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州市人民医院。
花信因为脑部撞伤而被送进医院,到了医院后她就一直昏睡在床上,而李笔也来医院看望了他好几次,她已经昏迷好几天了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她的脑袋收到了刺激,所以才昏迷不醒。
花信被安排在普通病房314室,在这里她安安静静地躺了两天,当她晕过去的之前她已经回忆起起自己的一部分记忆。
“花信,让你受苦了,早些醒来吧,警务厅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李笔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她仿佛就是一个睡美人一般,安静地躺在床上,李笔看着她安静地躺在床上,雪白的双手露出在了被子外面,他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她的旁边抓着她的右手。
“花信,你已经占据了我一整颗心脏,如今罪犯还在外面猖狂,我本来应该毫无杂念地投入工作,但是这颗心却始终在担忧着你……”李笔在她的手上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忧伤和担忧。
李笔仔细地观察着花信,他多希望花信可以动一下,哪怕只是眼皮转动一下,他也满足了,可是花信还是像睡美人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好似全世界的生死都和自己无关,她的脸上还是白皙无暇,美丽动人,却少了面色红润。
“唉……”
李笔叹了一口气,他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放进被子里,他转身看着桌面上的那个水果花篮,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看望林刚了,他决定去看望他。
当李笔转身的那一刻,花信的双眼动了一下,李笔没有察觉道,他提起桌子上那蓝水果,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
在医院的转角处,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这边发生的一切,当他看见李笔从房间里出来,他迅速地消失在转角,躲避起来,他的身手敏捷,还带着一个鸭舌帽。
见李笔走远了,他蹑手蹑脚地走向花信的房间,回头四下张望,见没有人发现,他才推门进入花信的房间。
当他进入房间,花信的眼睛又转动了几下,他慢慢地走进花信,安静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白竹,有些话我想跟你说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了,如果现在不说我怕我一辈子都会后悔的!”他沙哑地声音响起,声音里带着无限地悲伤。
花信感觉到有人在叫唤自己,当她听到“白竹”这个词时,脑袋里被遗忘的片段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白竹,你的这一生注定要为你的父亲复仇!”
“白竹!你是国外海归回来了的犯罪心理学学生,送你出国的目的就是为了学习一套对付警察的本事!”
“白竹!你不能辜负众望!你应当完成你父亲的遗愿,深入警务厅,为组织提供更多的情报!”
花信在睡梦中,感觉有一个威严地声音在不断的给一个叫做白竹的女孩灌输一些她不想接受的事情,她看不清楚那个说话的人是谁,她仿佛看见一个女孩痛苦的躺在地上,在反抗着那威严地声音,她很想看清楚那个叫做白竹的女孩到底长什么样子,她在努力地靠近那个捂着耳朵反抗地女孩,她到底是谁……
当花看清楚那个女孩的样子时,她震惊了,那个女孩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她是谁?我是谁?!”
花信叫了一句,突然睁开眼睛,她盯着天花板发呆,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在睡梦里她梦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她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生活在一个无忧无虑地环境里,她有一个很疼爱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总是把她陀在背上,并亲切地说道:“小竹儿,你就是爸爸的开心果儿……”
她突然坐起来,她看见了坐在自己的床边的男子,那个男子很是陌生又很是熟悉。
“你……”花信想说点什么,但是她因为两天没有说话,声音沙哑得厉害,连说话都很是费劲。
“我……你醒了,我总算是放心了。”他有些紧张地想去接住花信摇摇晃晃地身体,又害怕自己吓到他,他将脸甩到一旁,他说:“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见花信并没有回话,他双眼不自然的上下张望,见桌面上的水壶,他慌乱地给她倒了一杯水,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么小心过,他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地魔头,什么时候还会有这么柔情的时候。
“你把水喝了吧,喝了嗓子会好受些!”他还是不敢看花信的眼睛,低着头,看着其他地方,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花信的眼眶积满了泪水,她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颤抖地双手接过那杯水。
见花信愿意接过自己手里的那杯水,他的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他在心里面默念。
罢了罢了,她失忆了也好,不要再卷入这场无止境地贪恋战斗中,就让她的人生有一个全新的起点……
他还是不敢看花信一眼,他的右手渐渐地放下,转身往门外走去。
“我马上离开,你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等等……”花信积攒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滑落了脸颊,她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
“李奎哥哥,你不认得我了吗?十年前我们是最好朋友,我一直都记得你,难道你都把我忘了吗?当时爸爸最疼爱我们,爸爸……爸爸他……”
花信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中带着抽泣,带着悲伤。
“我记得,我都记得……”孤岸回头看着那个哭成泪人儿的她,小时候的她最是坚强,别说掉眼泪,即使是抽泣一下也没有,他记得那次,她替自己挡了一刀,小小年纪的她却没有哭。只是咬牙切齿地告诉自己,她没事,她是一个多么倔强的女孩,如今却哭成一个泪人儿。
“李奎哥哥,他们说我爸爸死了,五年前就死在了啊母山,我爸爸是一个多么勇敢机智的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们说杀死我父母的是警务厅的人……”花信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河岸,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