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有一匹快马来到,马上的人和这里领事叽叽咕咕说了半天,马上有人开始离开。
秦乱看着疑惑,找到大哥打听情况。
“怎么了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钉子留下话,昨天王博渊让人易容成太子的模样,今天出发的时候,队里少了一个人。不知道在队伍里的那个太子是真是假。领事让人去龙边城确认一下。”
“龙边城就是一个军营,他们去不是肉包子打狗嘛?”
“没办法,消息不确认,这买卖没法做。如果队里的太子是假的,我们一暴露,人可以退走,三门仙灵炮带不走。下次只能硬拼,以王博渊他们的实力,想留下太子很难。”
“我们干嘛要在这里设伏?这里离龙边城太近,一有动静,龙边城的人就会赶到。离的远一些,我们的机会更大不是吗?”
“是这个理。为什么哪?”
“大哥,我们不会给人卖了吧?你想想,我们在这里失败,王博渊他们都会放松警惕。太子是假的转回龙边城接上真的继续上路,他们在别的地方另设伏,一扑一个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不会吧?我们可是老四安排的人,他们敢把我们置于险地?”
“老四又不在这里,我们一死,还不是人家咋说咋有理。”
“老三你说怎么办?”
秦乱想了想道:“这样大哥,你的地位高,想办法看看那三门仙灵炮是真是假。真的,我们就跟着他们做,假的,我们就想办法逃命。你说行不行?”
大哥觉得老三的办法靠谱,起身去了领事哪里。
临近中午,已经可以远远的看见王博渊等人了,大哥还没有回话,让秦乱烦躁不安。
“老三,那仙灵炮是两假一真。你说怎么回事?”
“两假一真?坏了,我们是馅儿。”
“怎么个说法?”
“大哥你想,一门真仙灵炮,人进来了开几炮,能杀死王博渊他们最好,杀不死,把炮一炸,谁知道仙灵炮是真是假?”
“是这个理,这些狗日的,想让我们当馅子,你快说说怎么办。”
“大哥这样,既然计划什么的都是假的,那领事的人肯定知道。你紧盯着他,一开打,他往哪里走,我们就跟着他往哪里走。”
“知道了兄弟,走的时候,我叫你。你也留一个心眼,万一我顾不上你,你也好跟的上。”
“知道了大哥。能躲过这一劫,大哥洗手吧!”
大哥点了点头道:“是到了洗手的时候了。现在的人太不讲道义,说卖人就卖人,再混下去,迟早就是个死。”
秦乱看着大哥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心里暗暗的道:“希望你说到做到,就看眼前这道坎能不能过去了。”
王博渊一众人,一离开龙边城就快马加鞭,向着九龙城方向一路急赶。
再走前方开始进入山区,里面有稽查队设的补给点,众人可以放心的吃饭换马匹。
“快点,再有几里地,我们就能休息了。”
众人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脚,一直都是在马上渡过的。人可以忍受,马匹长时间的奔跑可受不了。
一听可以休息,众人心里高兴,连马匹的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嗖”
一只箭直冲王博渊的面门,王博渊在急驶中一个铁板桥,躲过了箭。一抬手把箭抓住了。
勒马停步,看了看手里的箭道:“竟然是破灵箭,这本下的够大的。”
“破灵箭”不是普通的箭羽,能撕破护体灵气,是低级的一种灵器。造价是普通箭羽上百倍。
“前面是密林,又有弓箭手守着,不适于我们的乘骑,我看不如转道。你说那?”
说话的是王博渊带来的人,叫孙鑫,跟着王博渊时间不短,也立过一些功劳,颇得王博渊信任。
“老孙说的有道理,齐队长,你说哪?”
“要我说,让我带着我的小队杀上去,一个扫荡就能把他们杀退。不过既然说好听你的,还是你下命令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我没什么问题。”
齐阿塞是个纯粹的军人,打仗拼杀不在话下,动脑子就不是长项了。
“我相信齐队长的能力,只是看前方影影绰绰的人好像不少,你带人前冲,不可避免的会造成人员伤亡。你的队员都是精英,在这里损伤不值得。还是绕路吧!老孙,前天带路。”
齐阿塞觉得王博渊说的有理,前方是一块草地,对方万一万箭齐发,其中掺杂几支“破灵箭”,自己的队员再勇猛也受不了。换道就换道吧!
孙鑫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带着人七绕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山谷前。王博渊心里疑惑,却没有开口相问。
“穿过山谷,就是我们营地的山角下,路虽然远了点,不过一路平坦,可以快速赶路,时间上差不多。”
孙鑫指着山谷道。
“齐队长,让你的人上两边的山梁打探一下,可别中了埋伏。”
看孙鑫的脸色不好看,王博渊对他道:“老孙别多想,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万一敌人也知道这条路,他们也会在这里设伏的。我们不得不防。”
“我没什么不高兴的,再小心也是应该的。只是时间长了马匹受不了,我主要是担心这个。”
“越是接近目的地的时候,越是要小心,有太多的反面教材说明了这一点。小心无大错。”
孙鑫听着王博渊的训话,佩服的点点头。
山梁上的齐阿塞,挥手示意没有威胁,王博渊带着人慢慢的走进了山谷中。
齐阿塞的小队在山梁上走的飞快,只是山梁上起起伏伏,距离被拉的很远,相对在在地面就是龟速,王博渊只能压着速度慢慢走。
前方再有不到一里地就能出了山谷,齐阿塞的小队被两边的大山挡住了去路,看着队员们像猴子一样在山上攀爬,一时半会儿上不到山顶。
“老王,现在都能看见出口了,一个加速就能冲过去,就是有埋伏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反倒是我们长时间的停在这里,万一被包了饺子,那可是逃都没地方逃。”
孙鑫的话有道理,只是齐阿塞的小队不能控制两边的山梁,王博渊心里没底。
回头看了看马上的太子,现在的太子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晃晃,一副随时要摔下马的模样。
“必定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意志再坚强也有个度。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再不休息,万一累坏了,后面的路就更难走了。”
王博渊想了想,一咬牙大喊一声“出发”,首先向着出口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