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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考验是什么?
在知道高析和陈启明的关系之后朱子清就有所猜测。当他跟随众人走进林家客厅的时候,不详的预感成真的。
只见客厅靠门一侧摆放着一张长条形高桌。桌子后面站着一位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面色红润的老人。
重点是,这张桌子上有一个笔架,架子上一排大大小小的毛笔错落有致。桌子中央铺着一张白纸,隐约可以见到上面的墨团。
毫无意义,第三个考验是看图作诗。或者说是为画配诗。
这是朱子清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了。作为文抄公,题材越宽泛越喜欢,可以从记忆里找到意思相近的糊弄过去。
最怕的就是有细节要求的,要求越多越具体就越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应该说就是撞大运一样。
别看他数次现场作诗写词,好像很轻松的样子。算起来大多都是命题很广的那种,几乎没有限制。他可以轻松从记忆里找到合适的。
真正困难的只有七宝老街那一次。先是天上的街市,接着又为孙守青的画配了一首诗。
那次确实是运气使然,让他蒙混过去了。但运气这种东西是最靠不住的,命运女神不可能随时都站在你这一边。
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避免这种情况。今天终于躲不过去了。
第三个考验是为画配诗他早就想到了,在知道高析和陈启明关系的时候就猜到了。
他请了三位大师做媒,林家也请了三位大家作陪。第一关的李志超和贾其功关系匪浅。第二关的高析和陈启明渊源很深。那么第三关就不难猜到是孙守青的老相识了。
孙守青是书画界的大师,林家准备这么充分,邀请的肯定也是同级别的书画大家。纵有不如,也应该相去不远。
他又不会画画,那位大师肯定不会让他作画。最有可能的就是看图作诗了。
眼前的一幕,正验证了他的猜想。看着这张桌子,朱子清的心变得沉重无比。
这张桌子和这位老人就像楚河汉界,把客厅分成了两部分。
这一面是朱子清一行人。另一面站着林开山夫妇、外婆、林伯旭两口子、陶应双。还有几个朱子清不认识,想来应该是林家的亲戚朋友。
林开山等人没有上前迎接,只是微笑点头。那意思在明显不过,通过第三重考验才能进行订婚仪式。否则……
明知道林宝儿不可能在这里。朱子清依然忍不住把每个角落都看了一遍。最终还是没有看到熟悉的倩影,心中有些许失落。
这时,李志超和高析两人带着迎亲队伍越过桌子去到了另一面。走到这位画家面前的时候,他们抱拳行礼:
“候兄,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两位且先休息。我来和朱小友讨教一二。”画家回礼道。
“不过在这里我要提前恭喜你。朱小友古诗词造诣当世无匹,你的夙愿今日当有望达成。”
“这样再好不过。”候姓画家目光热切的看着朱子清。
两人也知道时间紧迫,没有多说,交代几句就来到了林开山这边。
“开山兄,未能阻住朱小友的步伐,我们有辱使命啊。”
“两位大师哪里的话,你们肯过来帮忙我已经万分感激。岂有怪罪之理。”林开山暗暗擦了一把汗,你们俩还真想把他拦下是怎么滴。要是真把他拦住了,叫我们怎么收场。
“不过我要恭喜开山兄,能得如此佳婿。”
“哈哈……两位不要捧他。小孩子侥幸取得这一点成绩。没什么值得夸奖的。他要和你们学的还有很多。”林开山开怀大笑。
对朱子清他要多满意有多满意,早就当成孙女婿看待了。被人夸奖,他听在耳里乐在心里。
桌子另一边,孙守青已经上前和那位候姓画家寒暄起来。
“候兄,许久未见,风采依旧啊。”孙守青抱拳行礼。
“孙兄也不差,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候姓画家回礼道。
“只是没想到最后一关居然由你把守,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老夫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接手这样的活计。但你知道我有一个困扰多年的难题,今天不得不来碰碰运气。”
孙守青身躯一震,不敢置信的道:“候兄。你真的把那幅画拿出来了?”
“这一幅就是。”候姓画家伸手一指桌子上的画,说道。
“你……候兄,今天是小辈大喜的日子,你这样做会不会太难为他了。”孙守青脸色难看的说道。
“唉。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当年孙兄也有过同样的难题,当能理解我的想法。”
孙守青想说什么,嘴唇蠕动几下没有说出口,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就是太为难这孩子了。”
“这点孙兄请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绝对不会为难这孩子。”候姓画家认真的说道。
有了这个保证,孙守青才稍稍放心一些。
“这位叫候乾真。和老孙齐名的画家。”贾其功再次充当解说员。
“是以前齐名。”陈启明补充道。
“呵呵……对,是以前齐名。后来你的一首《错误》让老孙压了他半头。”贾其功乐呵呵的说道。显然,眼前这个场景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啊?”朱子清傻眼了。他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自己不知不觉就得罪人了。不知道候乾真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为难他。
“别乱想,候先生是什么人,岂会因为这件事怪罪你。”陈启明看出了他的想法,训斥道。
朱子清老老实实的承认了错误,他的想法确实是小人之心了。不过心中也松了口气,不怪罪就好。
“不要高兴的太早。”贾其功好像是见不得他高兴一样,故意吓唬道:“侯先生有一幅画,好几年了一直没找到让他满意的配诗。我看啊,今天他肯定会把这个当考题。”
朱子清心中一咯噔,不会吧:“这个……不会吧。那幅画应该很珍贵才对,侯先生怎么会这么随意就拿出来。”
“当然珍贵,那幅画他整整画了四年多,你说珍贵不珍贵。”
“您老别吓我。”朱子清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现在知道怕了?”贾其功笑着说道。
“好了,别吓他了。侯先生怎么会把那幅画拿过来。”陈启明终于看不下去了,摇头说道。
“候乾真真的把那幅画带过来了。”
一个声音突然在他们身旁响起。三人一愣,瞬间把头转向了说话的人。却是孙守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