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把金袍男子安排到白喻隔壁。
柏子仁盯着他,像看见猎物一般露出古怪的笑。
金袍男子也不甘示弱,阴恻恻看回去。
一条黑色的小蛇蜿蜒着爬上男子肩头。
“小白!”
白喻看男子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黑色小蛇颇为得意地晃晃脑袋,似乎在挑衅她。
这下白喻算是明白昨日那男子为何问她就是白喻了,原来是因为小白。
柏子仁哼笑“胆子挺大。”
金袍男子邪气一挑唇角“彼此。”
白喻默默退出去,以防两人打起来自己被误伤。
没想到金袍青年转头问她“白……公子,知道我是谁吗?”
白喻一阵无语,这人自信过头了吧?她怎么知道他是谁。
男子看明白她的想法,也不恼,却不再说自己是谁。
白喻耍她好玩吗?她还不稀罕知道呢。
关好门,白喻悄悄问柏子仁“刚刚那个拽得要命的人是谁?”
柏子仁整理衣裳的手一顿“不知道。”
白喻继续道“小白都跟他走了,他肯定和秘境有关,或许他还知道怎么出秘境。”
柏子仁漠不关心,敷衍应道“嗯。”
白喻被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刺激,生气了。她傲娇哼一声,找上官婉月去了。
她一路装着瘸,被丫鬟引着晃悠悠进了上官婉月院子。
刚好与一个衣冠锦绣的公子错开。
白喻眼神好,还是看见了。
白喻摇摇买来附庸风雅的扇子,嘴里啧一声。
这上官婉月养鱼的技巧实在让人佩服,来上官府不到十日,仅她不小心见过的公子就有四个,还个个不一样,要么有钱要么有颜。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未发现不对。
上官婉月此刻正在院中抚琴。
美人如画,蓝衣被春风撩动,翩然飞舞,宛若花贼玉腰奴。
一只蝴蝶落于琴上,长翅随琴音摆动。
白喻拦住要上前通报的丫鬟,潇洒一笑,在一旁坐下听起琴来。
一曲终了。
白喻率先上前啪啪啪鼓掌,高声夸赞“不愧是上官小姐,这一手琴弹得是高山流水,钧天广乐。”
“白道长!”上官婉月才发现她一般,面露震惊,然后责怪丫鬟,“白道长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不知道道长受伤了吗?”
白喻连忙摆手“是我拦的,否则,可听不到上官小姐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琴声了。”
上官婉月赧然“道长谬赞……道长的伤如何了?昨日道长救了我,还未道过谢。”
白喻咧嘴笑“一点小伤,不妨事。”走路却一瘸一拐,坐姿也不甚自然。
上官婉月看在眼里,心里有了计较。
两人坐着扯东扯西,白喻单方面朝上官婉月吹彩虹屁,把她笑得天花乱坠。
其实白喻坐得很不安稳,她想看看赤金镜到底在哪长什么样,但上官婉月从未让她进过屋。
焦虑间,系统突然蹦出来“请宿主尽快完成勾引上官婉月的任务,任务倒计时二十、十九……”
白喻让它一下整懵了,当时出任务的时候没说有时间限制,所以她才不紧不慢,硬生生拖到现在。
听着那一声声倒计时,白喻压力暴增,脑子转得飞快。
妈的,怎么勾引啊?
白喻看着面前的清水美人,急中生智,飞快抛了个媚眼,然后掩饰般低下头去喝茶。
上官婉月一怔,想了想觉得自己看错了,又继续上一个话题说起来。
“叮——女扮男装勾引上官婉月的任务已完成,请宿主接收奖励。”
然后系统面板上出现一个小人奔跑的场景,显示奖励正在发送中。
白喻松口气,静静等待奖励到来。
结果等到面前的茶都凉了,奖励依旧在发送中。
白喻???
“系统,怎么回事,我怎么还没收到?”
系统咳嗽一声“是这样的宿主,奖励一般都是有延迟的,所以第一时间收不到很正常。”
白喻半信半疑,点开了奖励发送的进度条,瞬间笑了。
一刻钟过去,进度条上,奖励加载不到百分之一。
白喻冷着脸“不想给我就说,别拿这套来糊弄我。”
系统尴尬笑了笑“所有安排自有天意。”说完就跑了。
“道长?”看她走神,上官婉月忍不住伸手试探。
浓重的幽香袭来。
白喻回过神,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你方才说的什么?”
上官婉月突然脸红起来,略微扭捏“就……很长时间未见柏公子了,不知……”
未说完,丫鬟上前“小姐,金公子来了。”
白喻抬头一看,是那个一身金色衣裳的青年。
原来姓金?与他的衣裳倒是挺配。
上官婉月笑容一滞,又很快恢复得体“金公子。”
金同淡淡颔首,眼睛一转,看向白喻“白公子也在这?”
白喻对他印象不好,不欲多言,轻点头。
金同也不介意,自己在白喻身旁坐下。
突然加进来一个金同,上官婉月明显紧张不少,手不自觉地抠手帕上的绣蝶。
为了缓解紧张,她问白喻“道长与金公子认识?”
白喻迟疑片刻,摇头“不算认识,见过一面。”
金同笑起来,接道“相逢即是缘,何必那么较真?我叫金同。”
白喻尴尬微笑“好名字,好名字。”
听出她的敷衍,金同也不恼,他笑意盈盈地看了看院中景色,对上官婉月道“虽是春日,这刮的风却依旧有些冷,不若我们进屋去聊吧?”
上官婉月没有拒绝,默默起身。
白喻更不会拒绝,进了屋,可能还有机会看看所谓的赤金镜。
结果金同拦住她,望着她微瘸的步伐,乌沉沉一笑“天色不早,白公子这种伤员该回去了吧?”
白喻望望太阳高照的天色,羞涩一笑,转身跟上上官婉月。
大概上官婉月不想与金同共处一室,见状什么也没说。
金同率先踏进去,环顾一圈,最后视线落到桌子上的一面金色的镜子上。
片刻后,他笑的更加邪气,意味深长地看上官婉月一眼。
上官婉月视而不见,脚步却有些慌乱。
白喻不动声色在放镜子的桌旁坐下,余光不住瞄赤金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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