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重天上,&bsp&bsp云雾缭绕,一个个矮桌置于云海之中,其上放着各色灵果佳肴、琼浆玉酿。一群群妖族侍从动作轻盈的穿梭在席。前有曼妙舞姿悦目。后有丝竹之声悦耳,&bsp&bsp把仙境二字描绘了个淋漓尽致。
帝俊和羲和的婚礼上很是热闹,&bsp&bsp当真是八方来客,万仙恭贺。这里说的仙并非是后世天庭册封的仙,而是所有人仙境界上得道之人的统称。毕竟是妖皇的婚礼,&bsp&bsp所来恭贺的人中,妖族占据了大半部分。洪荒不少修士为了给帝俊和羲和这样的大能一个面子,&bsp&bsp也为了长长识,&bsp&bsp所也大多来参加了。
洪荒求道之人各有各的气质,&bsp&bsp少有长得特别丑的,&bsp&bsp此刻宾客一个接一个或是仙风道骨踩着祥云而来,或是宝相庄严,骑着坐骑而来。
他无论心中如何想的,去拜帝俊和羲和的面上全都是一副清风朗月的笑模样,&bsp&bsp就算是不爱笑的,&bsp&bsp恭贺的神态也透着一丝庄重。
毕竟此乃天定的天婚,他既然来参加这一场喜事,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砸场子。
当然,也有完全不给面子的,&bsp&bsp比如说和妖族不对付的巫族,那是一个人都没来,而三清、红云、镇元子、冥河老祖这类或是高傲、或是随性或是嫌麻烦的大能也没来。倒是女娲和伏羲两兄妹结伴前来。送上了丰厚的贺礼。
整个第十重天之上,&bsp&bsp一颗红绣球滴溜溜的在天上乱转个不停,宝光四溢,丝丝缕缕的红光宴席上洒下来。给整个仙气飘飘的婚礼平添了一场喜庆。
女娲和伏羲只是恭贺了帝俊和羲和这对新人几句,&bsp&bsp并未如旁人一般凑在对方身边说个不停,很快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一落座,就有机灵的妖族侍从给他斟满美酒。
这些妖族侍从有男有女,大概是细细挑选过的,每一个相貌都很不错。当然,重要的还是气质比较纯净无害,大多数都是一些性格温和无害的动物所形。
伏羲端起酒杯沾了沾唇。
“如何?”
女娲坐在席捻起一颗紫红的葡萄却不吃,视线瞄了一眼众人脑袋上那滴溜溜转动的红绣球。
“影影绰绰的,不过确实和我有些缘。只是……大概不是现在。”
说的正是那红绣球,就在帝俊和羲和当立誓,引动红绣球世的时候,远在自己道场的女娲就隐约感觉那红绣球与自己似乎有些缘。
宝贝总是不嫌多的,更何况还是一件明显和自己有缘的先天灵宝,女娲当时就有些心动,这也是为何会来参加这场天婚的原因,但问题是……和这红绣球的缘似乎还未。
女娲皱了皱眉,不懂底何时才算缘分了。其实不是一个急躁的人,只是因为近洪荒的局势有些不太平。
自从当日紫霄宫争抢蒲团一事发生后,整个洪荒似乎都有些暗潮涌动。关于蒲团的处尚且不明确,但关于蒲团是否能争抢这个问题接引、准提的动作已给了众人答案,甚至……因为当日鸿钧道祖不作为的事情。让某些有心之人开始怀疑,争抢蒲团之事是否是道祖默许的。
有人开始猜测,下一次讲道还会有蒲团吗?还会是六个吗?还是按照前后的顺序先先得吗?
