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笙走到他跟前,眼睛很亮,很清澈“我们走吧。”
江洛望向里面“那你父母……”
她摇头“他们不要我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小老头很聪明的,应该猜得到之前她跟父母说过些什么。
她以为他要搬出条条框框,劝她不要跟父母闹脾气,要跟父母好好说等等。
小苏总弯起嘴角。
做好准备了,要听唠叨了。
可出乎意料的,江洛伸出手,轻轻的抚了下她的后脑勺。
“等我一会儿。”
她看着他,走近她的父母。
江洛在沙发前站定,恭恭敬敬的对着苏柏霖和苏霓裳鞠了个躬“苏伯父,苏伯母,你们好。”
按照辈分,他跟他们是同辈的,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
可为了他家大姑娘,他愿意低人一等。
“走出这道门,云笙以后就是我的了,请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并且我会将名下一半的财产转给她,她不会一无所有。”
苏柏霖意外。
苏霓裳亦是。
只是苏霓裳控制的很好,表面看来,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看着江洛,眼神里有质疑。
虽然没调查过他的一半财产是多少,&bsp&bsp不过他在江氏是有股份的,光这部分折算下来,&bsp&bsp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可那又怎么样?
男人要是靠得住,&bsp&bsp母猪都能上树。
苏霓裳不说话,&bsp&bsp看了他一眼后,就别开了目光。
很不屑。
而江洛,&bsp&bsp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临走,他礼貌的关心一句“请伯父伯母保重。”
然后,就带着苏云笙离开了。
“霓裳,&bsp&bsp”等人走后,苏柏霖起身,“这么多年了,&bsp&bsp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你愿意听一听我的解释吗?”
安静的别墅里回荡着这句话。
苏霓裳抬头,久久没有回答。
……
外头的天黑了,&bsp&bsp天气预报说会下雨,&bsp&bsp气压低了,&bsp&bsp很闷很难受。
江洛的车停在院子里,驾驶座上,&bsp&bsp郑泰生在等。
“诶,江洛。”苏云笙突然停住脚步,&bsp&bsp“你刚刚为什么说要转一半财产给我?”
她的脾气是不问清楚不会走。
江洛迈开一步,&bsp&bsp站在她跟前,&bsp&bsp那里是风口,他在为她挡去一切风浪。
“你说你一无所有了,不是的,&bsp&bsp除了我,&bsp&bsp你还有钱,我的钱就是你的。”
风吹过来,&bsp&bsp他额头之前的发丝在跳动。
空气中的潮湿模糊了镜片,&bsp&bsp江洛抬手,&bsp&bsp把眼镜摘下来。
他有近视,在黑夜之中,&bsp&bsp眼前一片模糊,&bsp&bsp但不妨碍抓紧他的大姑娘。
大姑娘在偷笑。
“为什么不是全给我?”男人许下承诺不都是这样吗,我的一切都是你的,&bsp&bsp我要把全部都给你。
他倒好,&bsp&bsp当着她父母的面,居然只承诺了一半。
看虽然看不清,&bsp&bsp但是亲她是亲得准的。
江洛抱住她,一下亲在她额头上“主要是怕你将来会不要我,所以得留一半钱傍身。”
苏云笙……
好家伙,你想得那么长远。
不止长远,还现实。
“那如果我真的不要你了,你给我的这一半,还会再要回去吗?”
谷鎁&apltspa&apgt “不会,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小老头偶尔也有点霸总气势。
等一下。
不对,这个话不对。
他松开苏云笙,一本正经的问“你真的会不要我吗?”
现在是她跟家里断了关系,又不是他,他要紧张个什么?
苏云笙突然想逗逗他“那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万一……”
“不准,”江洛打断她,“苏云笙,要是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会千方百计把你追回来,死死的锁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小老头来狠的了?
好啊,那就杠一杠。
“你这是非法禁锢。”
“我跟你待在一起,我把我自己也锁住,这样就不是非法禁锢了。”
苏云笙……
你们家遗传的啊,喜欢把人锁住?
“云笙,答应我,一直跟我在一起。”
她不回答,拽着他的手往车那边走“要下雨了。”
有板有眼的小老头这会儿跟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犟着“云笙!”
“你傻不傻!”苏云笙回头,“你忘了我第一次睡你时候说过的话了?”
江洛……
下雨了,撑着伞过来的郑泰生刚刚好听到了“睡你”这两个字。
这……老板和老板娘说这种话题的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回避?
可是真的好想听过程。
“江洛,我当时说,&bsp&bsp把你自己给我,我要了你,怎么可能再丢掉呢,我又不傻,你好不容易被我调教得这么好,我哪儿能便宜其他女人?”
郑泰生……
他听见了什么?
原来小江总是被睡的那个?
还是被调教的?
为她摒弃世俗和教条的小江总终于满意了“嗯,你不能犯傻。”
苏云笙……
话题的方向是不是有点偏了?
……
第二次离家的小苏总,心情比上一次更好。
次日中午,刚好是下课的时候,江漓接到了她的电话。
“原来你和叔叔之间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小苏总这会儿还躺在床上,没穿衣服,细细白白的胳膊露在外面“对啊,我觉得跟我爸妈说完这些话以后一身轻松,以后我就是我了,我可以选择自己想过的日子。”
是吗。
很羡慕呢。
她想到了自己。
沈焰说今天会带着骨灰盒去找她父亲,时间晚上七点,父亲答应见面了,但只肯见沈焰一个。
他还是照常送她去学校上班。
临走,沈焰安慰着“没事的,东西给他,他把户口簿给我,然后我们就去民政局注册。”
避免夜长梦多,这事得尽快办,所以没打算挑黄道吉日。
可结婚是大事,别家人都会经过详细的计划,他家姑娘怎么能随便?
沈焰翻了下黄历,最近几天虽然称不上黄道吉日,但嫁娶也是可以的。
他和江漓都不迷信,只要保证是个好日子就行。
“其实我可以回去跟他说,我会哭了,只要我流眼泪了,他就会放过我的。”她还是担心,不想沈焰面对她父亲。
沈焰抓紧她的手,很认真“江漓,你听着,女孩的眼泪是很珍贵的,不能随便流,就算你会哭了,我也不想你哭,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听见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