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仪,看好这两个人!”宗月歌说罢,飞身出了屋子。
屋外,两伙明显看起来不是同一阵营的黑衣人,相对而立,见宗月歌出了屋子,齐刷刷地看向她。
“”
宗月歌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还有一天,能这么抢手。
“你们,来杀我,撞到一处了?”宗月歌开口打破了空气中些许的尴尬。
这两波人中,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动作。宗月歌站在二楼等了好半天,直到耐心都耗光了。
“这样吧,你们之间先打一架,赢了的再来杀我,省的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很忙的。”宗月歌说罢就走进了屋子。
不多时,门外竟然真的传来了打斗声。
“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合作起来一块刺杀?”宋裴仪也听见了屋外的动静,十分不解地问。
宗月歌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桌前“接着查卷宗吧。”
约莫过了半炷香时间,屋外的打斗声骤停。宗月歌敏锐地抬起头。
“他们打完了?”
“你们先查着,我出去看看。”
宗月歌来到屋外,从二楼往下看,正和一楼身穿红衣的男子视线相对。
是妖王卿黎。
卿黎嘴角勾起一抹笑,朝宗月歌挥了挥手“嗨,小美人。”
他身边满是两拨人的尸体,各个七窍流血,让宗月歌想起了当时阿琉的模样,登时心中很是不适。
“这些人”宗月歌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
“都是我杀的!”卿黎脸上满是骄傲,眼中流露出古怪的兴奋,“厉害吧。”
“你杀他们做什么?”
“你不是说,赢了的过来杀你吗?”卿黎美艳的脸上还有几分委屈,“我这不是赢了?”
宗月歌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若是同他打起来,自己没有一点胜算。
“我说的是他们,不包括你。”宗月歌按下心中的惊惧,努力装着毫不在意地回道。
卿黎脸上的委屈之情更甚,身形一闪就到了宗月歌面前“可是我真的很想杀你,怎么办?”
眼看着要杀自己的人已经到了眼前,宗月歌周身灵气一凛,罪空刀眨眼间就到了卿黎的脖颈上。
本来势头向前的罪空刀忽然被人用两指夹住,停在卿黎的肩膀上便不再动弹。
卿黎将罪空刀自肩膀上取下,握在手中看了看。
“没想到,我还能在看见这把刀,你果真是那位的后人。”
宗月歌为了拖延时间,故作疑惑地问“那位,指的是谁?”
“小姑娘,你是在拖延时间,等人来救吗?”卿黎外头笑了起来,眼尾有些泛红,“年纪小。就是天真啊。”
他的话音刚落,便五指成爪,掐住了宗月歌的脖子。
窒息感席卷的宗月歌的脑海,不断锁紧的喉管让她只能无助的攀着面前这人的手臂,期盼着能获得一线生机。
血液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灵力运转也逐渐迟缓,宗月歌眼底已经出现了血点
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死了
死了会不会回到现代社会她还没看到宗凛平安醒来,还没看到萧承翼得到应有的报应啊
忽然,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大量带着清冽气味的空气涌入宗月歌的脑海,她瞬间瘫软在地,摸着喉咙不住地咳嗽着。
待缓过劲来,宗月歌总算搞清楚了眼前的情况。
眼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白衣男子,正满面淡漠地和卿黎对视。
卿黎也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笑意,正色道“子真?你来做什么?”
宗月歌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出现的白衣男子,就是凌玄学院的子真仙官。
“奉了灵尊之令,前来处理一点事情。”子真的的声音无悲无喜。
“处理事情?”卿黎听着,讥笑道,“什么事情值得堂堂仙尊坐下的子真仙官亲自来处理?难道就是我一时兴起杀个人这种小事?”
子真并未因为他的挑衅生气,依旧平淡地回答“你要杀别人,可以,杀她,不行。”
卿黎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当时你们仙尊同我约定过,仙妖两界互不干涉。怎么,自己立的誓约,自己忘了?”
“誓约的条件是,在双方都不得影响对方的利益下,你要杀她,就已经影响了仙界的利益。”
“是吗?”卿黎脸上讥笑意味更浓,“都说仙界中人无欲无求,高洁傲岸,尤其以仙尊离瑶为个中翘楚。现在我杀一个普通额小姑娘,都能惹到他离瑶。真是有趣。”
“卿黎,”宗月歌终于从子真仙官的语气中听出了淡淡的无奈,“莫要胡搅蛮缠。”
“你果真是离瑶座下最忠心的一条狗。”
放下这句话,卿黎最后眼神复杂地看了已经站起来的宗月歌一眼,消失在原地。
子真仙官待卿黎的身影消失后,这才转过身看着宗月歌“我来找你拿一样东西。”
宗月歌心中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那几张树皮纸,只是面上还装作一无所知的问“不知子真仙官,要的是什么?”
“上古九印,你手中已有四个,交给我。”
原来那东西就是上古九印。宗月歌被他语气中的理所当然激得有些生气,装傻道“什么是上古九印?”
子真淡漠地看着她,口中说着残忍的话“不必同我装傻,你父亲已经在净觉寺修养了。”
听他谈及宗凛,宗月歌清楚这就是在威胁了,只好转向屋门的方向“好,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取。”
宗月歌说罢就不再理会他,转身进屋,却发现屋内的三个人呆愣着,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
“不用担心,我走了他们就会恢复。”子真仙君的声音在宗月歌身后响起。
走到内室拿出四张上古九印,宗月歌回到屋外,面色不善地将其交给了子真。
子真拿到后便马上消失了,只留下宗月歌一个人,在屋外气闷了良久。
看来,自己的修为还远远不够
“大人,大人!”
屋内传来郝仁的大喊,宗月歌应了一声,回到了屋内。
“大人,那帮人走了吗?”郝仁有些害怕地问。
“死了。”宗月歌不欲多答,“查卷宗吧,明日还要去走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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