如果说第一次讲道众人都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那么下一次讲道,已有很多人在暗自想着如何增强自身实力,或者和旁人合作来争一争这个蒲团之位了。甭管这背后的处是什么,反正光是机缘二字就足在洪荒修士的兴奋点上狂跳了。
女娲在这样的气氛下,自然难免也多了几分警觉。
伏羲知道妹妹的心思,一语双关道。
“先等等吧,既然有缘分,该是你的就只会是你的。”
女娲点了点头,随后视线扫了这场宴席的上首,那儿反正三张雕花矮桌,各色灵果佳肴、琼浆玉露也齐全的很,但是哪里却没有一个人坐。
这三张桌子属于四个人,左边的一张矮桌乃是等待鸿钧道祖落座的,当然,鸿钧道祖显然不会因为这点事前来,帝俊之所让人在这里摆上一张桌子,不过是做做样子,给足了天下第一圣人,鸿钧道祖面子罢了。
右边的矮桌则是帝俊、羲和这对新人共同的桌子了,上面的酒碗筷子都是成对的,矮桌上的雕花也略有不同,似乎是借鉴了红绣球上的一些喜庆图案。
至于中的那张矮桌……恐怕就是预留给那位青衣尊者的位置,对方也没来。不过女娲看帝俊和羲和的模样及谈话,似乎他已请了这位尊者,只是目前还未罢了。
这倒是也正常,毕竟那位可是能和道祖互称道友之人,能来参加这场天婚就已很给帝俊、羲和面子了。
正想着,女娲忽然感觉周围的人有些躁动起来,齐齐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下意识的扭头,就刚刚还心里念叨着的青衣尊者正坐在净世莲上缓缓飞来。其身后照常跟着那位眉老者,同时另一侧的身后则是跟着一个有些圆润可爱的童子。
修为低微的看不那童子的跟脚,女娲和伏羲倒是一眼就看了来,这是一只狪狪,应当就是青衣尊者点的天地第一只狪狪了。大概是因为参加天婚,为了给予新人尊者,这才没有如传闻中那般抱着过来,
而是让其作人形跟着。
女娲对着哥哥感慨一声。
“那位尊者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温柔和善的很。”
旁人若是在对方那个高度,哪里会有这般细腻的心思
帝俊和羲和显然也想明了这一点,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
希榕自然不知道这些,的想很朴素,结婚乃是人生大事,这时候宾客行为举止庄重点给予新人尊重不是应该的吗?
眼着帝俊和羲和飞着迎上来,露一个笑容。
“恭喜。此番姻缘修得正果,还望你日后对彼此。”
杨眉那边则是上前一步。掏了一个荷包。
“此乃贺礼。”
荷包里面散发丝丝缕缕的茶香。正是悟道茶树的茶叶
“多谢尊者。”
帝俊眼神示意了一下侍从接过这份贺礼,心里很是高兴,一是高兴青衣尊者对这场婚礼的重视,给足了他面子,二是因为这份贺礼也算是送了他的心坎里。
妖族说了就是当的洪荒万族残部整合而成,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业力缠身,所现在的妖族之人修行时有些很难寸进,有些则是很容易走火入魔。所能帮忙凝神静气的东西就成了宝贝。是妖族需求量非常大的东西。
而其中,凝神静气效果极佳,更能帮助悟道的悟道茶叶哥更是极品宝贝,这不周山巅独一份的东西帝俊可是眼馋很久了。
接了谢礼又和那青衣尊者寒暄了几句后,帝俊和羲和就引着青衣尊者往上首的位置坐去。至于杨眉和狪狪,则是有另外的侍从引着他别处落座,杨眉和狪狪得了希榕一个眼神,乖乖的跟着妖族的侍从走开了。
另一边,帝俊和羲和对自己身为新人位置却只能排第三没有半点想,毕竟洪荒强者为尊,这座次本就是他按照自己的想排的。
甚至他还很享受这一点,注意那些宾客齐齐看过来的视线,帝俊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从今日之后,全洪荒都会知道希榕尊者成了他妖族的座上宾,那一百的等待底是值得的!
希榕也注意了座次的问题,的脚步一顿。转头看了眼帝俊、羲和。
“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坐着不妥吧?”
不太了解洪荒的婚礼如何,但了解普通人的婚礼啊,这个位置不该是父母长辈坐的吗?
羲和轻笑一声。
“尊者德高望重,坐在这是再合理不过,怎么会有不妥?”
德……德高望重?
虽然希榕知道羲和这话的意思和理解的应该不太一样,但是这个词还是让眼角一抽。感觉自己瞬苍老了下来。已不知不觉了人称呼‘德高望重’的纪了吗?
