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亮,一士兵快步跑到刘璟账外。
“云麾将军,获敌营箭书一封!”
“耶律斛的箭书?”
随风并未诧异,淡淡问道“可是劝降书?”
这两月,耶律斛的劝降书每隔几日就会射来一封。
“属下不知!”
昨夜刘璟与众将领商讨作战部署至深夜,此刻还未起。
若是劝降书,也不必呈给刘璟了。
随风将箭书展开,瞬间变了脸色……
反复看了几遍内容,加之包裹在里面的一只翠玉耳环……
刘璟六更才起,披甲戴盔,走出营帐。
今日便是决战之日,鼓舞士气最是紧要。
“爷!”
随风上前,欲言又止。
刘璟没有注意他脸色变化,抬头看着东边将喷薄而出的朝阳,全身银甲染上金光,庄严神圣。
今日,这阆山的平野,终将被血染红。
“走吧!”
“爷!”
随风叫住他,复又低头不语。
刘璟站定,知他有话要说,带着命令语气问道“何事?说!”
“公主……公主到了阆山!”
……
账外响起沉沉的脚步声,洛卿莹猛的坐起来。
“将军!”
士兵行礼。
耶律斛进入帐中,见洛卿莹一脸警惕地看着她,垮了脸,甚感不悦烦躁。
“你昨夜未眠?”
“……”
“你若求求我,说不准我今日会给他留个全尸。”
洛卿莹瞥了一眼,冷笑道
“他不会来的!你别做梦了!”
“他若不来最好!待我将他碎尸万段后……”耶律斛狞笑一声,抬起她的下颚,“你便乖乖做我奴!”
“你做梦……唔……”
“嗯……”
“卑鄙无耻!”
耶律斛擦了下嘴唇上的血迹,胸膛起伏,眼神似火……
好似狼看到了猎物!
洛卿莹看出不妙,爬起欲逃,却被他抓住重重摔回毯上……
“报!”
一士兵扯着嗓子匆匆跑到账外,“报将军,殷狗刘璟已至营外!”
“几人?”
“一人一马!”
耶律斛不屑冷笑一声,抓起洛卿莹的手,
“跟我走!”
……
一望无垠的平野之上,还氤氲着薄薄晨雾。刘璟勒马屹立,面对的是密密麻麻的九十万狄国大军。
士兵们让开一条道。耶律斛坐在战车之上,身旁的女子墨发飞舞,白衣不染。
刘璟勒了勒缰绳,战马一声嘶鸣,原地踏了几步,终究未上前。
洛卿莹抬头,前面的男人已然模糊。却依然看的到他黑了,沧老了,胡子拉碴,差点没认出来。
即便如此,他依旧高傲的抬着头,执起长枪,毫无惧色。鹰一样的眸子,让人遍体生寒,似能吓退千军万马。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眼波流转出的是浓浓深情和心痛……
眼泪已经止不住倾泻而下,洛卿莹无数次梦中的重逢竟是这般情景。
“若有一天,我死了,你可会为我流泪?”
“……”
耶律斛扭头看着她,自嘲冷笑,“果然,你不曾对我有一丝动心!皆是我一厢情愿,哈哈哈……”
笑的癫狂,笑的凄凉……
半晌止笑,冷眼漠视前方,“稷王还真是重情之人,交战在即,主帅却只身入敌营,这场仗,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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