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我们走啦!”
一位戴着眼镜的和蔼男子,头发中层有些尴尬,随手抓起礼帽,冲他的学生挥了挥手。
他走出教学楼,神色间竟有些慌张,不住搓手。
此时正值傍晚太阳落山,他转身出了教学楼,却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好似暖风拂过,他抬眼瞧去。
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子,正在逗弄他常常喂的那只流浪黑狗,笑容清冽,杏眼耀目,身着普通白t恤牛仔裤,却有种说不出的清爽干净,任谁瞧去都觉得满心治愈。
旁边还立着一位齐刘海女孩,有些怯生生,嘟着嘴瞧着身旁女孩。
“汪汪!”狗狗瞧见陈彬州,欢快的朝他奔来。
马尾姑娘抬眼,立即喊道,“陈教授!”
“苏祈,”陈彬州冲马尾姑娘点头,转头看向旁边姑娘,“这位是?”
“我朋友!闻心!”苏祈笑嘻嘻拉过闻心,“咱们高中一直是同桌。”
“你好。”陈彬州打着招呼。
闻心有些羞涩笑笑,“陈教授好,我过来找苏祈玩,不想这家伙就带我尽逗狗了……”
“哦,”陈彬州解释道,“这个是我捡回来的,房东不让养,只好丢在学校,想着人多,至少饿不死。”
他蹲下身摸摸狗狗,“没想到,现在倒活蹦乱跳的。”他瞧瞧苏祈,“不过我说,苏祈,你别尽逗狗了,还是带你朋友去逛逛,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
苏祈吐舌,“好的,陈教授。难得听你叫我出去转转,而不是看专业课本了。”
她拉上闻心,冲陈彬州挥挥手,“我们走啦,”她又跟狗狗眨眼,“走啦,胖头鱼。”
“喂,你怎么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有什么关系,多可爱啊。”
两人谈笑吐槽,渐行渐远。
陈彬州叹了口气,摸了摸胖头鱼的头,“你今天可要乖,别再往死人堆里钻了,听见没?”
胖头鱼瞪着圆溜溜眼睛,似懂非懂汪汪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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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苏祈进屋,见屋里漆黑一片,随手开了灯,顿时有些失望。
“又不在家……”她嘟囔一句,将手中的樱落酒随意放在茶几上。
她放下包,随意散开头发,正准备去冰箱开罐饮料,突然听到一声声响。
她猛然一惊,才发现竟是书房的门扭开了,随后听到两人交谈声音,“那就先这样吧。”
“好的,赵司。”
苏祈睁大眼,往书房方向走去,果不其然,见到赵默和左煦从里面出来,两人神色凝重,似乎是有什么事。
“赵司……”苏祈唤道,又朝左煦微微颔首,“寅时司命。”
两人抬头瞧见她,赵默冲她浅笑,“你回了。”
左煦则右唇一勾,竟有些邪魅,“哟,子时司命,好啊。”随即他侧头对赵默道,“那赵司,我就不打扰了,先去了。”
赵默点头,“万事小心。”
左煦随即离去。
“是……有什么事吗?”苏祈试探问着。
赵默眼眸扫过她散落的发丝,不知为何,一段时间未见,竟觉得这丫头好似长大了不少,灵气不减,反而出落了几分女子的妩媚之姿。
“怎么了?”苏祈疑惑,望了望自己头发,笑道,“哦,赵大人不会连披肩散发也不能忍吧?”
“……”他转移话题,“吃过饭了吗?我给你带了吃的。”
苏祈惊讶笑笑,“那真是巧,我也给你带了酒,咱们小酌片刻。”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苏祈就跟赵默并排坐在餐桌,将烤串摆好盘,耐心斟好了酒。
“尝尝。”她递了过去,“没看到小杯子,只好用这种玻璃杯咯。”
赵默倒不介意接过,“下次我记着,买些回来。”
“今天闻心来找我,我们去了家日料店,听说那家的樱落酒不错,就带了两瓶回来。”
赵默狭长的的瑞凤双眸微眯,“樱落酒?”随即晃晃酒杯,轻抿一口,“甘冽醇厚,还伴着樱花香,不错。”
“喜欢就好……你最近特别忙?”苏祈咬着脆骨,瞬间香味在口中溢出,却有些微辣,惹得她口干舌燥,频频吐舌,“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了。”
“出了个棘手的案子,但因为是高保密行动,所以没跟几个人说。”赵默顺手摘了镜框,于手轻按太阳穴,“这一段时间,应该都不怎么在家。”
“什么案子,我能加入吗?”苏祈一脸期待,又吃了些烤串。
赵默无奈瞧了眼她,“都说了涉密不是?你还是不要卷进来,先把你最近的任务都规规矩矩完成就行。”
“最近的任务,我可一丝不苟都完成啦。”苏祈掰着手指,“步行街的变态阴魔,医院的那个报复阴魔,还有上周那个,阴灵护送,我都好好完成了的。”
“怎么样?”苏祈凑近了些,“是不是有资格知道涉密的案子咯?”
赵默不答,瞥了眼桌上苏祈倒的另外一杯酒,“这是?”
苏祈自是清楚他不愿意说,嘟囔着拿起酒杯,“尝尝吧,正好渴了,而且说好了陪你小酌。”
她闷闷抿了口,“想不到,赵大人居然喜欢饮酒?”品味片刻,她居然尝出味道来了,“呀,居然有点甜,像果汁耶!还挺好喝。”
赵默笑笑,“这应该算果酒,不过度数可不低,你还是少……”话还没说完,却见苏祈早已一饮而尽,又自顾自倒了一大杯,豪气地举杯,“赵大人,以后想喝酒就喊我呗!”
赵默“……”
“阿祈,酒可不是这么喝的……”他抬手,正打算制止这丫头灌酒的举动,却发现她脸微红眯着眼,似有些犯晕。
赵默无奈笑笑,“阿祈,你酒量尚浅,赶紧停下,早些休息去吧。”
苏祈半晌不答,赵默有些担心,侧身拢起她头发,轻柔地揉揉她太阳穴,“犯晕么?那我扶你回房间。”
谁知,苏祈竟突然抬头,“没!我没、犯晕……”还没等赵默来扶,她一把抓过他眼镜,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赵大人,我早就觉得奇怪了……你明明没近视,为啥天天戴眼镜?”
她打了个嗝,笑得慵懒散漫,眼眸勾人魅惑,“……莫不是,这个,就是你的法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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