不过这是人家的盛情安排,也不在人家婚礼现场下人面子,于是只能有些尴尬的坐下来。
“尊者能来,实乃我的幸事。我和羲和敬尊者一杯。”
帝俊拿来两个酒杯,递了一个给羲和,然后就对着希榕笑着开口。
希榕站在上首中的矮桌前,抬眼一望就能把满堂宾客都映入眼帘,坐在‘高堂’这个位置的希榕感觉压力相当的大。端起酒杯勉强他对饮了一口。然后说了一些两口日后过日子的祝福语。恍惚还差点要往袖子里掏那不存在的红包递给这对新人。
帝俊和羲和很有眼色,敬了一杯酒后没有再多逗留,而是礼貌的和希榕告退,前去招呼其他宾客,而希榕等他走远了之后,心虚的松了口气。上下两辈子都没这么占过别人便宜!
就在这时,一个惊愕的声音忽然传来。
“是道祖?!”
希榕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只一个道袍的华发男子不知何时现在了不远处的云海上,身后还跟着一个童子。
可不就是鸿钧和昊天?!
他怎么会来这?
不只是希榕,就连帝俊等人都面色惊愕起来,毕竟就算是安排了座次的帝俊本人都没想过鸿钧道祖会来!
要知道第三十三重天极为难进,而讲道结束后,紫霄宫更是直接关闭,根本没人找紫霄宫的位置,所说得明点,帝俊压根没有邀请鸿钧道祖。
但他还是来了,并且身后的昊天童子还拿了一份贺礼!
这可是道祖的贺礼啊,一时,就和刚刚希榕前来祝贺一样,整个宴席气氛猛地安静下来,所有宾客的眼神一变再变,心里都暗道这妖皇当真是了不得,一个天婚竟然把道祖都引来了?
帝俊和羲和也是受宠若惊,赶忙道谢。
“不必多礼。”
相比于刚刚给足帝俊、羲和面子的青衣尊者,鸿钧道祖就淡漠多了,他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这对新人,随后不用他引路,目标明确的朝着上首走去。
但他却并未走空置的矮桌前,而是一步步走了希榕的桌前。
所有暗搓搓看向这边的修士面色恍然大悟起来,就连帝俊和羲和在兴奋过后都立刻明过来,道祖的目的并非是这场天婚,而是那位青衣尊者。
希榕默默的抬眸和鸿钧对上视线,对方没说话,也没说话,只是迷茫的对盘古道。
【他在干什么?】
盘古迟疑
【呃……看你?】
没错,鸿钧确实在看希榕,他的目光漠然,却一寸寸的扫过希榕的周身,仿佛要把的全部血肉、内脏都翻来看个遍一样。
这样的目光看似没有攻击性,却比罗睺那恶劣的视线还要邪性。
哪怕是盘古这么神大条的人都忍不住沉声道了一句。
【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也觉得。】
希榕有些不高兴,觉得自己近脾气大概也大起来了,也不说话缓和气氛,而是直接抬眸和对方对视,
青衣尊者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闪,当然也没有什么攻击性。的眼睛平静的犹如镜面,清晰的映照鸿钧此刻的身影。
但就是这样的对视,随着时越发的久了,就酝酿让人窒息的沉默来,周围的宾客压根不知道底什么情况,他只知道现在的气氛让他大气也不敢喘气。
鸿钧眼神微动。
“你在看什么?”
希榕却反问道。“你又在看什么?”
鸿钧没有说话,他率先收回了视线,然后脚步一转,坐了左边的那张桌子。偷看的众人心中松了一口气,气氛似乎又回了刚才的那般热闹。
然而就在这时,盘古忽然提醒道。
【他落下了结界。】
希榕一惊,【落下结界?他不会是要揍我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你瞅啥?’‘瞅你咋滴?’
然而鸿钧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坐在自己的矮桌前,视面前的美酒佳肴如无物。只是侧头看着希榕道。
“百前,罗睺又去找你了对吧?”
他的声音并不算轻,但希榕敏锐的注意下首坐着的那些宾客面色并无什么异样,微微一思索就明过来鸿钧落下结界的用意、他隔绝他说话的声音。
“没错。”
希榕皱了皱眉,想百前的事情,忍不住又道了一句。
“作为魔祖,他可真是闲得很,天的往下面跑。”
这是在暗搓搓的告状,也是希望鸿钧能想想办,把那个愉悦犯关一点,别老是放来毒害世界!
