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青砖砌的老屋前厅,李笔等人刚刚到坐下,图鲁布回头看着大伙,说道:“各位先在这里等候,俺进去通知了族长便出来。”
李笔点点头,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说道:“这里就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这个岛屿上,群山环绕,再加上村民都以打鱼耕种为生,远离了城市的喧闹,工厂的废弃污染,空气很清新。
这里的房子大多都是用青砖砌的,每座房子只有两三层,没有城市高楼大厦的浮华。从外面看,两米高的围墙中间是红木两扇大门,门把手上有两只雕刻精致、威严的狮子头,可以看出此家主人的身份地位极高。从大门进入可以看见四百平方米的大院,院子后面便是青砖瓦房,占地有两百多平米,里面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院子里大理石砌的石桌石凳,红木大圆柱子,还有房顶的一块一块排列整齐的瓦砖,若是稍不留神还以为自己梦回清朝。
“真是气派,这当族长真是威风啊!”林刚大口喝下盖碗里茶,又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是这茶太苦。”
“这喝茶是要慢慢品味的,品茶可以品出人生来。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是第一道品尝,世间万物本是一种诱惑,吸引着我们跃跃欲试。”杨长生将盖碗的盖子揭开,鼻子凑近旁边摇晃了几下,嘴角微微上扬,他轻抿一口碗里的茶,闭着眼睛,说道:“这第二道品尝就是入口的苦涩,很多时候我们尝试了,发现事情远没有我们想像得这么容易。”
“这第三道品尝便上咽下苦涩的茶之后嘴里的清香,而做什么事,贵在坚持,一阵苦涩后必定是我们想要的那种清甜。”杨长生睁开眼睛,看着这盖碗里茶水。
“好,好茶品!”李笔拍手叫好,说道:“我不懂茶,不过我觉得你这说法也太缺乏主观了,总是被事情牵绊着走,你不知道碗里的茶能不能喝就喝下,喝得不好又坚持品尝,这更多是体现一种赌注!”
杨长生没有再回话,陷入了沉思。
……
十分钟后,图鲁布从里屋出来,他面色凝重,径直的就充到了屋外,没多久他又回到大堂来。
“图鲁布,这是怎么了?”林刚伸长脖子看着来势汹汹的图鲁布。
“砰!”
没有理会林刚,他径直走向杨长生,将他手中茶碗扫到地上,碗里的茶水都洒在李笔身上,盖碗也碎了一地。
“是你干的,是不是!俺不会放过你,即使是倾家荡产,俺也要杀了你!”图鲁布抓着杨长生的衣领,大声哄道。
“图鲁布,你这是怎么了,先冷静!”
大伙都急忙上去拉开图鲁布,见图鲁布的双眼通红,被拉开后还死死地怒视这杨长生,而杨长生却不知所谓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声响。
“族长遇害了!就死在他的房间里!”
“什么?”李笔怔住了。
“啊!怎么会?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刚感觉一阵脊梁骨发凉。
“呵,图鲁布,你不会也想抵赖你们的族长遇刺也是我干的吧?我可是一直跟大伙在一块的,倒是你,离开了十分钟,这十分钟可以干很多事情吧?”杨长生眯着眼睛,眼睛里直放冷光。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抵赖了我们的工钱,如今还有杀人灭口!”图鲁布大声喊叫,他被林刚和李笔死死地拽着,可还是差点挣脱了。
“图鲁布!你先冷静,我们自会给你一个公道,相信我!”李笔大声叫住了眼前失去理智的人。
图鲁布安静了下来,他说:“放手!”
李笔二人放开手,他整理了一下衣物,看着李笔说道:“李探长,求你给俺一个公道,如今族长死了我也拿不定注意,林长官不是说过吗?俺们老百姓遇到事儿可以找你们报……什么的。”
“诶……是报案,还有我不叫长官,叫我林刚吧!”林刚说道。
“我会尽力找出真凶的,现在你先带我们去看看案发现场。”李笔说道。
“好!”图鲁布说完就急忙走在前面引路。
……
族长的房间在东边的主屋里,屋前已经聚集了闻询赶来的两个长工和管家,还有族长唯一的儿子图鲁番正跪在屋内痛哭。
“俺到了族长门前,敲了两下门见没有声响,族长每日中午都会午休的,这会正是到了他该醒的时候,俺便寻思着他快醒了就在门外等候,可十分钟过去了房里还是没有动静,俺心里觉得不对劲就撞门进去了。”图鲁布将李笔等人带入房中。
主屋里的装饰都很朴素,以黑色调为主,这屋子不大,屋里放着一张搭架黑色的木床,黑色的雕花木桌,而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胸口插了一把锋利的弯刀,刀子直插心脏,血液还在往下留。
李笔蹲下,仔细观察,说到:“身体尚温,死者死亡时间在一个小时之内,死于失血过多。”
“若是各位能替俺们查出真凶,你们就是俺的大恩人,叫我干什么都可以。”图鲁布说道。
“图鲁布,你少在这假惺惺!俺爹定是你杀的!你以为俺不知道,你平日里就老往我家里面跑,巴结我爹,如今我爹提拔你为下一任族长,你就丧心病狂的盼望着我爹快点死!”正抱着死者哭泣的二十岁少年指着图鲁布大骂,他是族长老来得的唯一一个儿子,他的娘在他出世的当天就死了,如今他唯一的亲人也死了。
“图鲁番,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平日里你刁钻俺看在族长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如今你却把杀人说到俺头上。俺从小就是孤儿,族长就像俺的父亲一样给予俺温暖和教导,你明知俺常来看望族长是因为公务上的事情,你为何要如此诽谤我?”图鲁布显得很气氛,与眼前的人争执了起来。
“俺爹定是他杀的,请各位大人给俺做主,俺在房中听见声响就赶过来,他就在我的父亲旁边。”图鲁番突然跪在了地上,给李笔等人磕着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