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件事。
对着曾超说道“那个,你等下啊,我先找人问个事。”
随即赶紧拨通了杨嚣的电话。
“杨伯伯,我就想问问哦,我们协会里有没有像电影《黑衣人》随身携带的那种装备啊?
就是带上墨镜,一个曝光,立刻就能快速消除普通人记忆的那种。”
杨嚣眯着眼骂了句“神经”,就挂了。
张持握着手机,脑壳一阵疼。
于是在曾超期待又害怕的注视下,张持只好挑了些能说的、没那么重口的随便跟人交代了下。
可即便是这样,也令曾超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曾超从小就相信这世上有鬼,爱听鬼故事,最爱看香港的鬼片。
只是他自己阳气重,从来就没碰到过那种情况,所以看向张持的眼神立即就变得羡慕不已。
曾超一把拽住了张持的手,忙问道“你们部门还招人吗?你看我怎么样?”
张持挠了挠头,只好实话实说。
“我们协会吧,内部编制基本都是世袭制的,就血脉相承的那种。
我外公就是这部门的大领导,可我妈跟我舅却毫无慧根,压根没被选上。
反正吧,门槛真挺高的。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去试试考六界移民局,那地方可是真的壕……”
于是两人的对话内容渐渐的就越来越偏,变成讨论哪个部门薪资最高,福利最好,美女最多,帅哥最少。
不过呢,好友聚会,吹牛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开心嘛!
另一边,范谣针对红裙纸娃娃的调查总算是有了一点眉目。
根据古籍的记载,相传鬼族曾有四大家族——鬽魁魈魑。而其中只有魈家的功法能跟纸娃娃对得上。
所谓傀儡之术,是指以自身内力与气息相融后作用于丝线之上,进而操控木偶、尸体、甚至活人进行战斗。
鬼族曾经最大的组织——鬼狱门,其秘术中有一篇名曰‘鬼使神差’,写得便是傀儡术的修炼法门。
鬼族中修炼此法之人少之又少,一般多为女子或肉身有碍行动不便之人。
说白了就是自己底子太差只能靠修炼旁门左道操控他人来御敌,从而保全自己。
而目前能查到的、仍有记载的最后一位会傀儡术的竟然是个盗墓贼,姓楚,据说是魈家唯一的传人。
而另外三家则是鬽家、魁家、魑家。是否还有传人也不得而知,或许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失传了!
就在这时,杨嚣的脸上却逐渐浮现出一抹得意来。
“不,尚有传人,这鬽魑两家没怎么听过,但是魁家我倒是知道一个。”
范谣听后立刻两眼放光,等着对方揭晓答案。
杨嚣一脸揶揄道“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的好部下——王招弟了,你从来就没调查过她?”
范谣顿时一惊,“什么?王招弟,怎么可能?”
“真的就是她。我记得听她说过,她刚变成鬼的时候拜过一个师父,就是魁家的传人。
练的功法叫做鬼斧神功,刚猛无比,所到之处可谓是摧枯拉朽。”
范谣啧了一声,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可王招弟是个女的,手无缚鸡之力,怎么练啊?”
杨嚣嗤笑,“所以就荒废了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出了名的懒!”
范谣只得摇了摇头,叹气道“哎,行吧,等下次见面我得问问她。”
时间一晃来到了五天后,刚过九点,张持就被施柔从床上拽了起来,押着练画符呢。
经过这一段时间小狐狸的刻意关心和施柔的人盯人战术,他的画符功力增进不少。
不光是所费时间被大大的压缩了,符箓的品质也明显有所提升。
而就在此时,他竟然接到了曾超的电话。
“哎,兄弟,这时候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有空找我?”
曾超并没有回答张持的问题,而是声音略带颤抖的问他。
“小持,你上次说的那些天师什么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张持立刻就发现了对方语气里的急促与不安,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听曾超说道“你还记得我们中学时候的班长吗?大魏,人长得胖胖的那个,戴副黑框眼镜的。”
这么一说,张持还真记起来了,“有点印象,我记得他成绩特别好,就是体育差了些对吧。”
还没等张持把话说完,曾超那边就嚷嚷起来了。
“他家出事了!本来定好这周六要结婚的,我们几个跟他要好的同学连礼金都备好了。
结果今早六点多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说是婚礼取消了。
我也是傻,竟然还追着他问为啥,结果他哭着说,他的未婚妻死了。”
张持带着张磊同请了半天假的曾超一起赶到大魏家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魏家对于儿媳妇的死显然也是全无准备的,一片慌乱。
两亲家正在因灵堂应该设在魏家还是姑娘自己家而争论不休。
曾超忙拉着大魏来到了楼梯口,低声说道
“这就是张持,咱初中同学,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懂那方面事的……”
大魏这才不好意思的抬起脸来,嘴角竟然还带着血迹,显然是被人用拳头教训过了,下手不轻。
曾超忙道“你这怎么回事啊,这脸,谁干的?竟然敢打我兄弟!”
大魏长叹口气,心里愈发的烦闷。“我岳父!”
这下连社牛综合征的曾超也懵了,不知该如何劝慰。
而就在这时,张磊却轻轻飘到了张持身边,贴着他的耳畔说道
“小持,这人快死了,最多还有一周!你看他的印堂……”
张持这才发现,大魏的印堂处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像煤一样枯暗如尘。
而且凝神一探,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妖气。
张持心头大惊!“这是?”
“看样子应该是被妖怪给缠上了……”张磊不由得又扫了两眼儿子的这位同学。
男子被妖缠,十之风流债,啧啧啧,麻烦喽!
突然屋里传出一阵喧哗,动静大到三人连忙都转身回到屋里。
只听得姑娘的父亲大骂道“我管你们家面子上过不过得去。
你儿子都已经干出这种事了,还想要什么面子?
姓魏的,反正我今天话就撂在这儿了。
我女儿的灵堂就必须设在你们家,我倒要看看,那女人还敢嫁到你们家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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