“我之前去了一趟天外天,天道近似乎一直压着他,短时内他是不会再下来了。”
鸿钧话音顿了顿,又道。
“不过他只要找机会,就肯定会来找你的。毕竟……弑神枪还在你手上。”
希榕对于这个可能性心底光棍的很,反正弑神枪现在已成了混沌青莲的一部分了,想必罗睺看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想要的吧?毕竟,人家拿刀枪斧钺对打,堂堂魔祖罗睺拿花花锤人什么的。
当然,就算罗睺真的想要,希榕也是不会给他的。
不过希榕敏锐的察觉,鸿钧想说的并不是这个,果然,没有说话,鸿钧再次开口。
“我这次在天外天他说了不少事情。有关于你和盘古的。”
希榕拿着酒杯的手一紧,面色冷下来。“那个家伙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我深爱盘古的狗屁话了?!”
鸿钧面色一愣,倒不是因为希榕的话有什么问题,而是他没想会从希榕嘴中脏话。随后他回过神来。
“没错,他确实说了不少他那莫须有的猜测。不过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罗睺的话一向当不得真。毕竟魔喜欢的就是谎言诱导他人。”
鸿钧看向希榕。
“所我希望你也别当真。他在诱导你。”
他和罗睺是宿敌,比谁都清楚罗睺的性子,这家伙无风都能掀起三层浪,一分真九分假的事情他偏偏就能说成个十分真。当龙凤大劫虽然起源于三族的野心和无量量劫的劫气,但罗睺也功不可没。
希榕鸿钧前两句话的时候,本来鸿钧眼神冒犯的心情了不少,而后一句话的时候,的眼神微动。
“展开说说?”
鸿钧缓缓开口。
“魔祖厉害的手段并非他的武力。也非他的弑神枪,而是他的心魔劫。就算是圣人,也无完全抵御他的心魔。”
“他目前天道所监管,没有太多的自由,所只能通过言语故意刺激你,激怒你。他在试探你的实力,也在试探你的底线。”
在一片热闹的婚礼现场,高坐在上首的两人之气氛冷凝下来,鸿钧深深的看着边上的青衣尊者。一字一顿道。
“他并非是闲得无聊,他这么做不过是想掌控你。就像他曾蛊惑祖龙、挑拨三族一般。”
何为心魔?
魔祖归位后,修士修道路上多了一重劫难,心境不稳就会走火入魔,轻者性格偏激,重则神智消磨。你为你是每一个念头都自你自己,但也许你早就在心魔的影响之下了。
鸿钧的话让希榕沉默下来,第一时想了自己百前的怒火和突变的攻击力。
【盘古,你觉得百前……】
【你放心,如果罗睺在你体内成功下心魔,我绝对不会感知不。】
盘古打断了的话,安慰的话语掷地有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不至于这点事都帮不了希榕。
而他的话也确实给了希榕极大的安全感,让的心神安定下来。没错,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盘古呢。
不过随后希榕的眼神就微沉下来。
【但不管怎么说,他当初确实成功激怒了我。】
当时的状态很不对劲,或许这是一身体自我防卫机制,但不得不说,当时的心境确实很不稳。而在洪荒,心境不稳乃是大忌。
希榕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随后看向鸿钧。
“你今天来,是觉得他已掌控了我?”
鸿钧摇摇头。
“我和罗睺都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但就算无掌控你,只需要抓住你的弱点,诱导你往对他有利的方向走,那就是他的胜利。”
“弱点?他为盘古是我的弱点?”
那青衣尊者仿佛了什么笑的事情,唇角微勾,但眼神冷漠。
“别忘了,盘古已死了。”
鸿钧却只是淡淡的回望。
“或许正因为他已死了,才会成为你的弱点。”
青衣尊者笑容一顿。
“何得?”
“我第一次去天外天的时候,罗睺曾与我说,你并非如表面上的那般慈悲,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步步算计,为了维护盘古留下的洪荒,从而故意一步步推着元凰等人走上绝路。”
鸿钧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道。
“罗睺自己是这样的人,所他或许真的对这样的猜测信了几分。但纵观这命运长河,推着元凰等人走向末路的从来都是他自己的命运,你所插手的每一件都在给予他一条生路。就仿佛……你和我一样,也能看他的命运一般。”
“而盘古殿内的壁画上描绘的很清楚,你和盘古在混沌中一起孕育,在混沌中世,而洪荒初开之时,是他陪你度过了那段孤寂的岁月。甚至之后又让你落在了不周山巅继续庇佑你。正所谓真心换真心,盘古对你如何自不必说,你之后对盘古的态度我也看得很清楚。”
“所我倒是觉得。你是个很重情的人。你和他之绝非寻常的友情、爱情、亲情可比拟。”
“但这在洪荒并不是什么事。求道之人不需要那么多的七情六欲。只会牵绊住你,扰乱你的心境。”
鸿钧深深的看向希榕。眼底透着一丝忌惮。
“所你真的没有怨过吗?盘古一生就背负开天地的使命,却在开天地后累死在了证道的路上。这何尝不是一既定的命运。当你眼睁睁看着盘古身死道消的时候,你就一点也没怨过这一场天命吗?”
