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双臂望着头顶的那道火光,独眼村长闭着独目露出一丝享受之色,口舌不断搅动,像是在回味着那美味的鲜血。接着,独眼村长露出一丝阴笑,眼中映着一片黑色的阴翳。
“只要把他弄到手,再让你吃掉他,那么,你就会拥有更多的尸气,而你的血,也会变得更加美味!真的好想品尝那传说中的尸灵者,想必血液的味道会很美妙吧!”
“呼!”独眼村长吐出一口浊气,冷冷的笑道,睁开的独目里露出一丝阴冷的期许。
“呜嗷!”
灰色手臂一点一点地被独眼村长塞尽石棺,一阵弱弱的哭泣声从石棺内传出,像是在请求着什么!
“哼,你******就数吃饭积极,吸你点血就哭哭啼啼的!真他妈地像个娘们!”
独眼村长一脸厌恶地说道,从地上拎起一只被缚住双脚的公鸡,将石棺打开一个小口,迅速把公鸡扔进去后就立刻合上了石棺。
“咯咯……咯咯……”
公鸡刚一进去,就从石棺内传来公鸡惨叫的声音,并且,还有些许染着鲜血的鸡毛从石棺右边的小洞中飘出,落在地上。
片刻之后,石棺内没了动静,只有瘆人的咀嚼、吞咽声。
“嗷!呜!”
石棺内又传出几声哀嚎,又是一声可怜的请求,独眼村长皱了一下眉头,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但还是从地上又拎起一只公鸡塞了进入。
又是一阵鸡鸣,独眼村长对此置若罔闻,从腰间掏出旱烟杆,吧唧吧唧地抽起旱烟。
“爸……爸……”
“没事鬼叫什么??你已经吃掉两只鸡了,还想怎样?”独眼村长猛抽一口旱烟,吐出一一个大圆圈,咬着烟把吼道。
“不…不,门…门……”
石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就像是小孩子在牙牙学语,说不清,道不明。
“门?门怎么了?你他妈倒是说啊!门不就是开着吗,有啥事你就说啊,你想急死老子!”独眼村长不耐烦地喝道,显然是对自己的儿子还不能说话而不爽。
“门……有…人……”
听到这里,子夜心中暗道,不好!被发现了!
石棺之内是一具僵尸,既然是僵尸,对同类亦或是人类的气息自然也是极为敏感!吃掉两只血食后,那僵尸也恢复了些许,应该是感应到了子夜的气息,这才赶快告诉独眼村长。哼!果然是爸爸的好儿子啊!
心下想着,子夜决定现身,不再躲藏。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再怎么躲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于是,子夜便在独眼村长惊讶的目光中从半开着的石门后走出,依旧是低着头,让额前的刘海遮住眼帘。
“咦?是你!”
独眼村长大叫一声,脸上的惊慌之色很快就被惊喜所取代,而且是意外之喜。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尸灵者,你可是让我想的好苦啊!怎么?那个臭道士呢?你把他吃了?哈哈,若真是这样,你的血可是会更加美味的!啊哈哈,我都已经忍不了了,真的好想品尝品尝!来吧,向我进奉你美味的鲜血吧!”
独眼村长露出一脸疯狂之色,张着恶心的黑黄牙口,眼中满是渴望之色地看着子夜。这模样就如同几十年的老处男,偶然之间在黑夜里遇见了一个**一般,一只独眼放着饿狼一样的绿光!
“卧槽!这老家伙不会是弯的吧!”
子夜被独眼村长散着绿光的眼光看得脊背生寒,鸡皮疙瘩迅速蔓延至全身上下,就连胃里也是一阵翻涌。
“嘿嘿,尸灵者,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咯!哈哈,既然臭道士死了,那么,你就是我的啦!”
独眼村长怪笑一声,用手抹掉嘴角的哈喇子,倒提着旱烟杆冲向子夜。
子夜紧锁着眉头,眼中尽是厌恶之色,想吃自己的人太多了,但若是被这样一个恶心的人给吃掉了,那可真是连鬼都不想做了。
所以,在独眼村长冲上来的一瞬间,子夜立刻转化为红眸,缠绕着黑气的尸爪狠狠拍向他的腹部。
砰!
独眼村长的身体倒飞而出,撞在石棺上猛吐出一口血后方才落地。
“咦?怎么……可能?”
子夜见独眼村长捂着腹部站起,心中不由大惊,刚刚他的那一爪,哪怕是初级的僵尸也要血肉纷飞,若是遇上普通人,定是剖腹断肠!可这独眼村长却能硬接爪,却只是吐口血而已,这挂开得,也太他妈太无耻了点!
“嘿嘿,果然有点实力,难怪那道士会栽在你的手里!若是再早个几年遇上你,我肯定会挂掉,但是,上天却偏偏让你这个时候遇见我。我只能说,这是天意,上天也要你葬身在我的口中!哈哈哈哈!”
独眼村长阴着脸放声大笑,脸上的疯狂之意尽显。接着,独眼村长没有立刻进攻,而是扯下了他的头上的眼罩,露出一直被遮住的左眼。
“嘶!”
子夜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顿时一沉,脸色更加难看。而此刻,那道半掩着的石门后,尾随子夜进入地下的中年道士正身形猥琐地向里面观望。当他看到独眼村长摘下眼罩后的左眼,也同子夜一般,倒吸了口凉气。
“红…红…眸,卧槽!没想到啊,这老家伙竟然隐藏地如此之深!哼,这也多亏了那僵尸小子,要不然,我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这老家伙可真是有够狠的!居然每月喝自己儿子的血,来练那残缺不全的僵尸功,真是可笑,就这样还想求得长生!可惜啊,可惜!现在我知道了,而且你也认为我已经死了,嘿嘿,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子夜看着一只黑眸一只红眸的村长老汉,嘴角露出一缕不屑的冷笑。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半吊子力量,但你依靠吸食尸血就想与我抗衡,真是愚不可及!哼,在我的眼里,你这半吊子力量的僵尸,只是一只杂种,一只让人恶心的杂种!”
子夜不含感情的冰冷声音,在石室内回荡,犹如冰块掉进了冰窖,咯咯作响!