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刑司白,宋美急得要命。
想要追上去,却还被狗仔记者们给围堵个水泄不通。
他们不敢得罪刑司白,但是宋美还是可以强行留下来问点问题的。
“宋小姐,请问你是不是和刑少吵架了,看上去刑少对你很生气啊?”
“宋小姐,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修成正果,现在是不是彻底黄了?”
“离开了刑少之后,宋小姐你会不会迅速找下家呢?”
……
接二连三的问题,将宋美给团团围住。
她气得牙痒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刑司白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
餐厅楼下。
沈娇娇和两个侍者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明海给塞进了出租车。
沈娇娇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坐进副驾驶,然后一起回酒店。
可刚打开车门,她就被人从背后给提了起来。
“啊!刑司白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沈娇娇拼命的挣扎起来。
刑司白却懒得理她,直接提着她,跟提着小鸡仔似的,大踏步的往前走。
最后狠狠一下,扔在了黑色悍马车的后座上。
沈娇娇中了药,本来就头昏脑涨,被这么一摔,更是眼冒金星,勉强着要爬起来。
可下一瞬,刑司白便整个人欺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
“刑司白你干什么,你快点放开我!”沈娇娇吓得赶紧伸手去推搡刑司白。
刑司白双眼猩红,声音更是薄凉,“沈娇娇,你就这么急不可耐,还没跟我离婚呢,就已经出去找别的男人了?”
“刑司白你是不是有病,我刚才不是都解释了吗,我们压根什么都没做,是有人想要害我们,给我们下了药。”沈娇娇气鼓鼓的说道。
刑司白冷呵,“别人想要害你们,还特意把你们凑到一起吃饭?”
沈娇娇“……”
这当然没有。
而见沈娇娇沉默,刑司白心中的怒火越烧越烈,甚至抬手钳住了她的下颌,肆意用力,“沈娇娇,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恶心我!”
顿了顿,又补充,“你也太没下限了,那么丑的男人你也要?”
出去五年,这女人的眼光可真是越发差了!
沈娇娇很想梗起脖子反驳,说明海长得很帅,比刑司白还要帅。
但是她不能。
因为明海这次是偷偷来西洲帮她的,不能被外人知道。
所以刚才那种情况下,沈娇娇还是赶紧掏出了包里的眼线笔,在明海的脸上画了很多黑痣和痦子。
乍一看上去,真的特别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娇娇只能轻声解释,“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刚来西洲,我招待他一下,进一下地主之谊。”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像是一汪泉水,逐渐的浇熄了刑司白心中的怒火。
“仅此而已?”刑司白问道。
沈娇娇拼命点头,“是真的,而且我跟你发誓,等和你离婚之后,我才会去找别的男人。”
都这么说了,刑司白应该能满意了吧?
可眼前刑司白的脸,却阴沉得更加可怖了。
他恨不得就在这里办了沈娇娇!
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宽大温热的手顺着沈娇娇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想要探寻更深处。
沈娇娇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拼命的挣扎起来。
慌乱之中,左手居然怼到了刑司白的脸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刑司白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攥住了沈娇娇的手,看着那掌心的血肉模糊,湛黑色瞳眸剧烈翻涌,“这怎么弄的?”
“在包间的时候不是被下药了吗,不这样怎么保持清醒?”沈娇娇轻声道。
“不疼?”刑司白哑声问道。
沈娇娇拼命点头,“疼,特别的疼,我当时差点就疼晕过去了。”
“知道疼还这么扎自己,沈娇娇,你可真是个傻子!”刑司白无情的嘲讽。
沈娇娇……
算了,她就不该期待刑司白会安慰自己,真是想太多!
正在心中吐槽着自己,刑司白已经从她身上退了下去,又在后备箱拿了医药箱,面无表情的,“手伸过来。”
“没关系,我待会儿自己处理吧。”沈娇娇赶紧把手往后缩。
可下一瞬,刑司白就把她给拽了过来,“所以你想把我的车后座给弄脏?”
沈娇娇顿时就不吭声了。
原来在刑司白眼中,她就是这么肮脏的存在啊,滴了血在车上,都会让刑司白觉得恶心。
无尽寒意包裹着沈娇娇,让她的心口有些细密尖锐的疼。
一时间,连处理伤口的疼都给盖了过去。
麻木的被处理好伤口之后,沈娇娇就被带去了浅水湾。
等把沈娇娇带到了书房之后,刑司白就坐下开始办公。
从始至终,都没和沈娇娇说话。
沈娇娇有些沉不住气,“刑少,如果没别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老实待着,敢走,腿打断。”刑司白头也不抬,冷冷道。
沈娇娇“……”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刑司白这么不讲理的。
又不说是什么事情,把她扣在书房里干什么,当摆件?
正气愤的想着,顾季便出现在了门口,语气十分恭敬,“刑少,您找我。”
刑司白这才缓缓抬头,用下巴指了指沈娇娇,“去问她,弄清楚今天下药的事情。”
“啊?”顾季顿时激动起来,“谁下药?少奶奶吗?天呐,那没事吧!”
沈娇娇也有点懵,试探着看向刑司白,“所以你把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帮我调查真相?”
说实话,沈娇娇真的受宠若惊!
可刑司白仍旧那副冰冷冷的样子,似笑非笑,“你现在还是我的刑太太,你出去被人算计我不在乎,但是不能丢我的脸。”
“哦。”沈娇娇的声音明显小了下去。
“少奶奶,我们去隔壁的房间说吧,我顺便做个记录。”顾季见状,赶紧带着沈娇娇离开了。
换了个房间,顾季倒了杯热水给沈娇娇,“少奶奶,其实刑少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关心您,不过刀子嘴而已。”
“没关系,”沈娇娇挤出一抹笑,“反正我们也快离婚了,刑司白对我什么看法,我不在乎。”
毕竟,就算是在乎了,也只是给自己心口生生扎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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