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白又闷在屋里两日,连国外的十二星座知识都塞进文章里了,每本凑够一百页。
出门时,正看到石若汐在检阅列队,夕阳西下,映着满院余晖,石若汐飒爽英姿,清秀的侧面让他看痴了。
石若汐转脸看夏文白在看她,瞪他一眼,吓的他从小石凳上滑落,她掩嘴笑道“我有这么可怕吗?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夸下海口,不能成功,要丢大人了。”
“我刚刚出关,我的第一步已经走完,要看刘军师的话术技艺了,你看,刘军师,在和那个兄弟指手画脚的演练,还真像那么回事。”
“尊老的礼仪之道懂得吧。以后对刘军师不要没大没小,他可是我父亲的贴身卫士。”
“贴身卫士?没看出他武功多么好啊。大首领,你以前有个儿子吗?”
石若汐闻之眼睛一红,说道“不要再提旧事,好好的准备你的任务。”
夏文白听闻后哪敢再说,转话道“山寨有明暗哨吗?”
“自然,在山中驰骋多年,基本布防怎会没有,你问那么多干嘛?”
“上次被袭敌方轻易进入院子,明暗哨要加强,而且他们弓箭手占据很大优势,为何咱们寨中不培植弓箭手呢。”
“五个山头联合,有胜在弓箭手的,有胜在步兵的,有胜在骑兵的,有胜在攻墙兵的,有胜在混合兵的,他们叛逆的两个山头弓箭手很强,咱们重新培养谈何容易?”
“可以在武器升级上考虑啊,诸葛连弩听过吗?”
“听过,没人会制作。”
夏文白狡黠笑道“是吗,我会,你说巧不巧?”
石若汐惊道“你真是八岁的孩子吗,还是忘了喝孟婆汤的小怪物?”
“嘿嘿,管我是什么,我会做就行。这个对臂力要求不高,重在可以连发,我本来只是给你制作歌房的物件,现在卖的不如饶的多,什么都帮你们,不行,你得给我加钱。”
石若汐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说道“小财迷。”
刘军师拿了几个兄弟试手后,真的可以从面貌,生辰八字,骨骼,说出个所以然出来,直说的别人信以为真。
学成之日,怀揣着两本巫蛊之术的书,下山去了。
夏文白把诸葛连弩图纸画好,交与工匠制作。
不知不觉已经来山寨月余,这日山中春雨濛濛,夏文白不知道赵匡胤现在怎么样了,宏图伟业八字还没一撇,自己在土匪窝里打工,想到此情此景,竟悲从中来。
“怎么了,小伙子,想家了?”石若汐问道。
“我没有家,父母双亡,哪里有家。呜呜呜呜…”
“好孩子,别哭了,”将他搂在怀里,石若汐身上温润柔软,他哭的更很了。
“让人笑话,别哭了,我给你讲个故事。我本是晋(后晋)朝公主,父皇冲锋陷阵,战功卓著。唐帝(后唐)李从珂即位后,拜河东节度使,封赵国公,赐号“扶天启运中正功臣”,后唐帝猜忌父皇,清泰三年,父皇为后唐兵马围困于太原,遂向契丹求援,谁奈引狼入室,皇兄即位后,不甘屈居契丹之下,兵败被俘,契丹攻占京城,宫中四乱,慌乱中我与孩儿逃散,至今杳无音信。如果尚在人世,应该和你一般大小了。”
夏文白心道石敬瑭是历史上有名的儿皇帝,认小他十岁的贼人耶律德光为父,经她叙述,倒是被逼无奈了。我不会是他儿子吧,努力搜索记忆,没有这等印象。
“大首领,别难过了,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她。”
石若汐说道“人活着,每个人都不容易,你还小,虽聪明,少经历练,以后你就明白,凡事顺遂的少。”
“谢大首领开导,我心情舒畅许多,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会看相,帮你看看哈。”
石若汐为哄他高兴,伸出手掌,说道“我看你能说什么花样出来。”
夏文白握住她的右手,说道“你看掌心有三条线,分别叫爱情线,事业线,生命线。你想了解什么呢?”
石若汐听他说的煞有介事,说道“都说说吧,今日无事,就随你玩会。”
“算命,我是认真的。爱情嘛,你与你夫君关系不是很好,夫妇天各一方,以后很难相见,以后会遇到一个比你小的男人,非常疼爱你。
你的事业需要贵人相助,仍能重返高峰,好奇怪,从手相上看这个贵人也是小男人。
生命线快到手腕了,即使兵荒马乱,长命百岁没得问题,还有个小男人伺候你终老。”
“你又胡说哄我高兴,你说的小男人不会就是你吧。”
夏文白一脸无辜道“那我可不知道。”
每个人都会受心里暗示的影响,夏文白说的爱情还是有些依据的,从没见她提过夫君,而且这个时期的婚姻多是政治联姻,有几个会幸福的?
石若汐本就对夏文白偏向,虽然说话有时严厉,但是心中还是有些疼爱的,再经过他胡说一通,对夏文白更是亲近。
“小孩子,是你哄我,还是我在哄你高兴啊。”
“大首领,前几日听他们说你见了一个大人物,是什么人啊。”
“小孩子不该问的不要问。”
“豹哥是三首领,怎么没有二首领呢?”
“这个也在禁问的问题之列。”
“那我还能问什么,你说这雨什么时候停。”
“该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自己去玩吧,我有事务要处理了。”
细雨连绵数日,夏文白猜测刘军师待天晴第二日应该会回来,因为雨后采购的可能性最大。
果不其然,刘军师回来后,兴致很高,叙述着卖书的过程。
夏文白说道“剩下的就看我的了,架起桌子,桌上放整鸡,整鱼,整猪头。”
手里拿着桃木枝,扎了两个小草人,贴上凌志彤和朱大猛的名字,嘴中念念有词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要这两个坏人的命,ssgood,萨瓦迪卡听…”
众人看他装神弄鬼,一会摇头换脑,一会刺毛撅腚,念着别人听不懂的词,但是仪式感很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没人敢笑,此时只见夏文白指缝不知何时多了几根钢针,猛扎向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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