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典谦道“我是守护祖先遗产,怎敢轻易示人,即使身死也不会吐露半言。只是遇到恩公,品性高洁,又有这个能力守护,我自愿双手奉上,兵法就在…”
夏文白嘘道“以防隔墙有耳,孙大哥写在纸上,阅后即焚最好。”
“文白心思细腻,所言甚是。”
孙茂典写在纸上,其实也就一行字,看后用蜡烛引燃了。
赵匡胤说道“你多日食宿不安,早些歇息,我兄弟二人在房内守护,你就安心睡下便了。”
“因为出了秘道,又遇恩人,所以才强撑精神,连日受尽折磨,身心俱疲。”又说道“那有劳恩公和小兄弟了,我歇息好再畅谈。”
孙茂典刚沾着枕头就呼声响起来了。
夏文白说道“大哥,你与他的内人是结拜兄妹,怎么没听你提起呢。”
“我出汴梁城,前往山西太原途中的一个道观中,偶然看见大殿中关着一个弱女子。一打听,原来这位少女是蒲州(今永济)人,名叫赵京娘,随父去北岳还乡愿中被强盗抢到这里。侠义心肠油然而生,决定以兄妹相待,跨山渡河千里迢迢护送京娘回家。途中虽遭到抢夺京娘的那伙强盗连环袭击,但都被一一击退。加之路途中对京娘体贴关怀,所以在途经河北武安门道川时,京娘向我诉说爱慕之情,但我觉得他救京娘是义举,不能有私心杂念,否则他和抢京娘的强盗有什么区别?是乘人之危的勾当。所以便婉言回绝,仍坚守兄妹之礼。
风餐露宿,待送京娘安全到家之后,京娘父母感动之情又难以言表,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女儿,也欣然提出将京娘许配给我。我再次暗自思忖后又做了婉言谢绝。如果答应,他千里送京娘的行为必然会蒙上不义之名。”
“小弟有句话要问,千里送京娘到蒲州,可是孙大哥是复州人士,路途遥远,怎么相遇。”
“情感缘分的事怎么能论远近呢,你还是小孩,这些事给你说不通,再说了孙贤弟未曾说,我也不好相问。”
“还有最后一句话,你到底喜欢不喜欢赵京娘姑娘?”
赵匡胤指指熟睡中的孙茂典,让他别胡说。
“文白,你做事周全的很,豹兄弟帮了大忙,如今孙贤弟救出来了,剩下的事,他知道了,未必是好事,我正忧虑如何和他说呢,你能想到让他回虎头寨,这很好。”
夏文白说道“今日喝水多了,我要去小解。”
“我在此看着,去吧。”
夏文白来到客栈茅房,刚小解完,正欲转身撞到一人,抬头一望,吓的张口欲喊,被人捂住嘴巴,强行带走。
赵匡胤久等夏文白不来,又不敢离开房间,只有将孙茂典叫醒,说道“文白去茅房快一个时辰了,莫出什么事,如若出事,我离开后,怕有贼人前来,只得将你叫醒咱们二人一起去找找文白。”
茅房空空如也,本就是小客栈,没几间房间,找了个遍,也未寻到。
“恩公,文白会不会顽皮跑哪里去玩了。”
“文白年龄虽然不大,说话顽劣,但是识大体,重情义,不会如此不顾全大局,肯定是遇到了突发事,来不及告知。”
“在房间里听到有什么异响吗?”
“没有听到,我听力算是敏捷。”
此时的夏文白已经躺在马车里,车中坐着的竟是老者,正闭目养神。
也许是急于赶路,官道路途遥远,抄的是小路,颠簸不已,没多久,夏文白睁开眼睛,慌张的想坐急身子,口中惊喊道“铁老怪!”
铁老怪嘴角冷笑,张开眼睛说道“夏文白,你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吗?”
“我…”夏文白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毕竟他不知道铁老怪掌握了多少?
“不急,长路漫漫,此去江宁(南京)千里之遥,有的是时间让你开口。”
“江宁,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本朝国都江宁。”
想到离开赵匡胤千里之远,以后不知能否再能相见,那开创大宋和他就没有关系了,心中满是酸楚遗憾,说道“我不去!我不去!”
不管夏文白怎么说,甚至示弱哭喊求饶,铁老怪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夏文白想抻抻他,不能那么快就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现在天色已晚,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心里有个筹码,只要说出兵法,这铁老怪即使杀了他,也不会把他送到江宁了吧。
想到此,夏文白反而不像适才那么着急了,也靠着车厢睡起觉来。
也许是太累,再醒来时看太阳已经巳时。
铁老怪也仍闭眼睡着。
夏文白心道,这该死的老头睡死了才好,这个年纪怎么还不得心梗脑梗的呢,来个猝死,最好不过。
他想的得意,用手摸他鼻息,真没呼吸了。
正要转身开门跳车,脚后跟被勾了一下,趴倒在车厢内。
“鬼!鬼!”夏文白喊道。
转眼看到铁老怪正直勾勾盯着他。
“原来你没死?我就是试试你有没有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铁老怪不理他,根据日头判断,真的是向南方而行。
“真的去江宁?我听说江南富庶,好吃的特别多,我正想去见识见识呢。”
铁老怪朗声道“你真没什么要说的?”
夏文白综合判断他已经知道了兵法的事,但是他不能主动说,说道“你给我提个醒,要说哪方面的。”
“兵法的事,你怎么救出的孙茂典,怎么劫持的悟空方丈?”
夏文白心中一惊,这个老狐狸把所有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原以为他只知道兵法的事。现在即使说出兵法所在看来也不会放了自己了,但是仍嘴硬道“什么救孙茂典,听不懂。”
“小小年纪,就不到黄河不死心吗,非要我提示的那么直接。你从我的房间进入秘道,对不对。”
“是。我是觉得你一个人吃了两个人的饭菜,好奇的很,就进了你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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