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然洒入的月光在暗夜的室内流泻出朦胧的色泽,将房间勾勒出旖旎迷离一片。
房内不断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男女喘息声,像海浪拍打着,也将整个房内染上暧昧的氛围。
“梓榆,”还未有完成,渐渐缓慢了动作。
“恩?”她闷哼了一声应答。
他未有再言语,只是将脸庞深埋在她与湿发紧紧相贴的颈间。
“怎么了?”她喘着息,环着他的颈脖,柔柔懒懒地说:“有话同我说?”
未有抬头,他停留在她的颈间,沉沉说:“梓榆,说你爱我。”
“哦,我爱你。”淡淡的,反应很快。
“再说一遍。”
“我爱你。”喘息声掩盖了她语声中的平淡空洞,
“既然爱我,”他接着又说:“给我个孩子,好不好?”
她似是微微一怔,环着他颈脖的掌心力道不自觉加重。若有亮光,清晰可见她僵硬的,几近失去血色的脸庞,及失神的眸色。
“好不好?”他抬起头,依旧覆在她身上,用指腹给她拭去因疼痛而落腮未干的浅泪,疼惜地抚开她湿漉漉的黏在额前的碎发,轻柔抚着她氲红的脸,喘着息,低沉地呢喃:“给我个孩子。”
恍惚间她微微回过神,“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只是想要个孩子,你生的孩子,你和我的孩子。”深望她的柔柔含情的目光含带浓浓的企求。
她的唇角扯出一丝不自然地笑,再别过脸,淡淡说:“现在谈这个有点早。”
“不算早的。”他的语气略带急促:“我们要订婚了,终要结婚的,现在要个孩子很正常。而且我们的年纪都已经不算小,我们周围的朋友,很多这个年纪的人都已经是爹地妈咪了。”
她转过脸,静望他半晌,神色认真地开口:“你在怕,对不对?”
他一怔,随即摇头,“不是。”
“是的,你在怕。”她勾着淡淡地笑,语气笃定:“你不信我。”
“我是爱你。”他温柔。
“是吗?”浅笑的目光停留在他眸底。
沉默片刻,他垂眸,叹息说:“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怕你离开我。”
“所以要用孩子给你安全感?”她挑着眉,步步紧问。
他苦涩笑笑,“你怎样想都可以。我爱你是真的。”
她将他的颈脖环得愈加紧,脸庞倚在覆着她的心口上,柔柔说:“我不会离开你。”
当然不会离开你,在把华云姿逼上绝路前,我不会这么早离开你。
她的眸光闪过冷意的嘲讽。
两两温存了一会,她的几缕长发松散垂挂在他的腕臂,被他心口笼罩的纤小的身体柔弱无骨,氤氲着似有若无地女性清香。
他情.动,低头勾住她微张的唇开始新一轮的纠缠,一遍遍地要她,最终整夜霸在里面,无论她如何哀求,都死死地霸在她里面不曾出来,紧拥着她,即便几近窒息,也不让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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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谦匆匆赶到时,她打开门后便步伐沉重地重回沙发,盖上毯子继续无精打采。
“他刚刚走,你每次这样过来,很容易被发现。你应该清楚,现在更是到了要和我保持距离当作两不相识的样子。”声音懒懒地有气无力。
“刚才有看到他上车,特意等他离去再多等了一会我才上来的。我会小心的。听说你生病,这里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你,不过来看看不会放心的。”
说着自行去吧台倒了杯水,“刚刚接盘公司,有两项重要的Project有华云姿公司的投资,所以那边也有派人参加会议。每次都见不到你,旁敲侧击地打听,听说你因为生病几天没有上班。”
“不会没有人照顾我的。怎会没有人照顾。”她摇首嗤笑一声,“他不知道对我有多好,给我煮饭,连上药都是亲自上阵,这几天几乎都不去上班,刚才我劝他走他才走。他那个妈咪已经当我是妲己了,呵呵。”
“上什么药,什么病,”手背在她额首上量测了下,“好像还有发烧。怎会弄成这样?”
“伤口感染,发炎引起的,不是多大的事情。”
“哪来的伤口?你受伤?”
他蹙眉拿起桌上的几种药剂一个个读看,“怎会用这种药?怎么回事?”他追问。
她自嘲地笑笑,语气不甚在意:“就那样一回事,禽兽的兽.欲而已。”
“他欺负你?”他将药扔回到桌几上。
“是他们。”她淡声,停一下,紧接着说:“要不然你以为我这次负责新季产品欧洲宣传策划的机会怎么来的?既然已经接触到华云姿的公司,也是和华中打交道的时候了。”
他愣怔瞬间,待明白过来,表情呈出杀人的恨意,想亦不想拿起外衣猛然起身便要冲出门。手刚落在门扶手上,倏然想到什么,顿时停步。
手紧握着门扶手,手背青筋突凸,另一手在门上狠捶了一记后最终松开,无奈回身。
“你和他们两个......”将外衣扔回在沙发上,声有抬高不掩痛惜:“家姐,你何苦这样伤害自己?”