这话的一瞬,希榕浑身一僵。
谣言多了,脑补怪多了,对于这两只觉得又气又笑,但当鸿钧对自己的剖析后,的心中反而现了一丝恐慌。
鸿钧猜的对也不对,希榕和盘古之的情谊自然不是寻常的友情、爱情、亲情可比的。但盘古充当的并非一同世的陪伴者,而是一个穿越未知世界的所能够上的唯一一块浮木。
当时的才穿越进洪荒。天地初开之时,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甚至连日夜都没有。
这样漫长恐怖,孤寂恐怖的时光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轻松适应的。可怕的是,当时的禁锢在那,连动不能动一下,仿佛一个植物人。那是一让任何一个普通人想象一下都会窒息的情形。
希榕有时候后知后觉的回忆起当,总会想,若是那千万当时没有盘古的陪伴,没有盘古的碎碎念,会怎么样。
甚至就算是现在,也无想象,若是体内没有盘古的一丝元神时时刻刻和交流,又要如何痛苦的去适应这个和格格不入的世界。
而鸿钧后一个问题,之前一直刻意的没有去想,但现在想来,当的确实是怨的,盘古会死这是命中注定,而深知结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友去死,这样的情况谁能不怨?
既怨盘古明知会死还笑得那么坦然,也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同时,或许就如鸿钧说的,也曾怨恨过那结局已定的天命。
当然,这一切都在发现盘古还活着的时候烟消云散,但若是……盘古当时真的死了的话,当的事确实可能会成为心头永远无抹平的一根刺。
希榕垂下眼眸。忽然明过来鸿钧的意思。
“罗睺这样肆意妄为的人天道一直强压着,想必心里很难受吧。他一直在拿盘古的死刺激我。是想激起我对天道的怨恨?”
让一个愉悦犯去坐牢可,但让一个愉悦犯去一个空荡荡的,连个活物都没有的监牢并且是终身□□的话,那简直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罗睺这样的大能心神坚韧,所他不会疯,只会疯狂的寻找能自由的可能,而还有什么……比掀翻天道自己当家做主更符合他的性格的呢?
这事,或许旁人想都不敢想,但魔祖却一定敢想,又或许更深入想一下,万一人家志向远大,想要通过掀翻天道来证大道呢?
虽然上一个这么做的盘古死得很惨,但大道圣人实力可是比肩天道的,这样一个位置岂不比受制于天道之下要更爽快的多?
“不错。”
鸿钧想搞事情的罗睺,眼神微冷的点点头。
“他是魔祖,就如盘古生来就是要开天地一般,他的使命一直都是搅乱这个洪荒,让整个世界鸡犬不宁。他找上你,第一次或许只是试探,看看自己的猜测对了几分,但第二次……”
“就是纯粹的想要激怒我。他和我交手的时候很兴奋,他在试探我的身手。或许……也在试探我够不够资格做他的棋子。”
希榕缓缓接话。脑海中回忆起百前的情形,开始罗睺东拉西扯的,或许真的有几分奇和盘古之是否有别的关系。毕竟罗睺这家伙喜欢挖别人的伤口和秘密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之后罗睺一直对喊着什么守寡之类的事情,那就是纯粹的想要激怒了。
毕竟就算真的喜欢盘古又如何,又不是道侣,哪来的守寡一说?而民风彪悍的洪荒原住民也不可能对守寡这件事表达太多看。
“而这样的事情,他本不该透露给你才对。”
希榕抬眸看向鸿钧。大脑飞速的转动着。
“同样,你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就不应该来找我。而是应该把他关的紧紧的。”
如果罗睺真的有所算计,那么他所算计的前提都建立在盘古死后,对天命有所怨恨之上,如果真的有怨恨,那么鸿钧这么一来,反而会点醒,让很可能暗中和罗睺勾搭在一起。也或许,罗睺对鸿钧说他两次去希榕的过程的时候,就是故意让鸿钧帮忙传话的。
别说什么天道无所不知,那又如何?天道是规则是秩序,祂本身才是那个需要且只能遵守自己规则和秩序的那个,所当寂灭证道祂再暴怒也无能为力,而同时,魔祖罗睺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道之类,只要没有跳规则,那么天道根本无手。
而身为天道代言人的鸿钧或许可手,但他抵挡得住罗睺和希榕联手吗?
