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陌看见如此陌生的元彻,内心不禁冷蹙,十年来,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他变了,很陌生,再也不是记忆里那个温润的彻哥哥了,却竟然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绝不,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元彻冷冷的看了一眼现场的人,一言未发,扯着桥蓝离开了。
婷帘负气的跺跺脚,转身哭着跑开了,郑陌看着这场变局,心抽了抽,有些事处于被动的位置,就会输的很惨。
外面艳阳似火,不知是天热还是什么,总之桥蓝觉得心内暖暖的。
“竟然傻到站在那里任人辱骂,你是死人吗”
停下脚,元彻皱着眉盯着桥蓝。
“嗯,为了证明我活着,我动手了”
第二日,桥蓝还未睡醒,便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眯着眼问夏栎“夏栎,外面怎么了”
夏栎匆匆的走了进来,小声的说“姑娘,出事了,昨日你将郡主打了,郡主昨日回宫,将此事告诉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现在让带你进宫”
桥蓝无所谓的揉揉眉。
桥蓝在元府的大堂中见到了很多人,包括从未露过面的元道榛,元彻的父亲。
堂中众人大多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元道榛瞧着眼前的女子,竟莫名的楞了一下,从未见过,却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不觉多看了几眼,身边的妇人顺着他的眼神看了几眼,气的脸变了颜色,如此场面,却不能发作,咳了几声提醒。
“老爷”
妇人轻声提醒身边发愣的男人,语气生冷。
男人回神清咳一声,待他看向桥蓝时,发现女子已经朝着元彻看去,便轻轻出声“一直听说彻儿带回一女子,从未见过,今日一见,果真是出色的姑娘”
桥蓝以为他们家里的人都会出言训自己,却见这老头没有训自己,心下诧然。
“出门在外,注意保护自己,其它,不必理会”,不待桥蓝回言,一旁的元彻沉声提醒,当下元道榛变了脸色,如今这元彻是越来越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了,却隐忍怒气一直未发。
桥蓝出来的时候,看见只有夏栎跟在自己身后。
门外只有一身穿铠衣的将士和身后的十几位将兵。
看见她,拱手行礼“在下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保护姑娘进宫”
“谢谢”,桥蓝扶着夏栎的手,登上了身后的马车。
一路上夏栎说了好多让她小心的话,见了皇后如何行礼云云。
不知坐了多久,听见刚才的将士在同别人说话,掀起帘子瞧向外面,发现到了一处城墙之下“本将奉皇后娘娘之命,保护这位姑娘进宫”
将兵回身让路“任将军请”。
后来又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停了。
“姑娘,到了”
桥蓝走下马车,周围都是墙院,比榕树还高的墙院。
走了好半天,前面的人才停步。
“进去吧,娘娘在里面等姑娘呢”,带路的太监声音冰凉,似乎是在可惜,这姑娘年纪轻轻,长得这么水灵,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郡主,要知道郡主在皇宫都没有人敢得罪,是皇后宠上心尖尖的人,这一进去,怕是再也出不来了。
夏栎被拦在外面,桥蓝一人推门走进了进去。
正上坐着一位身穿华贵的妇人,看起来不到四十的年纪。
夏栎来之前教过自己,见了皇后要行礼“民女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母后,就是这个贱人,出手打了儿臣”
桥蓝起初只是被堂上雍容华贵的妇人吸引了去,尽然未发现那个泼丫头也坐在一侧。
“帘儿不得无礼”
堂上贵妇淡淡开口道,凤眼细细盯着桥蓝,这位女子胆量看起来未免有些大,寻常人见了本宫都是吓破了胆,这女子自打进门起到现在,竟然未发现她有一丝畏惧,倒是让人佩服了起来。
“姑娘可知道你打的人是谁”
“郡主啊”
“既知她是郡主,也敢打?”
“郡主怎么了,郡主很厉害吗”
一边的郡主大骂“贱人,从未有人敢打本郡主,本郡主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
“试试?”,桥蓝讥屑的笑了一下。
堂上有人大喝“放肆,可知你再与谁讲话”
桥蓝抬头一看,是皇后身边的一位老妇人。
皇后心下黯然,这女子竟像极了那人,那个让自己恨了一辈子的人,死了都不得让人安生,越想越怒火中烧。
“姑娘是个聪明人,既知做了错事,就要有所代价”。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禀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寻儿怎么来了,皇后心惊。
男子推门而入,白衣似雪,依旧一身儒雅。
“儿臣见过母后”,来人拱手行礼。
“寻儿怎么今日来这探望母后”
“儿臣路过这边,想着来看望母后,竟不知母后这里有客人,仔细一瞧,发现认识这位客人”。
“哦?寻儿与这位姑娘也认识”
“自然认识,儿臣去元府几次,幸得与这位姑娘相识,”
皇后不经皱眉,心下不快,寻儿一直洁身自好,从未如此偏袒一人,难道是生了旁的心思,如果有这儿样的事情发生,本宫决不允许。
桥蓝神色淡然,一言未发,像是对这种场面见惯了一样,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言一语。
“既然是寻儿的朋友,那”
一旁的婷帘眼见桥蓝要被惩罚,却被横空出世的哥哥阻拦,心下大怒“哥哥,你疯了吗,她是打你妹妹的人,你竟然为这贱人求情”
路寻好看的眉峰皱了起来,声音阴沉冷漠“最近说话越来越不像样了,师傅平时怎么教育你的”
平时哥哥温文莞尔,生起气来竟是这等模样,婷帘吓得不敢再多言,只是内心气的要死,今日这仇一定要报。
“今日怕是诸多误会,让桥蓝姑娘受惊了,不如桥蓝姑娘在宫中多留几日”
皇后娘娘微笑着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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