“不然我该怎么办?”她撑着半坐起身,“华云姿那个女人那样精明,从不轻信于人,即便我和她儿子在一起,她还只是让我当区区一个主席助理。虽然事先在我的预料中,但对我们的计划还是不利。”
“那华天辰呢?干吗跟他搞在一起?”他追问。
她摇头,“云控股和华中的合作盘枝错节,我只能借助争取到参与和华中的合作以争取在云控股上位。如果能有华中的支持,她没有选择的。谁让华天辰是华中的话事人。”
“好,既然一个被你迷住,干吗要同时委身给这两个混蛋。索性通过搞定华天辰搞定华中,华云姿手头持有部分华中股票,我这次再加快动作,你还怕搞不定华云姿?”他恨道。
“呵呵,你以为华天辰和钟嘉伦一样?他不会这样轻易为了女人放弃江山的,这一点我很了解他的。”她冷笑着,顿了顿,接着说:“而且凭你我目前的实力财力,没有办法一步登天的。我们需要助力,而且是很强劲的助力,心甘情愿为我卖命的助力。所以他们两个我都不能舍弃。”
“你想让他们狗咬狗?”他问。
她只可意会地挑了挑眉,不再言语。
沉默半晌,待略有冷静,他开口:“听闻这位华公子和你的钟公子一样,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女人。他们从来不和任何女人有过牵扯,难得两个都一下被你迷住。”
“是啊,”她笑出声,笑意嘲讽,连连摇头,“何止是迷住,见一次我就要发一次情,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妲己转世了。”
停一停,她双手环住膝,将脸埋在膝间,眸里笑中含泪,接着说:“这样也好,他要一次我的身体,我给他就是,其实我在跟自己打赌,赌他们心里始终有向子婼的位置。所以,我最最需要的,就是我的眼睛,这个赌局我赌赢了。还有那个华云姿,最怕的也是我的眼睛。每次我故意和她直视,她那个避有不及的惶恐的样子,还有明明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想想就觉得好笑,哈哈。”
叹了叹气,他将脸捂在掌心努力让自己平静。随即语气有所缓和:“什么时候去欧洲?”
“一周后。”
“一个人?”
“是啊,一个人,我希望是一个人,”她答着,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淡笑,“这个新季产品欧洲发布会本身对我们的计划没有任何帮助,我争取到负责这个项目,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且也是一次机会。很快我就要和钟嘉伦订婚,如果这个项目做的成功,对我们有利无害。”
话音落下,接着又问:“对了,你那边怎样?现在也算半个老板,华云姿很赏识你的才能,不要让我失望。”
“我这边目前进展顺利,不过太顺利不免会有奇怪。”他说。
“哦?”
“这次接盘我老板的公司后,依照你暗中的布置,我故意让云控股收购了部分股票从而进行合作。现在已经开始暗中收购云控股的零散股票,不过有人一下注入份额不少的股票,感觉有意在帮我们。”他思忖。
“是吗?”她蹙眉略作思索,随即细细嘱咐:“总之该继续的继续,一切小心就是。总之你要记住,我要的是华云姿死,不是云控股,没有必要让云控股元气大伤,否则最后收拾烂摊子的还是我们,得不偿失。我要让华云姿将她的公司完好无缺的交到我们手中。至于华中,”
她唇畔的笑意漫延,“我们慢慢来,到那个时候,自然会有人心甘情愿替我卖命助我们对付华中。”
“总之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但是和他们两个这样,受伤的终归是你自己。”语声苦涩。
未有作回应,她转移话题,“听说华天晴对你纠缠不休?”
他耸耸肩不在意说:“是啊,可惜我对那种大小姐不感兴趣。”
“她这段时间肯乖乖上班,也是为了有机会见到你。”她笑。
他苦笑一声,踌躇须臾,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家姐,我看得出,你对他们两个,绝非要利用这样简单,比希望其他人死,你更希望他们两个死。十五年前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始终不肯告诉我。”
她眸光暗了暗,微微躲闪着,起身拿起他的外衣塞到他手中,将他推离沙发,“你走吧,很快他就要过来,不要被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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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上车正要启动,看到一个英俊男人从停靠在对面的车里优雅下车。
“禽兽!”他握紧方向盘,恨恨地咬牙。
转眼间看到副驾驶位上的手机,敛眸思忖片刻,随即查找到一个号码摁下。“华小姐,我是赵子谦。本来因为重要会议所以不能和你一同吃饭,现在会议临时取消,不知华小姐你是否还有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作者菌每码完一章,都要反省一下自己那碎了一地的节操,555555555555,捂脸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