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表哥不甘心现在还混迹出没于各个车站做皮条客,入职不到一天便干不下去。
从2003年到2007钱表哥在大山里过了近五年苦行僧的日子,这时突然有了十万块钱他豪气大增,感觉自己在深圳找不到路子就到东莞去。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东莞就像深圳的小弟,一如深圳跟香港一样,这三座城市的递增关系是,东莞是深圳的小弟,深圳又是香港的小弟,三者来往的很密切。很多人到过东莞,会很了解深圳,到过深圳,会很了解香港。香港钱表哥当然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到了东莞,钱表哥自认为的才能还是没一个人欣赏,2007年不像1997年,2007年的女人很多可能是不慎堕入风尘,心不甘情不愿,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到了2007年的女人除了十六的或者六十的还对爱情充满幻想外,其她的大部份对爱情面露厌恶,加上有些人之前在感情上有过失败的体验,她们早从一个极端迈入另一个极端,她们有些甚至在寻找风尘。
液店里出没的全是美女帅哥,他们只图眼前的极时行乐跟今朝有酒今朝醉,根本没几个人搭理钱表哥,也没人要钱表哥介绍什么优质客户。
钱表哥感觉自己非常怀才不遇。
在怀才不遇的日子里,钱表哥在酒吧一条街认识了个叫秦雯的女人,那是一个穷得寂寞难耐的女人,却身材高挑苗条,长发披肩,鼓起来的部分令人意乱神迷。
在半年以前,秦雯遇人不淑被一个男人骗光了,在东莞的房子也被骗走,又没有再生能力,只能到酒吧以肉换酒来麻痹自己,跟了个已婚的调酒师。
钱表哥有一天意气风发地来到酒吧一条街,还没喝下一杯,他就发现了秦雯的与众不同,二人一拍即合,感觉相见恨晚。
一个多小时的世间冷暧感叹完毕,二人对彼此有了好感。
那调酒师不肯放秦雯走,理由是她在酒吧的帐单高达两万多块,钱表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立马给秦雯结了帐单。
秦雯感觉这么多日子以来的忧郁终于寻找到自己的春天,很是乖巧,什么事情都以钱表哥马首是瞻,很会侍候钱表哥。
在钱表哥与秦雯的第一个晚上,他足足折腾了眼前女人五回。眼前女人可能也从没遇到像钱表哥这样渴的男人,同时压抑在自己内心的寂寞一直无法打发,于是在这一次,她从头到尾全部释放。眼前男人一个晚上五次的折腾,居然让她还觉得有点少。
这让钱表哥有一种夫复何求的感觉。
为了博得秦雯的开颜,钱表哥带她到香港玩了几天,吃了几顿法国菜。
之前钱表哥到过香港,对香港很多地方很熟悉。在香港的几天钱表哥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指点了江山几天,让秦雯钦佩不已。秦雯感觉这回真是钓到了金龟婿,每走到一个地方都趾高气扬,让人高不可攀。
二人在香港挥霍了几万块,钱表哥才招呼秦雯回东莞。
回到东莞,二人如胶似漆了几天。那几天二人确实做到了真正的如胶似漆,二人在住处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想分开,有激情没激情都要粘在一起,一个晚上那事要运作三四回,有时白天也要运作,总之来了激情就要做,仿佛分开片刻外面就会山崩地裂,海枯石烂。
剩最后几千块钱的时候,钱表哥开始捉襟见肘,秦雯要什么他一律表示拒绝。
秦雯很生气,说钱表哥是日久见人心,才这么些天就不爱自己了。
钱表哥其实很想满足秦雯,不过他实在是没有后续来源,他这时又不可再跑到当地的中小学去搞敲诈勒索换取基本的生活费,即使去,也要敲诈勒索一年才能换来秦雯要的那条项链。
秦雯没看出钱表哥处在危难之间,还以为钱表哥在外面有了新猎物,是喜新厌旧。
钱表哥见秦雯的动机仿佛很单纯,于是想了个办法,说自己的工厂在贵州有分厂,自己得到贵州驻扎一段时间。
秦雯不知底细,表示自己也要去贵州。
钱表哥大喜,当天带着秦雯上了车。
一路上秦雯一直在抱怨钱表哥不坐飞机却要坐这种客车,客车上又脏人又多,乘客的素质还那么差,到处丢拉圾讲脏话。
到了广州,秦雯死活不想坐火车,她说自己铁轨过敏。
钱表哥只能去买飞机票,想等把秦雯哄骗到贵州再说。
到了贵阳,钱表哥只是一意地想把秦雯拉到自己老家的山里,秦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觉得如果钱表哥真是贵州分厂的老板,下了飞机就应该有人来接他,而不是独自己一人拖着行礼再去坐长途客车,而且工厂也不会设在一个她听都没听过的地方,这又不是在长征。
在贵阳的街头,秦雯突然身体不舒服,表示要找酒店休息一两天才能走。
