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应该多笑笑,你看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啊,我就喜欢看着你笑,不喜欢你每天拉着脸的样子,”桥蓝若有其事的磨着墨,气氛倒是融洽,没有刚才喝醉酒的样子。
元彻眼神一直放在手里的书上,可是细心的人察觉到,他的书根本没有翻开新的一页,一直将眼神停留在哪里,只是眼神的余光轻轻的停放在女子手中的墨上。
萧恒的出现,倒是打破了两人的和谐,桥蓝站起来看着门口傻愣的人,用眼神问他,有何事。
这时候,萧恒反应过来,“噗嗤”笑出了声,好像觉得自己不适合出现在这里,自觉地笑了声,就走出了门,很“贴心”的拉上了门,脚步声慢慢的远了。
“他?有病吗?”桥蓝收回眼神,继续干着手中的活。
“可能”,元彻薄唇轻启,淡淡的两个字就这样给萧恒定了病。
萧恒走下楼后,忽觉得不对,刚才自己是有事找元彻,怎么就这么回来了,摇摇头,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叩叩叩”,敲响了门,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等待着屋内的人出声。
果不然,一会就听见元彻那声冷漠的声音开口“何事?”
“动手了”。萧恒遇上正事,人也不再那么不靠谱,眼神中尽是认真。
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元彻已经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门口,眼中没什么神色,走出门,将门轻轻的搭上,开口道“走。”
二人消失在夜色中。
桥蓝在屋内转来转去,觉得无聊,走到桌子前,看着那些书本,轻轻翻开,看不懂,放下,继续在屋内转来转去,二少爷走后,特别无聊。
跑回自己房间,看了小丑一眼,发现小家伙正在睡觉,心想,这丑东西,怎么就那么懒呢,于是,将盆子抱起,不知想到什么,将小丑带到了元彻的房间。
“小彻儿,壑朝确实私下招兵买马,在壮大实力,这事季长轩也知道,似乎就是他授意的,看来这季长轩真的有一颗野心”。萧恒与元彻站在暗处,看着郊外的兵营,这里私密,根本没有人发现,如果不是下功夫,还真的找不到这里。
“他年少成名,身上背负着整个国家的存亡,他这么做很正常。”元彻声音冷静,说出的话也是冷静。
“可是,就算咱们是旧识,可是,咱们各司其职,各自为主,终不能相同为谋。”
元彻紧闭着薄唇,久久未出声,眼神只是放在远处庞大的军营。
“这军营大致有五千精兵,像这样的军营,壑朝郊外就有好几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方才,我收到密报,已经动手”。
“啊?什么?他们竟是这么的焦急,等不住啊,看来他们真的想着将各国吞掉,统一各国,做一方霸主,这季长轩看来真不是面团捏的啊,野心这么大,那就看他吃不吃得下这块肥肉了,呵呵。”萧恒最后的笑声笑的诡异。
桥蓝梦见姥姥正对着自己发脾气“蓝儿,为何你这般不知长进,一天就知道玩闹,不知道修炼。”
画面一转,姥姥发现自己不见后,让龙钦将自己抓回离谷,把她关在屋子内,此时姥姥正在大发脾气“好啊,桥蓝,你当着是翅膀硬了,敢私自出谷,这三百年来你的教养,你的礼仪,都去哪里了,姥姥一直严厉谷内之人不能出谷,你倒好,敢偷偷封印仙力,逃出谷外,你可知道,你这样是在触犯禁令?轻则关上几年,重则毁仙力,你究竟知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姥姥,我错了,我知道我们不能出谷,可是,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出谷啊?为什么,姥姥你告诉我”。
姥姥见桥蓝冥顽不灵,气的浑身发抖“你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来人,带下去。”姥姥真的发了脾气,打算将桥蓝关起来。
“不要不要,姥姥,不要啊,姥姥”
元彻看着睡梦中的人睡得如此不安稳,眉头一皱,修长的手指放在桥蓝太阳穴处轻轻按摩起来,慢慢的,桥蓝的眉心舒展开来。
元彻瞧着嘴角轻轻撩起的女子,不知道她又做了什么好梦,开始笑了起来。
桥蓝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冷的眸子。“啊”,大喊一声,桥蓝惊呼起来,她看见了什么,她竟然睡在元彻的怀里。
“啊,你你你,我我我,我们,我们怎么会,为什么,你,怎么,我究竟啊啊啊。”桥蓝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夏栎说过,女子千万不能与男子同眠,否则是会被千人万人骂的。
聒噪的声音吵得元彻俊脸一愣,大清早的。
“醒了?醒了就起来”。元彻清冷的开口。
“啊。”桥蓝反应过来,快速坐了起来,起的太猛,额头与元彻撞在了一起。
男子清冷的吸气声传来,生气的说道“你做什么?”
“我我我,我也是紧张嘛,你干嘛冷着脸,我又不是故意的。”桥蓝的语气委屈,声音低小,样子看起来很可怜。
“起床洗漱吧”,知道自己似乎吓到了她,语气稍微慢了起来。
“哦”,桥蓝看着元彻修长的腿就那样一步登地,身上的黑衣看起来皱皱巴巴的,不过,丝毫不影响他好看的脸。
看着洗漱的男子,桥蓝痴了一般的盯着看他,忘了自己还坐在床头。
元彻拿着干净的毛巾擦洗着脸,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将毛巾搭在盆边,慢慢回头,两人的眼神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看够了?”语气清冷,但是并没有生气。
“啊?哦哦哦,看够了,好看,就是好看。”桥蓝语气轻快,脑回路慢了起来,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元彻被桥蓝的语言说的哑口无言,本来是想质问她,让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对方好像并没有任何感觉。
元彻无奈的回头走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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