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没有,是都不嫌丢人是么,母亲你也不要再说了,故人已逝就不要再在背后过多妄议了,至于他们刚刚所提到之事母亲你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么。”华青山大声喝道,此时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要找回自己记忆的事上,至于其他的他现在并无精力去处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作为这些年一直陪在华青山身边的安流烟来讲,她是最能直观的感受到华青山的变化的,从前的华青山性子温文尔雅,全然是一个谦谦公子的样子;但是现在却变得性情阴晴不定,处事雷厉风行,手段决然,全然找不出之前一丝的样子。如果说从前的华青山是安流烟用尽手段也想得到的男人,但是现在的华青山让她爱着的同时却多了一丝畏惧。
华青山自那件事之后,性情开始发生转变的,一想到此安流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往华青山的身后缩了缩,好似在惧怕着什么
华青山并未有在意安流烟的举动,所以也就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可是正对着安流烟的华老夫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狠戾,真是个扶不起来的废物,亏她当初留着她关键时刻不顶用。
“青山,难道你在怀疑我么?!你父亲去的早我含辛茹苦将你拉扯大,换来的竟然是你的怀疑,自从任雪儿死了之后你回过几次家,你又可和我说过心里话,就连你失忆之事我竟然还是从他人的口中得知的,华青山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母亲存在!”
在外人来看华老夫人的话确实是赚取了一众人的同情心,一个柔弱却又坚强的伟大母亲形象,可是越是完美无瑕却越容易让人起疑,试想华老家主离世多年如果真的是一个柔弱的妇道人家怎么可能将这偌大的华氏企业经营的这般好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没点手腕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就在华青山听到自家母亲的话后陷入了沉寂的时候,“啪、啪、啪”一阵掌声从坐在沙发上看热闹的梧桐手中传出,清脆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客厅,“真是一出好演技,华老夫人还真是会撇清自己的关系,对自己在十八年前做过的事情难道是早已不记得了么。”
十八这个数字就好像是什么禁忌一般,在听到梧桐的话音后柔软的娇躯瞬间变得僵硬,压制不住的轻颤起来,就连站在前面的华青山都感觉到了安流烟的不对劲,仿佛承受了莫大的恐惧。
此时的客厅中安静异常,安静到仿佛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终是华青山率先打破了沉默,“母亲,你究竟隐瞒了什么,当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么?”
华老夫人的面色略有些铁青,“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十八年前你这小儿才多大我怎会认识你。”她并未直面回答华青山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的将问题引向梧桐。
“呵,华老夫人认不认识我这倒是无关紧要的,既然华老夫人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我们将十八年前的当事人找来对峙一番不就什么都清楚了么。”
“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人?对峙什么?!”梧桐的这番话令此刻的苏蓉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嘘,不要急”梧桐将食指轻轻放在双唇上,神秘又性感的样子仿佛像一朵诱人深入的罂粟一般,另一只手朝着窗户轻轻一挥,厚重的窗帘瞬间向窗框的另一侧滑去,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整间屋子瞬间暗了下来。
范无救将小玉瓶拿了出来,默默道了句解开其上的封印,一缕青烟缓慢的飘了出来,滞留在半空中化成人形最后逐渐显现清晰
一张温婉白净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此人正是先前被范无救收回玉瓶中的任雪儿。言珞儿明显能感觉的到那因吃惊过度而发出的吸气声,寻声望去正是出自安流烟,而她此时的面色甚至可以用惨白过度来形容也不足为过,那样子仿佛比见了鬼还要惊恐,虽说飘在半空中的任雪儿也并不算是人。