钱表哥不想在关健时刻掉链子,决定陪秦雯住一天酒店,另外一个问题是他这时真的爱上了眼前这个女人,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爱’这个字在当下是多么的廉价,远远比不上一张信用卡的价值。
当天夜里,秦雯买了瓶白酒哄钱表哥喝下。
等钱表哥酒醉,秦雯翻出钱表哥所有的证件,发现钱表哥有四张身份证,一张的户籍是深圳,一张是广州,一张是东莞,还有一张是贵州。秦雯看来看去,发现好像只有那张贵州的身份证是真的。
钱表哥钱包的现金不到一千块,还有一张农业银行卡。秦雯拿着那张农业银行卡跑到酒店楼下的取款机用钱表哥的生日一试,居然发现里面余额不到一百块。
秦雯万念俱灰,感觉自己遇到了骗子,她从没想过,她自己也跟骗子没有任何区别。
天亮以后,钱表哥酒醒过来发现酒店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人,钱包里的那九百多块也被提走,钱包旁边留着秦雯的一张字条,上面写道:“有缘再见”。
楼下大堂的服务员说,昨天夜里见秦雯独自一人走出了酒店没有再回来过。
钱表哥万念俱灰,感觉自己遇到了骗子,他从没想过,他自己也跟骗子没有任何区别。
幸亏在酒店的前台还有些押金,正好用以钱表哥坐车回老家的山里。
回到山里的家里,已是钱表哥上次出山的一个月后,这一个多月钱表哥的父亲没见到自己儿子回来,还道自己的儿子出了什么意外,这一个多月他忙于四处打听寻找,这时见钱表哥活灵活现的出现,钱表哥的父亲开始埋怨钱表哥上次弄丢一担竹笋干的事。
钱表哥没心情跟父亲探讨弄丢那一担竹笋之事,随便应付了几句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睡觉。在入睡之前,钱表哥寻思着下次什么时候再出山去,他发誓下次出山只许成功,绝对不许失败。
因为钱表哥所在地方离白水村最近,他一时没有经费再到深圳去作恶,时间一长,他突然想到自己早该在白水村找人下手了。
2008年正巧金融危机爆发,很多在外地就业工作的姑娘相继因为失业回到了白水村,白水村从语言的角度来分为两拨人,一拨是当年北宋变为南宋之时,随着政权南迁的那拨人,史称客家人。
虽说当时南迁到白水镇上的客家人只有十几户人,随着上千年的繁衍,这时分布于白水镇各个村子里,白水村也被迁来一批。
第二拨人为永春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此之前本地人支配着大量劳动力和掌握着百分七十以上的财富,所以在白水村的本地人有很多,白水村本地人很多,就意味着本地姑娘也很多。
刘小粥与刘子遥以及刘家组都是属于客家一系,因为量少所以人员繁衍地没有本地人快,早一两百年的时候白水镇上的本地人非常凶狠,客家人少,很吃不消。
这个观念一直影响到今日,也深深影响到钱表哥今日,因为钱表哥就是客家人里面的痞子,尽管这时本地人与客家人早已和平共处,没有明显的分别,也相互早通婚了。
钱表哥在此之前一直不敢对本地人动手,所谓屋檐霸王、窝里横就是这个道理,他只敢挑类似刘小粥这样的客家女下手。
这次回到山里的家后,钱表哥调整了战略,他得朝本地的姑娘下手。
说机会钱表哥很快有了机会,这一天他在镇上闲逛,他看见一个正说着本地话的姑娘坐在一边理发店特别漂亮,那姑娘年龄不大,却尽显温柔,很知书达礼,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让人高不可攀。
钱表哥在一边看到白水镇上还有正的女人,早心痒难挠,他之前在白水镇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这时钱表哥来不及思索怎么处理那个漂亮姑娘,为了接近那个漂亮姑娘,他佯装理发走进了那家理发店。
在理发的过程中,钱表哥发现那个姑娘应该才过二十岁,估计还没出过远门。
钱表哥非常高兴,不断地找那个漂亮姑娘搭讪,希望以自己的口才吸引住他。
口才对钱表哥这种人而言其实是变相的花言巧语,这种东西在深圳一类的大型都市里,这时只会让女人们倍感厌恶,但在白水镇可以横行无阻。
白水镇因为发展缓慢,远远落后于深圳,女人们还是很喜欢男人称赞自己的相貌以及男人们的滔滔不绝。
于是半个小时后,钱表哥搭讪成功,那姑娘居然愿意陪他到镇上去一顿饭。
钱表哥非常高兴。在吃饭的过程,钱表哥有了解到那个漂亮姑娘的父母正逼着她相亲,她觉和很烦才到镇上来找姐妹解解闷。钱表哥心里窃喜,感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把眼前这个漂亮姑娘骗出白水镇,何愁不会财色双收。
那漂亮姑娘说:“我爸妈对我的对象没什么很高的要求,但前提至少要五万块钱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