芸一眼,轻微摆了衣袖。这细微的动作楚启满不知道什么意思,张淇芸知道老爹要不是碍于楚启满在这,那宽厚的巴掌就呼下来了。
“臣罪该万死,任性胡闹,让殿下徒劳时间了。”
“无妨,阿芸。本宫这几日还念叨,你怎没来。现在看来你不来,倒是谢天谢地了。”楚启满看了看天,“甘地一行,有劳爱卿了。”目光尖锐又有些戏虐,闪烁中倒不像个孩子该有的神色。
洪公公躬身出来请楚启满进去,看到那朱红衣衫走进殿内掩上殿门后。张淇芸才问“爹爹,我好像被算计了。”
看样子像是,张慕青没说话瞧着自家姑娘的脸,有些苍白。抬手轻轻抚了抚张淇芸的头叹气道“与其让你去旁人家,还不如……”
“还不如什么?”
“罢了,自有天定。”他没再多说,看着张淇芸的眼里全是怜惜,如今倒是嫌弃自己成亲过晚、遇见她也太晚了,如果早一些、早一些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了。
因为是将门之人,张慕青看着母亲在父亲战死沙场后的晚间生活,也知道其中的苦楚。他曾暗暗下定决心不娶也行,直到遇见她,好像之前在好友面前的“豪言壮志”都没了,他第一次说出“非你不娶。”
张淇芸在前方走着,步子虽有些虚弱,但因着急找长熙迈的快了些。那背影像极了徐怀瑶,个头不怎高挑,总是柔柔弱弱的,可这一点张淇芸没像母亲单看那冷清的模样,就知道不是好惹得人。
张慕青心中还在盘算着当年之事为何会重新出现。今日皇帝扣下他时,单单讲出她的名字他的心就颤了一下,连连吸了几口凉气。他慌忙请求陛下将长熙唤进宫来等长熙在宫门外候着时,他才将把长熙在搅和进来的想法参悟了。
当年的事情死的人太多了,那样沉重且失皇家颜面之事他们张家被困其中就罢了,万万不可再拉入旁的人了。
“阁老,阿芸。”长熙还在宫门外候着见张淇芸走在前面,张慕青一脸沉思的走在后面慌忙攥紧手帕迎了上去。
“长熙,怎么样啊?我方才忘了问,监门卫的事如何?”张淇芸挑眉问道,那副神情不像是为了问这个,倒像是想要问问日后长熙住哪。
张慕青甩了袖子,轻哼了一声“身处宫墙处,怎这般无礼数?”端步走了。张淇芸和长熙在后面相视挑了挑眉,张淇芸小声与长熙调侃着“爹爹就这样。”说完便掩嘴跟在后面只至出了宫老远的,张慕青才开口“阿芸,长熙,我需得去趟刘府,你们就先回府。噢~对了,长熙秋社既近,还是等过了后在商量日后的事情吧!”
“看样子,准是要刘叔家的宅子了。”张淇芸掂量了下,刘家世代商贾想来手底下好宅子不少,看样子自己也得抓住机会多捞几屋宅子。
街上还是那样行人匆匆的走着,或许有人会停下来听听那荒唐的传闻,又或者一笑置之。连媚幻都不知道要是真真细算下来,她该怪谁。
此刻她站在张府的门前,在等张淇芸回来,又害怕张淇芸回来,她回来了就说明了不能回头了。
她要云栖台回复当年的光彩,就要洗去污秽,至少现在的她是这么认为的,就连瞒着姑父将张淇芸的续毒改了,每一桩都不曾后悔。
闻得身后有人来了,媚幻缓缓转过身来身上的金铃只是脆响一二便作了罢,原是张淇芸和长熙回了府。“阿芸~回来了。”她开口却发觉有些苦涩,不知怎么唤她。“今个早上我走的急了,没等你起来。我想再来为你号脉,再施次针。”
“原是表姐姐来了,我今个早间起来没见到表姐,本想着与表姐多亲近亲近。好商议商议那香料的事。”张淇芸还是有些怀疑,可是论外人怎么看,都是想不明白着云栖台的媚幻和小侯爷苏予安有什么牵扯。
不过在吟霜坊待惯了,她总是习惯多想想、多怀疑几步。
本来就对这两人有些怀疑,那苏予安折回来的太巧了,在张淇芸看来巧到——那香料必须得是苏予安身上的。
两相相持之际,五伯在出来接他们了:“姑娘,长熙,老爷呢?”这门外的传言比起早间强了一些,五伯和五婶在家中急得团团转,听闻小厮前来传报原以为张慕青回来了。
“爹爹去刘叔家了,想必有些事情要想要同刘叔商议。且不管这些,表姐姐来了!我房里有一红木匣。”张淇芸往院内走去,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媚幻“是表姐姐送我的,要不今日做给姐姐尝尝?”嘴角有些戏谑试探着媚幻。
五伯躬身拜了礼将媚幻领了进来“小幻姑娘,我们家姑娘今日知晓了姑娘是家中的表姐姐,嘱托我们定要好好招待。我们候了一天得姑娘来了,备了吃食与清汤给姑娘解解热。”
“如此多谢了,我原以为阿芸会与我不大亲近。”媚幻由五伯领着进了正堂休息,长熙去了张殷泽得院子看着那位苏予安,张淇芸先回自己院子找五婶讨吃的去了。
“婶,我饿了。”张淇芸一路喊到房里,扰得五婶手忙脚乱叫了婢子一路小跑进了房,撞见张淇芸翻出了那红木匣子连声“阿芸,怎么了?”
“没什么,婶,家中可有这等上好得血燕?”
“有是有的,姑娘想要喝?”
五婶指挥着丫头婢子将吃食放下,扯了扯嘴角才小声道“许久未做过了,想必做的不会那般好吃了。”
有些失落,许是想起了当年那碗血燕。五婶屏了丫头们才细声询问“姑娘怎么想起吃那血燕了?”“噢~看这血燕才想起我们家似是未做过这些名贵玩意,故而想要尝尝。”张淇芸挑起那血燕看了看,又嗅了几下最后才将这血燕放了下来。
张淇芸合上了红木匣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五婶将红木匣子接了过去指尖不经意间磨砂过匣子上的花纹“阿芸啊,阁老常说名贵玩意只能养出娇气的身子,平日的吃食就够了。”
“我知道,这不表姐姐来了嘛!”
“既然这样,那我就把这做了吧?”五婶正欲抱着匣子转身去小厨房,“等等啊,我的意思是用家中的血燕,不是这个。这个我得等爰爰看过了再做打算。”
张淇芸从五婶手中接过匣子,打量着五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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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儿,慢慢就要步入正题了。
我将胡瑄墨提前见了老阁老,也同时将张淇芸思虑情感的事情又提前了。张淇芸可以说有了那样的想法,就是并不知道需要怎样去回应,怎样去相处。
至于胡瑄墨其实他更多的是一种追忆和幻想的喜欢,像我们从小到大喜欢的动画人物,也许长大了成为了执念,但是是不是喜欢,是不是想要相守一生的感情其实都不好说。
如果能遇到更好的,我想胡瑄墨这样的人一定会选择别的。虽然可能会打破大家对他的滤镜,但是胡瑄墨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家是商人,自小就会权衡利益。其实大家可以去带入胡瑄墨,如果那个小姑娘不是张淇芸,他是不是会换种方式去追求喜欢的人,又或者喜欢的人就会不是那个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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