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沈洛禾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跟医馆绑定的伞伞不会也长不大了吧?’
【号试用期员工想要成长,可每十天在初级及以上病床休息至少两个小时(受伤、生病期间无效),即和号试用期员工的本源世界时间同步。】
‘记下这一点,让医馆系统去询问伞伞的意愿。’
‘等等,还是我自己去问吧!’
好歹也是跟她绑定在一起的,沈洛禾愿意花时间陪伴这个孩子,不,是相互陪伴。
拍了拍脸蛋,她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炼药炉上。
基础肥料没有时耗,随时都可以做,粮仓里的大米储存量最多,她取出一百斤,先做了一千袋。
当时种植寄生藤,就需要肥料,灵莓比寄生藤的压迫等级还要高,恐怕用的肥料不会少。
荧光草和灵莓果数量有限,她把新一轮成熟的地心果收入药格,十块试验田,两块种荧光草、两块种寄生藤,剩余的四块全部种下灵莓。
莓果只留下四颗,万一这波灵莓种失败了,还有果实可以炼药。
如今地心果最多,沈洛禾索性制作果心甜酒。一筐二十斤的果子,去除糟粕,炼出十斤酒,用时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正好让她把祖爷当年泡药酒特意定做的玻璃酒瓶翻找了出来,因为做的太多,有五箱子没开封的新瓶子都堆放在了储藏室。
她搬第一个箱子时,餐馆中的人还没发现,搬第二个箱子时,正好有个小男孩从餐馆小后门看到了,立即朝着大厅里的人喊道“仙子姐姐干活呢!你们快来呀!不要把仙子姐姐累坏了!”
沈洛禾抹了把汗,一时不知该不该搬下去,她有种直觉,自己苦哈哈搬箱子的形象,肯定能成为她家临时工们眼中的一景。
就是迟疑的这点功夫,留在餐馆的妇人全都跑了过来,她们不敢随意越过那扇门,便各个挤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望着沈洛禾。
铁婶怕七嘴八舌的惹了仙子的厌,抢先一步,代表众人焦急的说“仙子,有什么活交给我们,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大厅里该擦抹的都擦抹了,桌子和地面保证一尘不染。您来检查,我们……我们来搬箱子。”
能偷懒谁想干活!
沈洛禾可耻的动摇了,并且动摇了没几秒就小手一挥,恳切道“麻烦你们了,把里面同样的四个箱子搬进炼药房。”
铁婶识字,环视一周,找到炼药房的位置,立即喜盈盈的打包票,“您看好了,绝对搬得又快又稳。”
她话音一落,妇人们激动的涌了进来,二话不说两人一组开始搬箱子。
有了沈洛禾的准许,炼药房暂时对外开启,几个妇人心中一直对沈洛禾又敬又畏,自是不会随意乱看,送了箱子进去快速的退了出来,直接又回到了餐馆后院。
趁着这个时间,沈洛禾把移动病床放到了餐馆员工休息室,嘱咐她们没事就去躺一会儿,大厅可以暂且留下两人,反正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客人上门。
毕竟是一夕之间从天而降的餐馆,即使有那好奇的,怕也不敢轻易冒险进来就餐。
妇人们连连应诺,她们或许没经过系统的教育,见识有限,但绝对听话,完全按照沈洛禾的安排该休息的休息,该值班的值班,一点儿都不马虎。
【识别到玻璃质地酒水瓶五十支,是否指定为盛放果心甜酒的器皿?】
‘是。’
沈洛禾边回答,边上网淘了几款方便携带的银质酒壶。果心甜酒又能饱腹又能恢复体力,当然是贴身携带最恰当。
待下完单,首次炼制成功的积分到账。
沈洛禾顺手点开积分余额下方的明细账目,只一眼,便看到了耗费鸡蛋十斤,积分-的记录……
好家伙,她还以为鸡蛋什么的是老宅餐馆自带的产物,谁想到居然也是以物易物。
行叭,至少不是来路不正。
关闭了积分明细,沈洛禾启动了投影之门,在小门成功降落之际,她快速的返回到餐馆大门处,见双扇雕花门闪动了微弱的光芒,推开,一条短短的小巷映在眼前。
鲁国边城地带是北方的冬末春初之际,仍然寒风瑟瑟,而此地温度稍高一些,带着点南方独有的潮湿阴冷的气息。
现在正在小下雨,雨丝飘飘,不时拍在脸上,轻轻一凉。
小巷尽头,隐隐可听见叫卖之音,热闹而不喧哗,呈现出和老宅餐馆周边的荒凉完全不同的烟火气息。
沈洛禾狠狠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落下,先前一直担心投影之门又开在深山老林,幸好这次没有令人失望。
如果有人穿过巷口,只一眼就能看到一扇和这个时代气质极为相符的小木门半张着,门上龙飞凤舞的写着老宅餐馆的字样,门框处挂着一副对联——江湖人人江湖、精烩餐餐精烩。
餐馆刚开业,一切尚未进入正轨,沈洛禾没有在外面多待,回到老宅后院,看了一眼陆小凤,初级病床上显示脑部有小部分淤血、轻度内伤,两个小时内可治愈,不曾提及失忆的事情。
伞伞陪在一旁,也没闲着,正在看沈洛禾给他找的小学课本,有不懂的单写在本上,等沈洛禾有空会一一帮他解答。
幸好伞伞一点就透,让她在教书育人上没机会歇斯底里失了风度。
沈洛禾都不知道自己忙了什么,一天就结束了。
确认灾民们的情绪已经稳定,她特意把伞伞叫到餐馆一起用餐。
伞伞把这两天医馆的工作简单汇报了一下,除了亿城和圣龙外的异能者零零散散前来就医外,还有几个从一些小基地来的异能者,无意中深入到了血林公路,误打误撞的逃进了医馆。
血林公路原身是高速,那一段路有三个出口,已知有两出口分别通往亿城和圣龙,剩下一个口连着一条跨河大桥。
“那些小基地基本上都在河对岸,可能是物资用完了,所以才冒险到河对岸。”
这是伞伞难得说的一段长句式,沈洛禾轻揉了下他的小脑袋,毫不吝啬的夸奖,“多亏了伞伞,要不然我肯定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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