希榕自己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用,但旁人不知道啊,所有人包括鸿钧自己都为很强,所按照这个逻辑来说。罗睺算得上有恃无恐的挑衅,而鸿钧和天道的做就是死死的把罗睺压在天外天。然后徐徐图之。
盘古一脸懵逼,他已开始不懂两人的话了,而鸿钧闻言却点点头。语气莫名的开口。
“我本来确实没想要来你的。”
希榕愣了一下,随后福至心灵。
“因为混沌青莲?”
“没错。因为混沌青莲。”
鸿钧重复了一句,眼神直直的看着希榕。
三天前,那本该是一个平静的夜晚,结果鸿钧在打坐之时,却忽然感应有大事发生,他第一反应就是掐算,结果却什么都没掐算,这个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头一动,赶紧神识一动往大地上‘看’去,
结果就不周山巅上,一个漂亮的青色莲花在空中悬浮,宝光莹莹,美不胜收,而认那是混沌青莲的鸿钧的脸都要绿了。
虽然刚刚他没掐算事情的始末,但是看那不周山巅的一抹青衣后,鸿钧不做他想,认定了这一定就是那希榕干的,不知怎么搞的,竟然让混沌青莲再次世了。
虽然那似乎只是个半成品,并不是全部,但那也是混沌青莲啊!此等混沌灵根怎么能在洪荒中现?
这还不值得一个天雷霹雳?
这是绝对违反了规则的,就算是寂灭灭世真要算起来,都没有这件事眼中,因为寂灭灭世也是顺天,而混沌青莲再次世此乃逆天。这是本不该存在的!
鸿钧当即对着天道表示,你这要是还不手,那可真是偏心咯吱窝了!
而事实上,这一次天道倒是很给力,直接乌云大作,弄了九霄神雷,对着那混沌青莲就是一霹雳。直打得那混沌青莲顿时现了裂缝。那混沌青莲倒也鸡贼,竟然飞了那青衣尊者的手中。
眼看着第二道神雷对着那青衣尊者落下,虽然知道这对对方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但鸿钧想天道平日里对那人的维护,还是忍不住暗自点头欣喜。心里想着,天道果然还是秩序的本身,祂还是知道秩序的重要性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鸿钧却眼看着那第二道雷仿佛火烧屁股一般,才落下就瞬哑火消散了。再看那青衣尊者,连根头发都没伤着!
这算什么?
你堂堂的九霄神雷使来难道就是为了给人家掸掸灰的吗?
在那天道似乎也混沌青莲的举动给惹怒了,天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七道紫黑色的神雷竟是全部打下去,如同咆哮的巨兽要把整个不周山巅都给吞了一般。
鸿钧再次暗自点头,只觉得是那希榕主动庇护那混沌青莲的模样让天道终于怒了,就是嘛,不管那希榕是谁,一味的维护和溺爱如何能?天道是秩序本身,祂重要的还是要维护洪荒的秩序,其他的一切都是绊脚石!
但当那七道雷光落下,哪怕还未散去,鸿钧的神识就已传来了结局。
那一刻,鸿钧觉得觉得自己想了很多,又或者什么都没想。
【怎么能如此?!竟然忤逆我!】
天道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却鸿钧却硬生生从那急促的话语中了几分愤怒和委屈。
鸿钧冷声道。
【既然胆敢逆天而为,你自当下达天罚!让明事不可为!】
天道也冷声道。
【我自然下了天罚,可不。】
可你那叫天罚吗?!
你那分明是给掸灰!
鸿钧看着这一次连衣角都没碰的青衣尊者,想要说话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累了。
鸿钧……有这样的天道,洪荒已没救了。
但鸿钧不愧是鸿钧,天道不作为,他只亲自下来找了希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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