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巾纸充当耳塞?
好无语好无语,真的好无语。
梁月真的是越发嫌弃林州这个又菜又多余的小菜鸡了。
帮不上什么忙还气人!
“你把自己耳朵塞上,别吵就行了。”
眼下梁月也不奢求林州能做什么,不添乱已经是万幸!
林州委屈巴巴跟个小媳妇儿似的用手捂住耳朵,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尔后紧紧盯着眼前之人的动作。
“捂住耳朵之后,注意脚下,不要让水沾到你的脚,还有墙壁周围。记住,一定不要让水沾到你!”
虽然不知道梁月姐为什么叮嘱自己千万不要碰到水,但林州还是照做了。
他谨慎的看着周围,环视一圈后选了一处十分开阔的地方,站好。
确定他能将自己保护好后,梁月也没有了顾忌。
手腕轻轻晃动,清脆的铃铛声随之响起,梁月举着带着手镯的手护在身前,慢慢往前走。
随着铃铛声响起,周边的场景也有了变化,不再是方才所见到的那般布满蜘蛛网的模样,地面也出现了灰尘,梁月走过,鞋子踩在地上留下脚印。
林州不敢有所动作,定定着看着梁月往前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林州顿时有些慌了。他放下一只手,然后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旁边。
头顶上的灯光忽闪忽闪,他心跳的有点快,连呼吸声不由得也变得粗了起来。
不行,不能让她以身试险。
林州举着桃木剑跟着底下的脚印。
另一边,梁月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不似方才昏暗。
此地敞亮无比,有许多人高举红酒杯嬉笑着谈天阔地,像是一场聚会。
“欢迎大家来参加母亲生日,好吃好喝,好吃好喝啊!”
说话的是一个留着胡子的方脸男人,看模样不过四十岁。
今日这场宴会明面上是为七十岁的老母过生日,背地里却是为了显摆买了房。
来参加的人心思各异大家都是亲戚,眼下出个有钱的在这繁华的地段买了房,怎不心生艳羡之意?
梁月垂下眼眸寻了处地方坐下,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里边是一楼那个迟迟未出现的鬼的记忆了。
她不太明白,如果这个鬼是在公寓建设之后才出现的话,那住户为什么会集体自杀?
如果不是在公寓建设之后出现,那为什么这里所呈现的是它的记忆?
实在令人费解。
她按兵不动先观察观察,有异常再说。
宴会上大家皮笑肉不笑的讨论最近生活上的事,方才举杯说话的方脸男人悄悄离座。
梁月跟了上去。
小房往上有一间小阁楼,阁楼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似是腿脚不便,两只手扶着轮椅,吃力的爬上。
方脸男人进门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情景。
眼看着老太太就要爬上轮椅,他立即把轮椅推远“妈,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这里吗?”
“在这里做什么?”老太太面色不善,她心里实在怄气的很。
“你说给我过生日就是这样给我过的?春宏,你真的是给我过生日吗?”
曾几何时,自己的儿子也生了这样一副虚伪的面孔。
老太太别过脸不去看他,一翻身就拿着被子盖在身上。
春宏知道老母的意思,无非就是气他利用自己。
“妈,想吃蛋糕吗?”
他尽力讨好眼前的老太太,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生养自己的母亲,总不能真的闹别扭。
老太太没作答,春宏却转身出去,顺带将门锁好。
“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我还不如不养。”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慢慢扶着床头靠在上边。
梁月看不懂这个剧情走向,既然是为母亲庆生,锁在小阁楼里面是几个意思?
到底鬼是老太太还是叫做春宏的男人?
还没等梁月继续思索,她便从老太太那边转换到春宏所在的地方。
春宏下楼并没去给老太太拿蛋糕,反而是继续和亲戚们聊天。
许是屋内有些热,有个羊毛卷的年轻妇女慢慢走到窗边,两只手都放在窗户了刚往外一推,倏然有张乌青色的鬼脸出现在窗前。
“啊——”
那是什么?
妇女给吓了一跳,跌倒的同时往后摔倒撞到身后的餐桌。
一时之间噼里啪啦的,嘈杂一片。
“什么意思?”梁溪越来越懵了,她进入的到底是不是鬼魂的记忆?如果是,为什么到现在她还弄不清楚源头?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林州找到梁月的时候她面前站着一个湿答答的水鬼。
水鬼和梁月靠的很近很近,林州不敢打草惊蛇,但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梁月被水鬼钳制。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也太弱了,现在帮不上忙不说,还没有办法!
“咔嚓——”
着急间似乎踩到了什么的林州霎时僵住,眼睛看着水鬼,水鬼毫无反应。
“欸?”
怎么回事?
水鬼好像给定住了?
可不是吗,梁月的铃铛声虽然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钳制鬼怪,但也是有限制的,这会儿被铃铛声引入其执念,水鬼跟着梁月又走上一遭。
为了试探自己想法,林州往前往后来来回回反复试探,确定水鬼是真被定住后他松了一口气,手搭在梁月肩上“梁月姐……?”
这是哪里?
刚刚还一片漆黑,怎的现在如此明亮?
“林州?”这不是幻觉吧?想如此,梁月立马给林州来了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林州霎时清醒了不少“这是什么地方?”
“你怎么来了?”梁月,“这是鬼魂生前的记忆。”
事情发展到了撞到餐桌的妇女跟方脸男人春宏道歉的时间段。
林州缄默不语,跟着梁月一起看戏。
果然,有梁月姐在就不害怕了呢!
春宏面色紧绷,“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晚宴就这样废掉,搁谁心里头都不好受。
妇女余悸未消,站起后的手指颤颤巍巍,身体抖得厉害。
“有……有鬼……窗外有鬼!”
春宏只觉得扫兴,尾音微微上扬“噢?窗外有鬼?鬼呢?”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从窗口吹来,窗帘拍在他的脸颊,竟有些呼吸不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