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雯的视线难以自持牢地锁在夏若烟的身上。
女人身材出挑，此刻正穿着那身红色的衣服，如同一个普度万物且令凡人望尘莫及的神邸。她赐予了衣物生命，让它们拥有鲜活的灵魂。
她仍戴着那张标志性的半脸面具，即使没有聚光灯笼罩也十分耀眼，仿佛一朵开在巅峰上的娇艳欲滴的野玫瑰，散发出一种可望不可及的高贵。
轻纱下的那抹起伏的风光更是惊艳到让姜雯看得脸红心跳。
姜雯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盯着看，却被诱出一种明知故犯的瘾。
女人满意地享受着姜雯的反应。
虽然姜雯没有用言语回答她的调笑，但她的眼神彻底地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是一种快要被本能支控却在极力克制的矛盾与挣扎。
女人试图压断姜雯最后一道防线，朝姜雯的耳畔吹了口气，低声说“永远都是您的。”
她的气息酥得让人心醉，如同过了一股舒适的电流，让姜雯愉悦到魂魄都发颤。
姜雯的眉头止不住轻跳，她假装无视那个明目张胆的调戏，真心又客气地说“很漂亮。”
“谢谢。”夏若烟笑了笑，听完后就老实地拉开了距离，好像做这么多疯狂的举动就只是为了听姜雯这句夸奖。
她们窃窃私语的模样让姚昕月看红了眼，而夏若烟的远离正好冲淡了一点她的烦躁。
就在姜雯以为可以安心时，对方的手突然不安分地覆上她的背，还特意在她的扣带处停留，随后轻轻拍了拍。
姜雯吓得一激灵，她猛地转过头想瞪夏若烟，却正好落入那双多情的眸光里，一时间被那抹风韵蛊得说不出指责的话来。
“姐姐也漂亮，像一块精巧的海绵。”面具下的那双美目盈满汹涌的渴望，同时带有一种征服者的野心。
姜雯动了动唇，这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了不少，“谢谢。”
她觉得这个比喻很奇怪，直到夏若烟说了下一句话。
“吸干了我。”
“……”姜雯脸色一红，她躲开女人灼热的目光，润唇道“别乱说。”
在姜雯装傻的同时，姚昕月走向了万玲。她附身说了几句话，万玲听完沉默了半晌，随后点了点头，拿过了身旁的扬声器。
在万玲点头的那刻，姚昕月闪过一丝落井下石的神情。
万玲打开扬声器，说“我们先往下拍，昕月还没调整好状态，下一个人是午光。”
姚昕月翘起唇看向夏若烟，没想到夏若烟很快就回看自己，还是用一种很淡定的表情。
冷静到像在嚣张。
原本压下的怒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又被激了起来。
她就不信她待会还能这么得意。
女人瞥过姚昕月，视线并没有在姚昕月的身上逗留。她的手突然往下走，像在搂着姜雯，最后十分守纪地停在姜雯的手旁，轻轻地捏了一下姜雯的手，低声道“姐姐，相信我。”
从姚昕月的角度看，两人腻歪到像一对一秒都不能分离的情侣。
在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夏若烟的身上前，夏若烟不舍地收回手，大声地回“好。”
她刚迈步，身后的人就用一种忧心又郑重的语气，轻轻唤出那句曾经蕴含了无数爱意的称呼。
“若烟……”
女人放慢了脚步。
这句昔日里叫到习以为常的称呼，在后来居然成为了一种奢望。
接着，她听到一句谨慎又小声的鼓励，语速快到让人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后悔了。
“加油。”
话音未落，夏若烟的唇就扬了起来，堪比凛冬中一朵盛放的玉梅，有着引领早春第一香的自信与张扬。
姜雯紧紧地看着夏若烟，但那人始终没有回头，她也不清楚自己的悄悄话究竟被听到没。
不过要是没听到也就算了。
反正……
她不重要，说的话也不重要。
夏若烟所选的衣服配的音乐是一段纯音乐，而且节奏感十分强烈，要在短时间内做完这一连串动作已经是件难事，想要将每个点都踩稳更是难上加难。
所有人都为她感到紧张，尤其是万玲，她面色凝重，生怕夏若烟无法驾驭这段表演。
“各部门准备。”
万玲扫了一圈工作人员，她视线所及之处，所有人都不禁正了正身子，静候她的发令。
她的视线在夏若烟身上停留了几秒之久，随后径直望向场记。
场记拿着板，清脆的打版声与万玲的指令一同响起。
“atio！”
姚昕月环抱着双臂，那副期待的表情有些别样的深意，比起欣赏更像在盼着镜头里的人翻车。
姜雯死死盯着夏若烟，攥紧的手心不知何时渗出了汗。
她的身边有人把音量压得很低，但说出的话还是清楚地传入了姜雯的耳朵里。
“她行吗？”
回答的人嗤笑了一声，语气明显不屑，戏谑地笑道“一个小网红行什么啊，全靠后期了。”
姜雯不想听到旁人对夏若烟的质疑，她蹙着眉，无声地走远了一些，直到听不见那些闲言碎语为止。
音乐一起，夏若烟性子里那股清冷的气质更是展示得淋漓尽致。
她的动作十分流畅，每个动作都精准踩点，所用的力量也恰到好处，多一分会生硬，少一分会柔弱，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就连裙摆晃动的轨迹都完美无疵。
音乐到时，气氛也被夏若烟燃至沸点。
女人用那双媚眼牢牢地抓住镜头，她双指一并，香肩微抬，得心应手地朝镜头送了个飞吻。
现场瞬间响起一阵尖叫，变得轰动和燥热。
“啊！！！”
“好美！！！”
林鹤双手捂着嘴，一点都不浮夸地赞叹道“把我的时长分点给午光吧，我的粉丝也会感谢她的。”
摄影师及时地捕捉下这些反应。
看到这副情形，姚昕月感觉心头更堵了。虽说结果没能如她所愿，但她也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即使不甘也咬牙看了下去。
姜雯早已被惊讶到说不出一个字。
夏若烟的璀璨不属于任何人。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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