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苏姑娘,这是什么情况?”
赵默瞧着门外的不速之客,冷着眼眸瞥了眼苏祈。
苏祈窘迫不已解释着,“赵大人!我、我真有难言之隐……”
“哎!赵大人!”何文祯红扇一抬,“你让客人守在门外,可不是什么待客之道嘛!”
说完,他抬脚就准备迈入。
赵默仗着身高,一巴掌捂住他脸,“何大人,你可知有些家伙就谈不上客么?”
何文祯摆脱不出,逐渐暴躁,“赵陌……!”他红扇一打赵默手,咬牙切齿道,“赵、赵默!呵呵!蹭你个酒喝怎么这么难?!”
赵默淡淡瞧了他一眼,“哦,当真是来喝酒的?”
何文祯整整衣装,“当然啦!不过我也是来瞧瞧传闻中的姑娘……”
他意味不明瞧了眼苏祈。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又被赵默捂住脸,一把拽了进去。
“那、那个……何大人,我就先撤了!”西门乐尴尬道。
苏祈朝他使了个眼色,听到赵默唤自己,“阿祈。”
赵默转身瞧见西门乐,略微颔首问她道,“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苏祈道,“西门乐西门大哥。”她又道,“上次符咒就是他送我的。”
赵默蹙眉,施礼道,“竟是姜族后人,失敬。不知袁老可还安好?”
西门乐愣了下,“你竟认识袁老?”他沮丧道,“不过他已经认不得我们了……”
赵默拍拍他道,“西门兄也不必太过难过,此般返璞归真,颐养天年说不定自有一番乐趣。”
他又道,“既然来了,不如留下共进晚膳,我请苏祈去拎几罐珍藏好酒,不知西门兄意下如何?”
西门乐见有饭有酒可以蹭,高兴得两眼放光,直搓手道,“那、那就打扰了!”
何文祯摇着红扇,“打扰啥啊!我说赵默,你酒可得好点的,咱们可好久没喝一场了……”
赵默依旧臭脸,将他按回去坐下,“何大人,别怪我没提醒你,蹭酒就该有蹭酒的样子。”
何文祯撇撇嘴,百无聊赖摇着扇子,四处打量起来。
“阿祈,麻烦你去帮我取两坛酒来。”赵默朝苏祈微微一笑,伸手递给她一把古铜钥匙,“在甘棠街街尾的无舍居。”
“你的宅子?”苏祈好奇。
“嗯,酒埋在后院槐树下,”他顿了下,“估计……得费点力气。”
“对了,何大人是你好友?”她小心翼翼问他,“那我青城乱斗之罪名是不是可以免了?”
赵默暗自好笑,“我说苏姑娘,你去趟学校,怎么都可以乱斗?”
苏祈愤愤不已,“赵大人,我那是路见不平,结果你那老朋友还要挟我!居然还押着我去上课!你知道多尴尬么?他们两个,一个吊儿郎当,一个神神叨叨……整个教室都在议论!”
她似吐露委屈般说了一堆,赵默勾着笑意,伸手揉了揉她头发,“嗯,我一会儿帮你治治他。”
苏祈摸摸鼻尖,“你在家没给阿宁吃饭么?它怎么说饿了?”
赵默抿着笑意道,“控制饮食而已。”他似想到什么,忙问,“还是说你饿了?想吃什么?”
苏祈忙摆手,“我倒不饿,”她瞧瞧客人,“要不要我去玲珑坊?”
赵默想了想,掏出个钱袋,“那就有劳苏姑娘跑一趟了。若不好拿,叫左煦他们帮帮你。”
他无奈,“叫你个姑娘家跑腿……”
苏祈笑笑接过,“特殊情况嘛……”
呃,而且人也是我带回来的。
“对了,今天有人来劫阿宁么?”
“今日没啥动静,”赵默道,“所以我估计,他们是想待我们送阿宁出去时再动手吧。”
“反正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还是我跑一趟呗。”苏祈正准备离去,突然问他,“对了,你和阿宁待一天,陪它干嘛了?”
赵默笑笑,“小孩子家嘛,找点事就成。”他指着远处坐在棋盘前皱着眉头的阿宁,“打谱,下棋。”
苏祈“……”
真有你的,赵陌卿!
个活泼的小吃货居然被调教成这副模样了!
苏祈叹了口气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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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赵陌……”何文祯瞥了眼旁边的西门乐,硬生生将最后一个字憋回去了,将他扯到鉴茶区,低声道,“那坐着的小家伙是?”
赵默稳稳划水,“反正不是我闺女。”
何文祯“……”
那难道还是我的吗?!
他咬咬牙道,“我是问,那小家伙哪里来的?”
“捡的。”赵默道,“跟苏祈姑娘今日捡你一般情况。”
何文祯被怼得没了脾气,只得另辟蹊径,“刚那位就是苏祈姑娘?”
赵默冷眼道,“你想干嘛?”
何文祯一脸八卦,“我就瞧瞧,赵大人喜欢的姑娘长啥样,嘿嘿。”
赵默道,“你哪来的乱七八糟消息。”
何文祯道,“原来不是真的啊?亏那些世家千金都哭唧唧的……”
赵默瞥了他一眼,无奈叹气,“为何大家都知道,就她不知道?”
何文祯愣住了,“不是吧!真的啊?!”他一巴掌拍到赵默肩膀,“你不知道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而且越来越离谱,说你现在性情大变,四处玩弄姑娘感情,还几处宅子金屋藏娇!”
赵默“……”
何文祯突然想到什么,干笑两声,“……好像、也差不多?”
赵默再次无情将他往座位上一摁,“我看你这酒怕是不想蹭了?”
“哦,对了,”赵默抬眸,“刚那金屋藏娇的姑娘还告状说你要挟她?干扰人家上课?”
何文祯悠闲摇着红扇,毫不在意,“我可没。还不是你总是闭不见我,我才死皮赖脸求着人家姑娘带我来见你。”
赵默静了半晌。
他语气瞬间凉薄,寒意森森,“……见你?好提醒自己,师姐出事之时,你这与她有婚约之人不见人影么?!”
何文祯哑然片刻,默默收了手中红扇,哽咽道,“……陌卿,我去了,但是为时已晚。”
赵默闭了闭眼,“……何文祯,你今日来,怕也不是单纯来蹭酒喝的吧?”
何文祯僵立不语。
赵默淡淡道,“我法器被封在天阶珍骧阁,由重兵把守,就凭我这眉间五百年的四品法器,自然是使不出天云诀的。那日必定不是我。”
“至于师姐的去向,究竟是死是活,我,比你更想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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