任雪儿由于之前有被阳光直接照射过,此时的魂体还是有些虚弱的并不是很稳定,不过所幸是有待在范无救的玉瓶中滋养了一番魂体,否则以她前期的状态来讲根本无法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任雪儿??”看着面前“非人”般存在的任雪儿华青山不禁略带吃惊的表情,同时内心深处那种不知名的感觉又涌上来了,让他又异常的烦躁。
“!”华青山的声音传进任雪儿的耳中,使她身形一顿百感交集,望向华青山的神色似痛苦似沉重可其中又有了一丝的放下。
“此人华老夫人可还认识?”梧桐指了指任雪儿对着华老夫人说到。
苏蓉此时的脸色终于变得铁青了起来,眼神愈发阴沉一只手背到身后,“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苏蓉,生前我敬你为长辈,可你却从未拿我当过儿媳,现如今我成了这幅鬼样子不正是合了你的心意。”任雪儿对于华老夫人是有怨的,如若不是苏蓉如若不是她想到这里任雪儿眸色瞬间有些发红,屋子内的阴冷之气更加浓重了,随着周身围绕而起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不舒服感。
客厅内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下来,寒冷之意让言珞儿不自觉的交叉双臂搓了搓,还在有些奇怪任雪儿突然的变化,就看到谢必安上前伸出左手按住了任雪儿的右肩,掌间似乎还有一丝的白色光芒一闪而过,瞬间使其任雪儿恢复了清明的意识。
“谢谢。”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失去理智变成厉鬼了,任雪儿一阵后怕,向谢必安道谢后随即转眼看向了十多年未见的华青山,岁月真的是偏心并未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印记,不见老态沧桑而是多了些许的沉稳“好久不见。”
“嗯。”相对于任雪儿的复杂神情,华青山显得就比较平淡了,可内里是否如同表面那样,恐怕只有华青山自己才知道。
“华青山对任雪儿感觉真的好冷淡啊。”
言珞儿和墨冉因为坐的位置较远一些,所以她才在一旁喃喃自语着,不过她还真的是小瞧了身旁墨冉的耳力,“真的是这样么,小珞儿。有的时候光用眼睛可是看不到内在的。”
清冷而又有磁性的声音,每当她在听到墨冉的声音时都会觉得耳朵里面痒痒的,尤其还是像现在这样离得又这般的近,使她下意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儿,并未再言语乖乖闭嘴。
“看来正主也都到齐了,我想我们还是直接切入正题的为好。”&nbp;梧桐顿了顿,“任雪儿,为何华家主的态度会出现这么大的转变现在的你是知道的吧。”
梧桐的话让华青山再次变得严谨起来,此时的众人目光也皆是面向着任雪儿。“嗯。自从我身死变成魂体之后,因内心充满了不甘所以并未去转世,每当我想靠近华家主宅的时候竟都被一股未知的力量阻止,根本就进不来这里,所以只能在主宅的周围徘徊着,直到被白爷的招魂铃带到了华家祖宅内,不然凭借着我自己根本无法进来,这就证明了此间宅子中有修为高强的其他的阴灵存在。”
任雪儿的话让华家的一众人都惊叹不已,不过却除了一个人,此时此刻的苏蓉面部上的表情已经有些狰狞起来,放在身后的手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细细听来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些什么。
“其他阴灵?”华十月抓住了任雪儿话中的重点紧着问到。
“嗯。自从我变成了魂体之后,了解到了这世间很多东西,感官也变得异常灵敏,生前我一直以为你们的父亲变了心,之前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都要和我在一起,结婚之后却变得如同判若两人,当时的我腹中有了你们的存在,可我的心却如刀割一般,在生下你们后我的心也彻底死了,万念俱灰之下我跳了下去。”说到这里的任雪儿已经有了些哽咽。可是魂体状态下的她却根本流不出一滴眼泪。
缓了缓心情,继续道“可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错怪了你们的父亲,你们的父亲在我跳楼身亡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其实并不然,他因我而受到了刺激,恢复了与我相爱的记忆想随我而去,可是却被”任雪儿提及此时眼睛直视着华老夫人,“就是她,我这名义上的婆婆,我当时一直努力想做好一个儿媳妇,可你却处处对我不满意。你不满意我无所谓,可青山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能、怎能下的去手那样对他!”
华青山听到任雪儿的自述后,整个人都处于发蒙的状态,此时的他感觉头痛欲裂,脑袋中不知是触动了什么,一段段记忆从四面八方流进脑中,刺激的他不禁喊了出来。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