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吕维权已经喝完了酒。
从饭店出来,他把孙胖子大骂一顿。
因为孙胖子这逼光喝酒了,正事一点都没答应,只会“哦哦哦”和“好好好”,白嫖一顿,而且还没把他喝爽,&nbp;喝了一半就说有事,先跑了。
吕维权没喝多,不过出来一吹风,头还是有点晕,这时候王翔的电话响了。
从拘留所出来之后,吕维权就没跟王翔联系过,&nbp;猛不丁看到他的电话,还有点吃惊。
想了想,&nbp;还是接了。
“喂,吕哥,是我,翔子啊!”
“吕哥,我想了好久,觉得还得跟你干啊!”
“吕哥你什么时候过来,来我这一趟,上个月的提成我都准备出来了!”
“……”
吕维权之所以照顾王翔,就是因为王翔每个月都会给他“提成”,所谓提成,不过就是红包。
只是没想到,这种时候,只有王翔还跟他是一条心的…不过吕维权一想,估计王翔除了投奔自己也没其他路了,毕竟盛唐不会要他。
到手的提成,不拿白不拿。
吕维权借着酒劲,说道“翔子啊,&nbp;我正好在商业街,&nbp;你在书店吗?哦,好,那我过去一趟。”
“……”
……
等吕维权踏进东升书店,才发现坐在躺椅上对他笑的盛唐。
吕维权下意识就想跑,不过他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他后面的李强,好像一直跟着他一样。
他心里暗呼一声“坏了”,手伸进兜里去掏手机,嘴上说道“你们这是想干什——”
话都没说完,李强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然后一脚把他踹进了东升书店里。
“怎么对吕总这么粗鲁?”
盛唐说了一句,然后走过去,笑道“吕总没事吧?”
“你要干什么?”
吕维权咆哮一声,又恶狠狠的去瞪王翔“我曹尼玛的王翔!你故意阴老子是吧?”
“……”
王翔自知理亏,把头扭到一边,也不说话。
吕维权还在骂骂咧咧,盛唐大吼一声
“给老子闭嘴!”
“……”
吕维权被吓了一跳,果然不说话了。
“我为什么找你,你清楚吧?”
“我不清楚!”
“哎呦,&nbp;才打了我几天啊,&nbp;这就忘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踏马…”
盛唐拿手就想煽他,不过手举起来,想想又放下了,吕维权见状,又看了看屋里的摄像头正对着他们,马上来了底气“打我?打啊!我刚从里面出来,我什么都不怕了!你打我,那就不是被关进去这么简单了,你连学都上不了!”
“……”
盛唐看看他,然后问李强“阿峰和阿冰怎么还不过来?”
“应该…快了吧?”
话音刚落,戴着鸭舌帽的阿峰和阿冰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大黑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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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老板,你要的东西都拿来了。”
盛唐对李强点了点头,李强就心领神会的把书店的卷帘门落下来,随后从黑包里掏出一根长柄铁锤,外加几副干粗活用的白手套。
盛唐拿过一副手套,边戴边说道“吕总刚才让我打你来着是吧?我这人心软,而且还是有求必应,吕总求我打,我很难不满足啊!”
说着,一巴掌就煽在吕维权脸上。
打一下还不过瘾,盛唐左右开弓,对着吕维权的脸就来了五六七八…最后也不知道几下,反正吕维权的脸直接肿了。
“告诉我,是不是你?”
吕维权快被打麻了,而且脸都肿了,这个时候他更不想说了。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看我说不说。”
“好,那就满足你,来,给我。”
盛唐伸手,阿峰就把铁锤交到了他手上。
这铁锤看着很简陋,不过锈迹斑斑的锤头怎么也得有个几斤的样子,而且锤柄很长,抡圆了打一下,非死即残。
吕维权嘴角抽了抽,他不断安慰自己他不敢打的,不敢打的…
王翔是真怕了,他怕盛唐真打死吕维权,然后再杀自己灭口怎么办?
所以忙劝道“盛唐…兄弟,你还年轻啊,以后还有大好生活呢,千万不能冲动,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吕维权看了王翔一眼,并没有感激如果不是这混蛋,自己怎么会在这?他良心发现想救自己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殊不知,王翔根本不想救他,只不过是怕盛唐杀人灭口而已,毕竟他会看到不该看的。
盛唐笑笑,“放心,我就打他五下,打死了算他运气不好,打不死,医药费我出。”
“……”
打五下,那得死五次啊!
这时候,盛唐又朝李强伸手“我今天跟你玩点好玩的,我把眼睛蒙上,盲打你五下,如果你运气好,或者你没找人打我,可能老天爷会帮你的,让我一下都打不到你。”
说到这,他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闪过一抹寒光,冷笑道“如果老天爷都不帮你,那就提前跟这锤子说声再见吧!”
“……”
而李强拿出来一条围巾,开始从前面蒙住盛唐的眼睛,他的手其实也有点抖。
盛唐已经提前给他讲过今天的流程,打人只是其次,但要突出一个“吓”来,所以他围围巾其实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不能太松,那样显得太假了,可是紧的同时,还要隐蔽的给盛唐留出一道小缝来——不然真打死吕维权怎么办?
所以李强系的很仔细,刚系完,盛唐道“强哥这是想照顾吕总啊?系的这么松,怕我一锤砸死吕总吗?”
“……”
李强一怔,这是他们的暗号,说明他系的太紧,盛唐什么都看不到了。
赶紧调整一下,在盛唐的鼻梁处,偷偷留了一点空隙出来。
“这才对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来,把吕总给我按到架子上!”
阿峰和阿冰拉起发呆的吕维权,直接把他按在了书架上,让他动弹不得。
盛唐举着大锤站在他面前,冷酷说道
“第一锤!”
“砰!”
一锤重重砸在书架的书上,距离吕维权的脑袋仅有二十公分,铁锤带起的风声异常刺耳。
“哎呦,吕总运气不错啊,再来一锤!”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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